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洞穴里，伴随着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冰凉滑腻的触感从小腿向上蔓延。
饶是巫山月胆子再大，说话的声音中也多了一抹颤抖：“庭芜是你吗？我来给你送东西，你……你怎么不说话？”
依旧没有回应，但那蛇尾仿佛得到了默许，沿着丰腴的大腿，探入了兽皮裙下。
“唔！”巫山月脸颊染上红晕，双腿有些站不稳。
在那蛇尾更过分之前，她将其一把扯出，羞愤地丢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岂料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巫山月撞上了一堵微凉的健壮躯体，她揉着酸痛的鼻子，下一时候后退时却踩上了盘曲的蛇尾。
庭芜没让她摔倒，长长的蛇尾缠绕全身，灵活的尾巴尖则继续作乱。
“你要去哪里，我的雌主？”庭芜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漠疏离，妖异的蛇瞳却将巫山月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去找那两只狐狸吗？”
巫山月被逼得眼泪都出来了，口中话语破碎：“我不……”
蔽体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庭芜俯身把玩着她的头发，嘴角微微勾起，如冰雪初融：“别去找他们，我一个也能满足你。”
蛇尾缓缓收紧，巫山月猝然瞪大眼睛，拼命摇头：“不！不行……”
“你可以的。”庭芜低声诱哄，吻住日思夜想的红唇，将她的抗拒尽数消弭。
洞外很快又下起第二场雨，由徐转急。
一声熟悉的虎啸从远处传来，巫山月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泣：“是他们回来了。”
“是啊，可你这副样子，怎么去迎接他们呢？”庭芜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十足的恶劣，“这种时候，你还能想起他们，看来我要加倍努力了。”
这是巫山月穿书以来，过得最死去活来的一夜。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在梦里，也有一条蛇缠着她不放。
-
狩猎队雨季的最后一次狩猎，带回了还算不错的收获。
他们在避雨的时候同一群小型食草的巨兽不期而遇，它们的首领被东君当场咬死，剩下的则在狩猎队的威慑下，跟着狩猎队回到了大泽。
大泽没有饲养巨兽的条件，巫山月对如何饲养恐龙更是一窍不通。
最后也只能全部咬死，挨家挨户分了肉。
而那批经过花楹催化种下的大豆，则再一次给了巫山月惊喜，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竟然还能茁长生长。
只要未来几日没有大水淹过来，就可以收获很多成熟的大豆了！
与此同时，大泽部落东北方向，山脉绵延处的悬崖峭壁上，白头鹰部落里兽人们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鸟族兽人占尽天空的优势，捕猎向来轻松，便也没有多屯食物的习惯。
可这次的雨季与往常截然不同，暴雨和雷电清空了大地上的猎物，也给鸟族兽人带来了危险，加上实力最强的那一批兽人都受了伤，无法飞行，白头鹰部落已经七八天没有成功狩猎过了。
再这样下去，部落里的兽人们就要饿肚子了。
“这是什么东西？难吃死了！”山晖将口中又硬又咸的烤肉吐掉，一脚将站在身边的部落成员踹倒，“现在都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了是吧？！”
那兽人一双翅膀长得弱小，伏在他的脚边瑟瑟发抖：“少首领，我不敢糊弄您，您的食物已经吃完了，这是其他兽人送给您的肉干。”
“还说没糊弄我？这种东西也好意思送给我吃？！”
山晖直接将手中的烤肉摔在地上。
包裹着食物的树叶散落，里面的烤肉滚到地面上，沾上了泥土与砂砾。
跪在地上的兽人望着近在眼前的食物，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肚子也不受控制地发出“咕咕”叫。
他是部落里最弱小的兽人之一，食物短缺之后，属于他的那份食物就再也没能发到手里，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能吃过东西了。
“想吃？”
山晖不在意地踢了踢地上的烤肉，看见兽人迫不及待点头之后，一脚踩了上去。
干巴的烤肉被他用力碾碎，泥土和砂砾将其变成一滩烂泥。
他看着兽人脸上流露出无助与哀求，翅膀再次受伤后心中憋着的恶气总算发泄了一些，而后大发慈悲地抬起脚：“拿去吃吧。”
“谢谢少首领！”兽人连连道谢，捧起烤肉，转身就要离开。
他是雄性，多饿两天也没关系，但妹妹怀了崽子，不能不吃食物。
“慢着，这是给你吃的，就在这吃完。”
山晖扬了扬下巴，看着兽人的表情满是鄙夷和嫌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弱小的虫子都在想什么，部落允许你们活着浪费食物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搞什么相互帮助，真是搞笑。”
兽人动作顿了顿，祈求道：“少首领，我妹妹比我有用，她会采集食物，等她生完崽子，就能采集很多很多的食物，请……让我把这个给她吃好不……呃！”
山晖呵笑一声，一脚踢在兽人的手腕上，将他手中的烂烤肉踢飞出去。
鸟族的巢穴都建立在高处，外面就是悬崖，烤肉没入黑暗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兽人一时愣在那里。
“你妹妹那种孕育能力低下的雌性，怀了崽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不知道，比给你吃还浪费。”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别吃。”
“至于采集……那种不需要实力的事情，谁都能做好，不少她一个。”
兽人看着自己并不锋利的爪子，闭了闭眼睛，深深弯下腰：“是，少首领。”
洞口有人影落下，满面威严的白头鹰部落首领大岳抖了抖翅膀上的雨水，拍了拍山晖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些肉干，放心，阿父已经让部落狩猎队里没受伤的兽人去狩猎了。”
“带不回猎物都别想回部落！”
“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吃上美味的巨兽肉了。”
“多吃肉，伤口才能好得快。”大岳看着儿子屡次受伤的翅膀，眼神狠厉，“原本我还担心大泽部落会趁机打过来，没想到兽神保佑，竟然让雨季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