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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既是五妞侍寝,待德贵妃先行回宫后,五妞也得回去稍作拾掇。万岁爷见五妞不如德贵妃一般带着随侍的宫女,便顺手点了进忠送她回去。

本想接旨的胡贵福悻悻之态被进忠瞧见,他也不胡乱多嘴,装作不知的样子引着五妞出去。

“进忠公公,你是胡公公的徒弟吧?”

“正是,主子言重了,您叫奴才进忠吧。”

进忠打量四周,此时有三三两两的宫人经过,他必得谦恭。

五妞知道他是胡贵福的徒弟,只不过是起个话头而已,她一贯见进忠老实,便问他:“进忠,你觉着你师父人怎么样?”

五妞不是真心实意爱恋胡贵福,胡贵福言行也并不端正,硬说胡贵福好话会让她心头对自己有芥蒂而严加防范。可眼见着五妞近日待胡贵福又缓和不少,万一他俩已谋划好了互为参谋如自己前世和她一般,而自己实话实讲吐出胡贵福的不是来反倒引她怒火也不是不可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奴才不敢妄议师父,而且近两年奴才在御前侍奉得多,在师父跟前侍奉得少,了解不清的事更不能信口开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进忠只得含糊其辞。

五妞打听得来的消息与进忠的言谈基本吻合,她认为进忠确实胆小而实诚,没有翻天的嘴皮子,正合她意。

“进忠,你大胆说好了,你师父年长,而你还年纪轻着呢,总有一日你是要越过你师父去的。”

五妞对他循循善诱,但她越是如此,进忠越得谦恭,他惶恐地跪下道:“陈佳主子,您慎言。”

“哎呀,怎么吓成这样,禁不起夸呀,”她轻笑一声扶进忠起来,“你师父待你不好吧?要是好的话,怎得一听我提他的名儿,就吓得急赤白脸的?”

五妞话里透出的意味就是要摆脱了胡贵福,虽然在旁人听来可能只会觉得五妞有些不喜他而已,但进忠一寻思就想发笑。

“做徒弟的,受师父管束是应该的。”他待身边没了过路宫人,才露出颓然之色作答。

“我在皇上跟前美言你几句,你也替我说些好话,可好?胡贵福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迟早有一日得被人戳中命门一命归西,到时你可就顺顺利利替了他。”

五妞怕是被胡贵福揩油揩久了揩怕了,病急乱投医之下想到了平日不声不响的他,想一边吊着胡贵福一边诱他把胡贵福挤下去。

好一个卸磨杀驴,进忠再不齿胡贵福的下作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银票救济了五妞许久。这别说是差凤位一步还是半步了,她连起头的迈腿都没迈起来,就心急火燎地想灭口了。

“奴才万不敢有此念,奴才愚钝不堪,陈佳主子想与奴才说什么还请直说。”五妞已是明说了,可进忠要扮好他的角色,得装作听不大懂。

五妞伸出素手虚指了下进忠的额头,又软着身子抚摩了他着了两三层夹衣的手臂,却机敏地避开了他袖口露出的腕子,声音低了下去:“我见你常年被胡贵福欺压着也是心疼,不如我俩就个伴儿,也好互相照应。”

现时应下来,说不准能从五妞那里顺下一两样物件栽赃给胡贵福,但也会将自己搅进局里,届时五妞容易胡乱攀咬扯自己下水。

干脆不应,把懦弱不顶用给坐实,但给五妞点盼头也是好的。

“陈佳主子,奴才粗鄙无知,又是破败残漏的身子,望主子一眼都是不尊,又谈何就伴儿。”进忠扑倒在地上,手脚并用地跪爬着磕头,却有一瞬他昂起脸,眼里流出想奉承她的痴迷。

