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金莲足足有十几朵,这要换成灵石,把宗门重新翻新一遍,再招收个几千名弟子也够了吧?
桑罗走到萧洛尘的跟前,微微低下身子,手中的灵气在他胸口绕了一圈,便打开他的戒子,把血冥金莲放了进去。
“你师父与本座就不出去了,你自己出去吧。石林中的魔兽不少,出去后你自己多保重!”
桑罗看似心情不错,还提醒了一句,轻轻一拂袖,就在半空中就出现了出口。
萧洛尘挣扎着喊道:“你放开我,师父和徒儿走。”
云浅心里也是很无奈,不是她不想走,眼下的确不是时候。
她手脚都被捆仙索捆着,要逃跑也是桑罗降低戒心的时候。
她只是有些担心萧洛尘别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尘儿,为师的事你不用担心。”云浅似是完全不在乎般语气都是轻松的。
“师父,你真就如此不在乎?”萧洛尘一脸受伤地道。
云浅避开他似是受伤的眸色,满不在乎地道:“双修而已,有必要在乎吗?”
面上说的像吃饭睡觉一般轻松,但其实内心也是忐忑的不行。
她这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也不是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但萧洛尘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
桑罗似乎也等不及了,不等萧洛尘再说什么,就把他从出口丢了出去。
桑罗缓缓走向云浅,竟然她有了头皮发麻之感。
云浅硬着头皮干笑道:“今晚夜色不错,不如小酌一杯?”
桑罗靠近她,在她耳边吹气道:“如果小云儿喜欢,我们就喝一杯?”
这让云浅的汗毛直竖,差点都甩出一个巴掌,但桑罗只是帮她松开了捆仙索。
显然桑罗并不怕她逃跑,他的松绑是真的松绑,不仅把所有绳索解开,连灵力都没有给她封起来。
桑罗轻轻一挥衣袖,池塘中央便出现了一处凉亭。
“那处凉亭因悬浮在池塘之上,想要过去不得飞身而过。也不能脚踏血冥金莲。”桑罗面带笑意地说道。
“如果小云儿不知过去之法,本座倒是可以帮你。”
“如何帮?”
“自然是抱过去……”
“不,不用,能过去!”桑罗的话没说完她立即打断,拒绝三联。
“请吧!”桑罗见她拒绝,倒是没有强迫她,不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显然是不想给她做示范。
以为这样就难住她了吗?他还是太小瞧她了。
他说不能踩血冥金莲,又没说不能踏水。
水上飞这种不属于灵力范畴的轻功,是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了。
之间云浅轻轻提一口灵气,在池塘中迅速踏水而过,时不时有血冥金莲的守护兽冒出头想攻击她,都被她轻松躲过。
可以说云浅毫无费力地就到了池中央的凉亭中。
桑罗看着她的身影,眸色微微一深,很快也到了凉亭中。
他不像云浅那样用的水上飞的功夫,而是一种空间跳跃般的模式。
也就是说他从池塘边消失,直接就出现在了凉亭中。
“不愧是桑阁主,这身法太厉害了,不知用的是什么功法?”云浅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套出所用功法。
“小云儿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教。”桑罗笑着向她靠了过来。
云浅拿起酒杯挡住了他向她靠近的步伐。
“桑阁主,我敬你一杯。”
云浅嫣然一笑,似是点亮刹那芳华,缓解了此刻的尴尬。
桑罗拿起酒杯,酒壶自动倾斜,鲜红的酒液倾进了二人的杯盏中。
看到红色的酒,她第一个反应是葡萄酒,前世的时候她很喜欢喝葡萄酒。
“这是什么酒?”
红酒醇厚的酒香扑鼻,但和葡萄酒的酒香还是有区别的。
“血冥金莲酿成的酒,一壶酒需要用九十九朵刚盛开的血冥金莲才能酿成。”
酒壶不大,却也用九十九朵血冥金莲,还真是壕。
但云浅没打算喝,毕竟等下还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行。
她小小抿了一口,不遗余力地夸道:“真是好酒,从没喝过如此醇香的酒。”
“小云儿喜欢就多喝一些。”
桑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己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血冥金莲酿成的酒也不知是有什么作用,不过小小抿了一口,云浅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但喝了一杯的桑罗却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这灌醉他的法子不能用了,弄不好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说起来,上次在万宝阁也有三年了吧?三年不见,桑阁主的变化还真是大。”云浅放下了手中的酒盏道。
“小云儿还真是无情,三年都过去了,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桑罗似是委屈地说道。
但云浅觉得以他这么刚毅的脸说这些话很是违和。
云浅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三年我一直都在闭关,来秘境前刚出关不久。我似乎看到桑阁主不只是修魔道,还修了仙道?”
“我本是修魔道的,见到小云儿修的是仙道,便修了仙道。算是仙魔双修?如此,小云儿可是喜欢上我一点了呢?”
为了她多修了仙道?如此大的决定却是为了她?理由也不过是为了讨她欢心而已?
这种做法之前在剧本中也就只有爱而不得的反派男配才做得出来。
可剧本中的夜星澜是爱惨了女主白樱璃,而桑罗这种是不是太过草率,且冲动了些?他俩不过是一面之缘。
“仙魔两道极不好修,一不小心便会乱了灵气,不知桑阁主是从何时开始修的仙道?”云浅试探着问道。
她只是说了乱了灵气,她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样的修炼方法很容易生心魔。
“与小云儿见过一面后,便开始修仙了。小云儿可是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意?”
说着桑罗已经靠近了云浅,伸出骨节匀称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抚上她微微红润的脸颊。
云浅细腻的皮肤让他的眸中露出一抹迷醉来,忍不住一拉,就把她揽入了怀中。
心口忽然的刺痛,让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插进胸口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