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像是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丹唇苍白,眉眼带着一丝书卷气,当看到秦牧,发现自己没死的时候,她的情绪变的有些抗拒。
“别动!”
“御医说了,你失血过多,得休养一阵。”
“放开我!”上官婉咬牙,因为动作,导致伤口作痛,疼的一双柳眉紧蹙。
“好好好,朕不碰你,朕不碰你。”
“但你也要答应朕,不要再寻死了,昨夜就是一个陷阱,你喝了刘封派人送进来的迷魂汤。”秦牧解释。
闻言,上官婉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没办法接受这么荒唐的关系,更没脸面见天下人。
秦牧一个头两个大,但毕竟上官婉是女人,又是文圣后人,思想保守,自己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以为是做梦,也的确做了。
“你放心,朕不会不负责任的。”
“明天一早,朕就下令封你为皇后!”
此话一出,上官婉酥胸起伏,被气的一阵颤抖:“陛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是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您的老师!”
“您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她银牙紧咬红唇,圣洁脸颊有些气不过,虽然自己是被下药了,但秦牧可是实打实的强来。
秦牧想了想也是,这在古代的确是大不韪。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没名没份吧?”
上官婉听着名分两个字,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愤感:“陛下,你我此生不必再见,我这就离开皇宫。”
“诶!”秦牧立刻拦住。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而且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不死,他们不会安心的。”秦牧严肃。
闻言,上官婉整个人一怔,美眸忽然变的有些复杂,有些不认识秦牧了。
“陛下,你刚才说,说他们是指谁?”
“废话,李密党羽啊!”秦牧脱口而出。
上官婉顿时一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牧:“陛下,你以前不是只信李密的谗言吗?怎么现在想通了?”
秦牧苦笑,心想那是身体原主人那个沙雕啊,又不是自己。
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咳咳!”
“以前是朕太昏庸了,但现在朕有了你,朕决定,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振朝纲,坐稳天下!”他无比认真。
此话一出,上官婉先是莫名慌乱了一瞬,而后美眸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秦牧见状,眼睛一亮,古代女人都是很单纯的,花言巧语必是有用。
“朕知道,朕这样说,你肯定不信。”
“要不咱们打一个赌?”
上官婉微微犹豫,圣洁的脸蛋迟疑:“什么赌?”
“朕从今天开始亲政,不再荒废朝务,势将乱党斗垮,还朝廷和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而你也不要再寻死了,你好好休息,然后辅佐朕,如果朕做到了,你考虑考虑做朕的皇后。”
“如果做不到,你若要走,朕决不挽留!”
“陛下!”上官婉柳眉紧蹙,对秦牧这离经叛道的赌注明显不满。
“你若是不同意,那朕也就摆烂了。”秦牧故意摊手,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吃准了上官婉的心思。
“陛下你!”
上官婉气急,但拿秦牧又没有办法,而且这么多年秦牧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要重振朝纲。
犹豫挣扎了许久,她一咬唇,也豁出去了。
“好!”
“不过陛下,微臣还有一个条件。”
秦牧眼珠子唰的一亮,若能娶上官婉当老婆,那可就太爽了,先不说文圣后人这四个字的含金量,单单是她那张极品圣洁的脸,就足够全天下男人疯狂了。
上辈子那些当红一线女星,跟她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什么条件?”
“在陛下没能夺回实权,扫除逆党,坐稳天下之前,您必须以臣子或老师之礼待我,绝不可能再像昨夜那样。”
说到这里,她后悔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好!”谁知秦牧一口答应。
“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上官婉丹唇微张,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想想秦牧手刃刘封,她又忍不住多出了一丝希望。
“那陛下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刘封已死,等于是打了摄政王李密的脸,他近日便要回京,而现在满朝文武都是他的鹰犬。”
说着,这个才华和容貌皆冠绝天下的女人脸上浮现了绝望之色。
闻言,秦牧双眸一眯,脑中浮现了一个可怕如同深渊的男人。
摄政王李密!
此人权倾朝野,野心勃勃,世人皆知,乃是自己的最大威胁。
“这些年朕轻信此人,又太荒唐,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但天无绝人之路!”
“他要取朕代之,那朕也不会放过他!”
说着,一股不服就干的杀气弥漫开来,他既然重活一世,就不会束手就擒!
上官婉美眸一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牧,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牧吗?
如果早些如此,那该多好,可现在……
“对了,朕记得刑部大牢关押着一些忠良吧?”秦牧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
上官婉黛眉轻蹙,虚弱道:“没错,特别是前御史大夫唐大人和禁军大将郑功,如果这次他们二人有一个在,刘封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但他们牵连进了谋反。”
秦牧冷笑:“这两个人忠心耿耿,一直劝阻朕过于放权给李密,不可能是谋反之人,只怕也是跟你一样,被陷害了。”
闻言,上官婉连连点头,激动无比,都快要哭了,秦牧能这样想她太高兴了。
“朕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帮二人平反才行!”秦牧脑中很快有了计划。
……
翌日。
经过一夜发酵,刘封被斩的消息将京城这一潭死水炸的波涛汹涌,朝野震动!
闻讯者莫不是瞠目结舌,小皇帝还有这胆魄?
远在京城之外百里的一处行军地,白营若千,大旗猎猎,压迫感十足,一间宽大的营帐中,明明是白天,但里面却没有一丝光线。
唯一亮着的烛火,和冉冉升起的檀香,透着一股诡异的阴冷。
“你是说刘封昨天被小皇帝砍了脑袋?”一道如同深渊般嘶哑的嗓音缓缓飘了下来,语气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