“唉,真是个不经吓的。”五妞喟叹,挥手让他起身,也是怕被人瞧见,后来她不再言语。

进忠虽只走在她侧后,却下足了功夫,每到拐角他都作涎脸色相,让五妞能瞧见些许又不至于太过,吊得五妞心头对他厌恨却又无端觉着他能拉自己一把。

五妞侍寝之时,进忠照例去偷瞧了她换下的肚兜,把花样记在心里,再怡然地回了他坦歇下。

万岁爷去启祥宫瞧五妞瞧得勤,进忠没少去启祥宫更是没少去四执库,这些日子下来,他连五妞的换洗衣裳由哪个宫女送去四执库浆洗都摸清楚了。

五妞时常佩着荷包,但并非一个,而是各式各样的有七八个依照衣褂色彩换着用。荷包这玩意可比其他的好,里头能塞点儿东西。

胡贵福的房里又有了银票,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叫进忠趁他当差时翻窗进去偷瞄到了。

又是当差又是高强度的监视还是累坏了进忠,他稍有差池便让胡贵福眼尖看见了,以他夜里值更时瞌睡为由罚他次日到雨花阁外拔草。

本就困倦还免了睡眠连轴转去拔草,进忠心知肚明胡贵福有意整治他,他心想这笑面胡也蹦跶不了几日了,让着他点儿也无妨。

和草作了大半日的斗争,进忠困得眼皮像粘了饭粒似的一碰上就要合起来,过了申时,进忠才得以解放,他稍有了些精气神儿往回走。

途径永寿宫,宫门难得是虚掩的,进忠还未走近就瞧见了,又是欣喜又是慌乱失措。

可天色还早,他不得莽撞,免得被行经的宫人捉现行。他踌躇地踱步,绕去了永寿宫后头的翊坤宫又绕回来,门仍没有关上。

一个人影从远处快步走来,待近了一些进忠才发觉是春婵,她用衣袖掩着一小捧东西,走得神色匆匆。

进忠赶忙躲至树后,朝春婵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似乎有个宫女闪身离开。

“什么人?”春婵警惕异常,已然发现了他。

进忠只得走出去,他衣褂下摆上全是星罗棋布的泥点子草屑,衣襟前头也沾了尘土,整个人除了面孔都是灰扑扑的,一副清水脸儿倒是个泥身子。

“进忠?”他眼下一片乌青,又像只斗败了的鸡似的不成样子,春婵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你来永寿宫做什么!”进忠胡乱地一点头,春婵见他这活鬼似的糟践样儿,直接厉声喝他。

“我没想来永寿宫,我是去雨花阁拔草回来刚巧经过了这地儿。”其实他是想来的,但又不便说出,一出口就成了辩解。

“你一个御前的,去雨花阁拔草?”春婵以为他是信口开河说的谎话。

“我师父罚我拔草,我能不去?”见春婵对他怒目以视,他也起了火气。

“那进忠公公拔完了草,经过了永寿宫,现如今总可以回去歇息了吧?”春婵压根儿就不信他会无缘无故被派去拔草,更何况他一开始往树后躲根本就没有由头,只是经过哪需要躲躲藏藏。

进忠听出她话里头的讥讽,又联想到她前世对嬿婉的背叛,登时血气上涌,脸热得发烫,出言刺她:“好啊,你不就认定了我是刻意想接近永寿宫么?那我今儿还真想见你主子呢!”

“那也得看你配不配!”春婵不料他毫不掩饰地直言,误以为他有意要挟嬿婉,她心想药材早已处理完毕,就算翻个底朝天也治不了她们的罪,她们已经没理由怕他了。

再争下去非得打起来,进忠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要是将事情闹大了他和春婵被罚被打没什么大不了,但惹来嬿婉的嫌恶就得不偿失了。

“是我唐突了,我这就走,这就走。”他即刻软了声儿,身子瑟缩起来,塌着腰碎步往外走。

春婵斜睨了他一眼,走进去把门带上。她行至偏殿内,见嬿婉在听她额娘论兵法。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嬿婉,有时你有想成之事,需得装作无意甚至不情愿,又有时你想规避不愿做之事,却要反其道而谋,而你的能力所限究竟在哪儿,你也不能完全暴露给他人。万事皆有真假虚实,而你所呈现给世间的,也需真假虚实与万事相配。”

“额娘,这与你之前说过的‘求之于势不责于人’似乎有些相悖,既然要在不苛求他人的前提下求得最有利的形势,那势必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并让人所见,若一味藏拙或是假装与自己所求的背道而驰,根本就连第一步都达不到啊。”

慈文举起面前的旧大肚瓷壶,把壶盖揭开,反手从壶的口颈处倒茶,汩汩的茶水从大口中如瀑布般倾出,案面瞬间水漫金山。嬿婉惊诧:“额娘,这不可斟茶!”

