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肖格则迅速找到自己的车,接着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后便驾车载着张思雨径直驶向他的音乐工作室。
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阵轻微的尘土,仿佛将方才与江怜晴之间发生的小插曲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夜幕笼罩下的道路上车流如织,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出张思雨焦虑的面庞。
她坐在后排座椅上,手中紧紧握着工作手机,那铃声仿佛催命符一般响个不停。
“老板,这好像全是要找你的电话啊,这可咋办呀?”
肖格专注地开着车,无奈地抱怨道:这不过才过去了短短一个小时而已,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
然而,还没等肖格在心里再多吐槽几句,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竟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这下子,肖格真是哭笑不得了,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你还是赶紧把你那部手机直接关机吧,这都晚上快九点了,咱们先赶回工作室再说,等我送你到工作室之后,你自己再回家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张思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嘴里应道:“好的老板!”
说罢,她迅速按下电源键,将手机彻底关闭。
肖格也伸手将自己的手机调整至静音模式,随后继续专心致志地驾车前行。
终于抵达了工作室,肖格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张思雨,“今天辛苦你了!你先独自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老板再见!”
张思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待张思雨离开后,肖格缓缓地坐回他办公室的椅子上,顺手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未接来电的提示一个接着一个地闪烁着。
他皱起眉头,手指不停地滑动着屏幕,开始逐个查找究竟是谁一直在给他打电话。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为止知道他x.G马甲的人并不算太多。
毕竟节目组方面与相关人员都签订了严格的保密协议,无论是参赛选手、现场观众还是那些资深的音乐人士们,都被明令禁止将节目录制过程中的任何信息擅自曝光出去。
当然,这条规定同样适用于评委导师们。
不过呢,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如果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稍微谈论一下,而不对外大肆宣扬,节目组通常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拿这次给肖格打电话的钟安琪、徐琳以及钟恒这一家三口来说吧。
即便节目组后来发现是江怜晴把这个秘密透露了出去,可谁敢保证传琪互娱的最高领导层事先对此毫不知情呢?
因此,在类似这样的情形下,节目组往往也就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
让肖格意外的是,就连《音为有你》节目组的导演朱诚居然也亲自给他打来了电话。
......
一个小时之前。
《音为有你》四强比赛的录制工作圆满结束之后。
副导演彭晖突然猛地一拍手,兴奋地喊道:“哎呀!朱导,我想到个好主意!咱们后面的比赛录制要不就别再去请其他那些特邀评委了,直接让肖格成为常驻嘉宾怎么样?”
听到这话,朱诚不由得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些许犹豫之色,缓缓说道:“嗯……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目的性岂不是太过明显了吗?观众们肯定会笑话咱们的呀!”
“再说了,这一期的特邀评委都是传琪互娱硬要塞进来的呢,我们原先制定的计划本来是要邀请其他人来担任的呀,结果因为他们这么一搅和,搞得那个人非常恼火!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好几期的特邀评委都已经确定好人选了,尤其是决赛那场,咱们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请到了一位华语乐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出山!要是临时改变计划,把这些安排全都打乱掉,那可得不偿失啊!”
“但是……”
朱诚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想必我们广大的观众朋友们对于肖格那x.G马甲身份能够在咱们这个节目当中曝光出来这件事情,肯定也是感到相当惊喜和意外的吧?不过关于你刚刚提到的那个提议啊,我个人认为还是有必要召集大家一起开个会议好好地商讨一番才行!”
听到这里,一旁的彭晖顿时着急起来,他连忙插话道:“哎呀,都已经到这种关键时刻啦,还有啥好讨论的!依我看,咱们干脆现在立刻就给肖格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得了呗?先搞清楚他到底愿不愿意过来参加节目,如果他表示愿意来的话,那就算把之前已经定好了的那些嘉宾全部都给推掉又有何妨呢?反正只要有自曝马甲的肖格加盟,咱们节目的收视率绝对会一路飙升!当然,如果肖格本人并不情愿前来的话,那咱们也总不好去勉强人家对吧?”
朱诚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敞怀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你说得对!是我太过于纠结了!”
这个时候他也想明白了,既然他自己想开会讨论这个事,那就说明在他心中也是有意让肖格继续担任后续节目的评委嘉宾的。
但肖格来还是不来,最终还是取决于他本人的意愿和决定。
因此,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截了当地与他进行沟通来得实在些。
倘若他愿意来继续担任评委嘉宾,即便因此而冒犯到一些乐坛的老前辈们,那又能如何呢?
反正只要能够达成目的,这点代价也未尝不可接受啊!
思及此处,朱诚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然后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对方接听。
可是,让朱诚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电话那头竟然传来一阵冷冰冰、毫无感情色彩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句话,朱诚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
紧接着,他像是跟这通电话较上劲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按下重拨键,可得到的回应却始终如一——依然是那句令人沮丧的提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