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环抱的太平村,静谧得如同时间沉睡。四周山峦起伏,像沉睡巨龙将村庄守护,又似无形壁垒隔绝外界喧嚣。村内阡陌交错,老旧房屋错落分布,墙壁斑驳,空气里满是古老神秘的气息。
张大爷,这位太平村的普通老人,平凡得如同脚下的泥土。他身形佝偻,岁月在脸上刻满痕迹,每道皱纹都藏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平常,他最爱坐在自家门口歪脖子老槐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身上,慢悠悠地和邻里唠家常,日子平淡温馨。然而,谁都没料到,他生命尽头,一系列超乎想象的诡异事件,如暴风雨般悄然笼罩太平村。
张大爷的身体异样,起始于一场毫无征兆的高烧。那高烧来得迅猛又诡异,仿佛被神秘力量点燃,瞬间吞噬他的身体。村里郎中匆匆赶来,把了脉,瞧了又瞧,眉头紧锁。
“这脉象古怪得很,我开几副药,先试试看。”郎中边写药方边说。
可这高烧像被施了魔咒,死死缠着张大爷。短短几天,他瘦得脱了相,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愈发黯淡,生命之光一点点熄灭。也就是从这时起,怪事接连发生。
村头那座废弃多年的老祠堂,宛如饱经沧桑的老人,默默见证村子的变迁。墙壁爬满青苔,屋顶瓦片残缺,荒草肆意生长,仿佛被时光遗忘。据说,这祠堂曾是供奉祖先、举行重大祭祀活动的神圣之地,承载无数神秘仪式和古老传说,每块砖石都似蕴含先人的灵魂。
张大爷生病后的第一个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突然,一阵低沉的锣鼓声打破夜的宁静,从老祠堂传出,仿佛来自遥远时空,“咚咚锵锵”回荡在村子上空,敲得村民们心里直发慌。
“啥声音啊?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李婶裹着被子,声音颤抖。
“我出去瞅瞅。”李叔壮着胆子,拿起手电筒就往外走。
几个年轻人也聚了过来,决定一起去查看。当他们靠近祠堂,锣鼓声戛然而止。推开门,一股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有人吗?”赵大胆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荡。
借着微弱月光,他们看到祠堂里除了破旧桌椅和厚厚的灰尘,空无一人。可他们却隐隐感觉,黑暗中有眼睛在注视,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
与此同时,张大爷家也被诡异氛围笼罩。他家墙上挂着一面老镜子,陪伴这个家庭多年,见证无数喜怒哀乐。一天夜里,张大爷的老伴起夜,迷迷糊糊看到镜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老头子,快醒醒!”张大妈惊恐地推搡着张大爷,“镜子……镜子里有东西!”
张大爷费力地睁开眼,只见镜子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人非人,轮廓扭曲,散发着阴森气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镜子出现一道道裂痕,紧接着“哗啦”一声碎成好几块。
“这可咋整啊?肯定是邪祟找上门了!”张大妈吓得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张大爷常半夜发出惊恐叫声。每到这时,房间气温骤降,寒意刺骨。家人冲进房间,只见他瞪大双眼,眼神满是恐惧,冷汗湿透床单,嘴里胡言乱语。
“爸,您咋啦?”张大爷的儿子焦急地问。
“别过来……别拉我……有黑影……好多黑影……”张大爷拼命摇头。
有一次,孙子凑近,竟闻到一股不属于人间的腐臭味,差点呕吐出来。
村里兽医王大叔,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从不信鬼神。可有天晚上,他路过张大爷家猪圈,听到奇怪声音。
“这声音不对劲啊,不像是猪叫。”王大叔自言自语,凑近一看,猪圈里的猪都挤在角落,浑身颤抖,眼神满是恐惧。
王大叔刚想转身离开,一股冷风从背后袭来,冰冷刺骨。他下意识回头,仿佛看到一个模糊身影一闪而过。
“见鬼了!”王大叔吓得撒腿就跑,回到家惊魂未定,一夜未眠。
随着时间推移,张大爷病情愈发严重,整日昏昏沉沉。有一天,他突然清醒,眼神异常明亮,让家人把村里长辈都叫来。
“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张大爷虚弱地说,“这些日子的怪事,怕是和我年轻时有关。我在老祠堂附近挖过坑,挖到个邪性东西,没细看就填上了,或许冒犯了神秘存在。”
长辈们听后,脸色凝重,决定去老祠堂附近一探究竟。他们带着工具开始挖掘,挖到一定深度,周围空气格外寒冷,像有股无形力量在阻止。
“这……这还挖不挖啊?”孙大爷有些犹豫。
“都到这地步了,接着挖!”刘大爷咬咬牙说。
没多久,挖出一个破旧坛子,表面布满奇异纹路,散发神秘诡异气息。打开坛子,里面是发黄的符咒和形状奇特的骨头。大家觉得邪门,赶忙请邻村道士做法。
道士来到村里,脸色凝重,围着老祠堂和张大爷家转了几圈,念念有词,还拿出罗盘查看。
“这村子被古老邪祟盯上了,张大爷挖到的是封印,如今封印被打开,邪祟趁机而出。”道士神色严峻。
道士摆下法坛,准备驱邪。法坛上烛光摇曳,烟雾缭绕,道士手持桃木剑,舞剑作法,口中咒语连连。然而,一切似乎都晚了。
当天夜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仿佛世界都在为张大爷的离去哀鸣。张大爷咽下最后一口气,村里的狗集体狂吠,声音响彻村子。
之后,诡异事件渐渐平息,可太平村村民每当想起那段日子,心里仍泛起寒意,那是对未知和死亡的深深恐惧。老祠堂依旧静静伫立在村头,藏着无数秘密,等待下一个未知时刻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