慈文放下壶,用手巾擦去桌上湿处,又顺势从壶嘴给嬿婉的杯中倒入茶水,涓涓细流不止,一滴都未曾溅落他处。

“壶颈之面极硕,水流速极快,理应顷刻就斟满,然而这并不是茶水的出口,正确的出口应是相较而言极为狭小的壶嘴。所以要论如何做到最佳的情势,应该顺应实际,该缓则缓,该顺承便顺承,不能急功近利选错成误以为合适的道路。”

嬿婉认可额娘说得有理,且她恍着神体悟到额娘所说总多少与她有关,这约莫又是在教她为人处世。

春婵见慈文低头吃茶,嬿婉若有所思,知她俩对言告一段落,她上前向嬿婉招手,引她出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毕竟和慈文没什么关系,春婵便只想悄悄说与嬿婉。

“公主,奴婢去与澜翠会面,澜翠给了奴婢一些牙粉和澡豆,虽是小物但都是日常所需。”春婵把纸包打开给嬿婉过了眼。

“澜翠在寿康宫好不好?”其实嬿婉并不认识澜翠,她只听春婵说起过此人与她同一批小选入宫,二人说过几句话,有了些许交情,后来澜翠被分至寿康宫侍奉先皇遗留下的几个答应常在,每隔几月她俩总会凑个闲时偷摸小聚片刻。

“她说那几个老主子不太好伺候,但老主子们吃得不多,她得的赏食就多,总归也算还好。”嬿婉每次都会问澜翠的近况,春婵每次也都拣好的说。

“还有个事儿,奴婢回来时在门口遇见了进忠,他躲在树后,行迹不轨的样子。”春婵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与进忠的对话都复述给了嬿婉。

“你叫他吃了闭门羹,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嬿婉星眸一转,语调上没有什么波澜。

“那是防着?还是……”春婵看不出嬿婉的情绪,一时也没想好对策。

“以不变应万变,我倒要看看,他能打什么歪主意。”嬿婉低下头去拨弄自己晴蓝撒花夹褂上的线头,又抬头对春婵挑眉。

“公主想请君入瓮?”嬿婉听了春婵此问直摇头。

“我是觉着他一开始或许只是起了好奇心,未必真想进咱们永寿宫,但被你一搅和倒生出了逞嘴上之快的心思,自认了想进来探视。等他回去再思量之后还想不想来得看他自个儿,他来了咱们就好好儿迎客,他不来就皆大欢喜,咱们反正不吃亏。”嬿婉心里冷笑,她宴席上一时为进忠失了神志,无端自降了身份。实际上她在明他在暗,要见不得人的也该是他,她岂有怕一小小奴才的道理。

“公主此话,是怪奴婢多嘴喽?”春婵扁了嘴,引得嬿婉笑她:“哪有?春婵姐姐搅和得好,依我看,这进忠鬼鬼祟祟,就该被你扒了外皮敲打一番再瞧瞧里头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再不济,你将他一军给他点辣子吃吃,叫他知道咱们永寿宫不是软烂的甜柿不也怪好?”

春婵被她一声“姐姐”喊得不好意思,脸上发着红说她:“公主还是先想想对策吧,别光顾着取笑奴婢了。”

“取一副大网兜子来,春婵姐姐当将军,我在后头当喽啰,一齐扑上去将进忠捆了扭送到慎刑司,叫那些掌刑的撬开他的嘴,问出他为何要擅闯永寿宫。”嬿婉得了趣,调笑个没完,春婵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他真来我便问呗,要金银还是别的,总有个求的东西,我横竖拿话怼回去便是了。我行得端坐得正,他怕是还能拿捏不了我。”嬿婉正色道,面上胸有成竹,不见丝毫堂皇畏缩。春婵见她如此,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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