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坐在护士站。
洛玫倒了一杯水给他：“来，喝水。”
“谢谢护士长。”韩斌两只手端过来。
“你和凌霄是同学？”
“对。”
“哇，好厉害，”洛玫用钦佩的目光左右端详他：“都是中山大的高材生，都一表人才。”
韩斌惭愧的笑笑：
“没有，凌霄比我厉害多了，他高考是山东省的状元，每次考试都是我们系的第一名，我是复读才考上中山医的，而且每回考试，都费劲巴拉的才勉强通过，稍微一不用心就得挂科。”
洛玫眼神中充满了欣赏。
好真实的男孩子。
“你有女朋友吗？”
“啊？”韩斌一愣，尴尬的垂眼：“……没有。”
“没有？你大学没谈恋爱？”
韩斌摇摇头：“没。”
洛玫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学不谈恋爱，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你现在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要抓紧时间喽。”
韩斌苦笑两声：“……嗯。”
他想谈啊，可是，要不做舔狗一无所有，要么见一次面就没有下文。
对恋爱一窍不通。
洛玫瞥见凌霄和冉夕月一前一后沿着走廊走了过来，抬手喊了一声：
“凌霄！这里！”
“咋了玫姐，”凌霄扫见男生，上去给了他一拳：“你小子怎么在这？”
韩斌站起身，摸摸后脑勺：
“我考核通过了，来骨科实习。”
“行啊你，考核终于通过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心内科待一年呢。”凌霄开玩笑的说。
他们每实习完一个科室，都要考核，有笔试还有操作。
考核通过，才能继续下一个科室。
否则，就要继续在这个科室实习。
凌霄和韩斌原本都在心内科，凌霄考核一次性通过，韩斌没通过，导致他被留在了心内科。
冉夕月听到韩斌的声音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声音！
怎么那么像在凤凰古城对她耍流氓的那个人！
她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凌霄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韩斌。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
上一次见韩斌，他也是穿了一身白。
他好像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那天晚上，那个人穿的是一身黑。
应该不是他。
凌霄之前说过他是一个人去凤凰古城的，韩斌又没去。
应该不是他……
冉夕月内心念叨着。
洛玫打趣道：“凌霄，你不仗义呀，自己风花雪月的，看着哥们落单，也不操心操心？”
凌霄有理说不清：
“我怎么没操心，他不会追女生啊关键是。”
“那你不能教教人家嘛？”
护士长处处帮韩斌说话。
什么情况？
凌霄笑着深吸一口气：“这个东西，男生教男生没有用，女生教一次就教会了。”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导师。”
他揽着韩斌的肩膀：
“来，让我们护士长，以后好好教教你。”
“？？？”
韩斌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后者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更懵圈了。
洛玫低头，带着一丝娇羞，伸手拢了拢耳边一丝不乱的头发。
……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呀？”
韩斌拉着凌霄进了男医生值班室，关上门问。
凌霄往床上一躺：“你觉得护士长怎么样？漂亮吗？”
“还行吧。”
比冉夕月肯定是比不了，比一般人还是漂亮的，知性优雅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凌霄朝他扬了扬眉梢：“谈一谈？”
“谈什么？”
“谈恋爱谈什么！”
闻言，韩斌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怔怔的出神，许久后转头问：
“护士长比我们大吧？”
“嗯，她好像比我大一轮。”
“那她34了？”韩斌迟疑了几秒：“会不会……有一点太大了？”
凌霄翘起二郎腿，晃着脚丫子：
“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丫头当成宝。人家护士长正当年，女人这个时候最有味道，懂不懂？”
韩斌用狐疑的目光扫他：
“有什么味道？”
凌霄压低了声音：
“女人35岁之前，身体发育到巅峰状态，十八九岁的女孩是花骨朵，二十来岁半开，34岁是开得正艳的时候。”
“姐姐什么都懂，有经验。”
“你个生瓜蛋子啥都不懂，找姐姐教教你，多好的机会。”
韩斌：……
洛玫。
确实是挺有味道的。
他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抹弧度。
“哎，”凌霄用脚碰碰他：“今天这身穿搭不错呀，没穿一身黑来。”
韩斌挠挠头：“嘿嘿，这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嘛。”
他衣柜里大多数都是深色衣服，好洗还耐脏。
自从在凤凰古城骚扰过冉夕月，回来发现变成一个医院的同事后，凌霄提醒他别被认出来。
他专门买了几身浅颜色的衣服。
见冉夕月就穿一身白。
凌霄提醒道：“以后你在我们科，当着冉夕月，注意不要帽子口罩一起戴。”
“万一她情景再现了就麻烦了。”
韩斌会意的点点头：“嗯。”
“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凌霄坐起身拍拍他肩膀：“护士长，我帮你搞定她。”
“一言为定！”
……
下午很忙。
给病人换药、拆钉皮机、拆石膏。
凌霄带着韩斌一起，让他快速熟悉骨科的实习流程。
拆石膏的时候韩斌一整个‘泪流满面’：
“我去，这tm也太臭了。”
他出了病房扶着洗手间门狂吐。
凌霄插着兜靠在门框上，云淡风轻的看着他：“肛肠科掏粪是看着臭，我们这个是闻着臭。”
韩斌用水洗了洗眼睛：“要我说，最好的科室，是普外科，听他们说，普外科天天看乳腺。”
那白花花的一片。
想想都激情四射。
凌霄“切”一声：“没有追求，看别人的老婆有什么意思，找一个身材正的女朋友，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摸怎么摸。”
小月亮的身材看起来就很好。
奶白的肌肤。
凹凸有致，个子小小的，但是很有料。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凌霄心里痒痒的。
韩斌见他愣神，凑到跟前：“喂，你摸过？？？”
“摸你大爷，滚！”
“……”
“哎，我告诉你啊，”凌霄趴在他耳边：“晚上，我把护士长约出来，你把握住机会。”
“怎么把握机会？”
“30多岁的单身女人，有的是故事，你只需要……”
-
凌霄走到护士站，趴到工作台上：“玫姐，晚上有空没，一起吃饭，韩斌请客。”
洛玫抬眸一笑：“真的？人家刚来就让人家请客。”
听听。
人家刚来，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凌霄再帮兄弟一把：
“可不是嘛，韩斌自己提出来的，他这个人啊，就是大方，到哪喜欢交朋友，吃饭从来没让别人掏过钱。”
洛玫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一旁的韩斌——
名校高材生。
大方谦虚。
人长得也不错。
她嘴角止不住上扬，声音比往常温柔了好几个度：
“好啊，韩斌第一天来，必须好好庆祝庆祝，都是谁去呀？”
“就我们四个，他、你、我、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