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贤还蒙在鼓里，直到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办公室，还不清楚秦红林的异能是什么。
电脑的叮咚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工作又发来了。
“虽然不清楚那两人搞什么…但总觉得不放心。”莫伯贤拉出椅子，摸出手机。
他得给陶蝶打个电话，这两人脑子一热，搞不好就弄出什么怪事。
一个脑子里全是想法，另一个还真有能力把这些想法实现。
……
这回走进的实验室，倒没有经过消毒等复杂过程。
秦红林看着玻璃般的地面，站在门前犹豫，“不用换鞋吗？”
“换鞋不够，用鞋套。”袁继宏拍拍门框，把少年的目光引向门边。
那里放着一个小架子。上面堆着着鞋套跟手套。
一共两层，上层放着口罩。它显然比其他两个东西都厚得多。
秦红林把鞋套换好，又穿着手套，“这样就够了吧？”
“嗯。”袁继宏点点头，也没戴口罩。
走进四面反光的房间，秦红林一眼就看到躺在中央的机器。
它像个铁浴缸，两米长，接着两根水管在左侧。右边是一大堆或粗或细的彩线。
秦红林走过去，用手指敲敲外壳，“这破东西？”
“在商用之前，大多数东西都是这么破。”袁继宏自然的点头，没一丝羞愧。
又环顾一圈，除了两个大桶，秦红林没看到更多的东西，便说道：
“所以，我应该探进去，然后等你启动机器，把未来的我穿越到现在？”
袁继宏摆摆手，“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可惜，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手指着秦红林身后的两个大桶，说道：“那里装着精神力导体。”
秦红林回过头，看向两个大桶，眨眨眼。
他后退一步，狐疑的看着袁继宏，“我说，你不会想要把我弄死吧？
泡在这东西里面，那种感觉一定难受得不行。”
袁继宏走到铁浴缸边，轻轻坐下。这机器边缘极厚，恐怕得有四五厘米。
“放心，不会死的。”他砰砰两声，敲在机器边缘，“你知道异能的原理吗？”
“只知道它产生于人的精神力。”秦红林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你知道武技的原理吗？”
秦红林想了想，抬手搓出一个风球。
这举动吓得袁继宏一屁股跌在地上，连忙说道：“不知道我能跟你解释的！”
“通过特殊的方式，调用真气，使它们规矩的窜出体外？”秦红林手一握，说道。
“虽然过程粗暴了点，但确实是这样。”袁继宏擦擦额头的汗，扶着地站起来，
“人体内有诸多穴位经脉，使用真气刺激它们，便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能是挥出的拳头更为大力，也可能是看得更远，还可能是移动无声。”
秦红林眉头一皱，心有所思道：“这是真气在体内的运用吧。体外的呢？”
“真气在体内能做到的事情，实际上比在体外要多得多。但体内所做的事情，都有严重的后遗症。
而输出到体外，就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输出的量，以及输出的质。”
秦红林彻底明白，说道：“如果能强迫这两个东西增大，表现出的效果也就会变强。
精神力也是同理，对吧？”
“但直接让你浸泡在导体中，你会因为无法控制的精神力逸散，而导致变成植物人。”
袁继宏听着秦红林的话，眼里满溢着笑。如此快便能理解他的意思，实在不容易。
“所以…你发明的不是这东西，而是一种能控制精神力不外泄的药？”
秦红林往那边挪挪，眼里有些惊讶，“这么厉害的东西，居然被你弄出来了？”
“不。”袁继宏嘴角一弯，尴尬的笑着，“这两东西都不是我发明的。”
“……”秦红林站起来，走到大桶边，坐在桶上。
袁继宏尴尬的笑了两声，忍着揉揉脑袋的欲望，说道：“我把它们组合到一起了。”
“剽窃了别人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极简单的拼接，对吗？”秦红林鄙夷的看着对方。
“……这种药是我老师发明的，不算是剽窃吧？”袁继宏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
“安神丸。使用者的精神力会变得比平时‘沉重’，难以流通。
就好像承受着多倍的重力一般。”
这种东西…居然是于天成研究出来的？秦红林眨眨眼。
弄出这种东西，还真不怪别人觉得他是个疯子。
一般来说，药物都是上bUFF的。哪有上dEbUFF的？
想来，除了袁继宏这个学生，别人连研究这东西的想法都没有吧。
这样一来，也只有他能弄出这个机器了。
“呐，要不要试试看？”袁继宏挑挑眉，把手一伸。看起来像卖不正经药的坏叔叔。
秦红林吞了吞口水，仿佛看到白送的几亿元。
终究是没忍住诱惑，他伸出手，捏住药丸。
袁继宏松开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眉目微弯，轻轻哼哼两声。
砰的一声，秦红林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丸掉在地上。
陶蝶一只手按住撞到墙上，又准备弹回来的大门，黑着脸走了进来。
房间干净得反光，她的脸却像铁一样。走到两人中间，捡起药丸，说道：
“老师！你怎么能让秦局长做这种没有安全保障的事！”
“我自己试过啦，这不是活…”
陶蝶单手握拳，敲在袁继宏的脑袋上，“谁管你做没做过啊！”
袁继宏委屈的捂着脑袋。秦红林微微屏住呼吸，往旁边挪。
陶蝶一眼盯住了他，说道：“您也真是，这种事情怎么能答应。”
“啊…哈哈。”秦红林笑了两声，“肃正局一直有宣传要有牺牲精神，我这不是身先士卒……”
咚的一声，秦红林也捂着脑袋，轻轻低头。
“药没收了，你们两个不准再想这件事。”陶蝶把药塞进储物令。
秦红林一看，只觉得钱越来越远，“但…但这，我们就得真送过去那些武技了！”
“我们只骗定金不就行了。”陶蝶说道，“我们不给钱，大不了被骂一顿。
鹰国不给钱，它的小弟比我们还急。”
秦红林闻言垂下脑袋，身子往后一滑，坐在浴缸里。无奈的抬起头，看着发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