清晰的耳光声响起。
林如愿用了些小伎俩让自己不痛不痒。
看着脸颊肿胀的林如愿，楚默攥紧拳头，滴答滴答的血顺着指尖流入地上，与地面融为一体，双目猩红。
嘴里紧咬的牙关在咯吱作响。
都是自己太弱了，无法保护自身，更何况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楚默看着台上刘贵妃和楚天赐得意的嘴脸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让他想吐。
楚皇思索片刻，“好了，新年别见血了，不吉利。”
掌嘴嬷嬷这才停下动作，背过痛到发麻红肿的手掌。
这小丫头不知道脸怎么回事儿，跟个铁块儿似的。
林如愿低头看着地板发呆。
楚皇:“有没有那个嫔妃愿意收楚默到膝下。”
大殿上无人敢说，因为收养楚默就相当于和刘贵妃为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不合，一个权力巨大，一个渺小可欺。
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然而在场中却有个人却不怕。
苏贵妃轻拥着怀中的布偶猫，那猫儿温顺地蜷缩在她臂弯，毛色柔亮，仿佛能映出她眼中不易察觉的哀愁。
她缓缓起身，身姿曼妙，却在行礼之际，微微一顿，似是在心中反复斟酌着即将出口的话语。
“陛下，臣妾斗胆，愿请陛下恩准一事。”
她的声音温婉细腻，如同春日里初融的溪水，清澈而略带凉意，
“臣妾自知因十四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失去了为人母的资格，心中之痛，日夜难安。
这些年来，臣妾心中始终存着一个念想，便是能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以慰此生。
今见楚默这孩子，聪慧伶俐，实乃天赐良缘，臣妾斗胆，请陛下恩准，将楚默记在臣妾名下，让臣妾得以尽一份母仪之责。”
苏贵妃以手中精致的帕子轻轻拂过眼角，那帕子边缘绣着细密的兰花，与她此刻的哀婉之情相得益彰。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却并非汹涌澎湃，而是细细密密。
她的哭泣，不似寻常女子的歇斯底里，而是一种淡淡的哀愁，试图唤起楚皇的怜悯。
苏贵妃能坐到如今的位子靠的的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他爹身为大将军，皇帝忌惮。
楚皇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在苏贵妃身上停留了片刻，似是在衡量着什么。
最终，他轻叹一声，语气中虽有不悦，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朕准了，别哭哭啼啼的让群臣看了笑话。”
楚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苏贵妃见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得偿所愿的喜悦，也有对楚皇态度淡漠的苦涩。但她很快便收敛心神，再次行礼谢恩。
初一的拜年宴会结束后，楚默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院。
林如愿已经把他原来从储藏室拿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晚些时候圣旨就该到了。
楚默抓过林如愿把他按在床边，“坐好。”
倒出藏在床头的药，轻柔的给林如愿涂抹，眼眶翻红。
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替我出头。”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林如愿露出安抚的笑容。“你被纳入苏贵妃名下日子会好过很多。”
楚默上药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