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卓承这话有点儿让君朗逸遛着方轻研玩儿的意思。
君朗逸笑了,“老霍你一把年纪了,惩罚竟然还这么幼稚?这算什么?你就是让我站在出去随机找个人告白都比这刺激。”
霍卓承转着手里的方片4,淡淡道:“不敢?”
琼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懂了,这是进行了梗概中期,大家都表面上表现得不在乎女主方轻研,开始轻慢方轻研了。
正常正常。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这会儿商量怎么溜人玩儿的时候要是知道自己午夜机场下跪求人家别走,会不会转头就跑去争着抢着给女主表白。
“没意思。”
君朗逸把手里的鬼牌一扔,“都是朋友,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拿人家女孩子开玩笑。”
他手指点着艳丽小丑的身体,“朋友,你好歹曾经也爱过是吧,这时候搞这个干什么?你们俩不知道为什么反目成仇了拉我当炮灰?”
“看来你还是很爱方轻研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这时候连戏弄一下对方都不愿意。”
霍卓承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点开一段录音。
“让我去找人勾搭廖琼花?这不太好吧?我这对不起兄弟啊。”
“卓承哥又不喜欢廖小姐,冷冰冰的多没意思,你帮嫂子找个温柔妥帖的,好好弥补温暖她,多好?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帮了兄弟。”
“这真不行……”
“君朗逸!”
“好吧我试试,先说好我只是试试啊,不一定能成。”
“你挑好看的,性格温柔包容的找,肯定可以,廖小姐这种人一看就是会很喜欢温柔的存在啊。”
“行,知道了。”
略微模糊的声音播放完,接下来是更清晰的声音。
“好了,你想知道的知道了,现在可以给我看看他找的人是谁了吧?”
方轻研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气恼跟不悦。
霍卓承的声音在录音里竟然有种冰冷感,“你自己看,他根本没有找人,而是打算自己亲身上阵,不过看起来效果一般。”
“方轻研,你的盟友似乎要叛变了。”
“不,他不会。”
“是吗?”
“……”
“打个赌吧。”
“赌什么?”
“看看在他心里是你重要还是廖琼花重要。”
“霍哥哥,你的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你管好君朗逸,带着他远离我女朋友。”
“ok,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很想要进入大热的《明秀》里,通过这个进入观众视野对吧?我可以赞助节目让你成为里面的舞蹈老师,既有露面机会,又不会像选手一样被一帧一帧的评判是非对错跟微表情。”
“我好心动啊~真是,我还以为霍哥哥你给我赢的选项也是有关什么爱不爱的呢。”
“你选什么?”
“嗯…虽然逗你们很好玩儿,但我真的很想赢,那就——我选君朗逸更看重琼花。”
“希望朗逸这次别跟之前那样让我失望了啊……”
君朗逸的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意。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霍卓承。
霍卓承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体积比较小的手机,慢条斯理的给君朗逸看了一下界面。
太刺激了。
琼花忍不住睁圆眼睛,小心翼翼的歪头看了一下。
界面显示通话中。
通话对象是——方轻研!
!!!
琼花看向君朗逸,君朗逸的牙关似乎都咬紧了,脸颊的肌肉紧绷,眼神沉甸甸的吓人。
桌面安静的厉害。
“唉,本来还想着能赢个好机会呢,朗逸哥,你会补偿给我这点损失吗?”
方轻研语气很甜,一点儿也没有解释刚才的事情的意思。
君朗逸面色有些发青,一言不发。
“好吧,你不想说话就算了,卓承哥,我会遵守约定远离你们的,你不要太想我啊。”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干脆利落那劲儿看的琼花都有点儿傻。
就这样?不再解释,说一下?
“本来我是没打算现在就玩儿这个赌约的。”
霍卓承把手机收起来,有条不紊,“但是你好像把我的容忍当成了我的懦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当着我的面儿调戏我的女朋友,给我戴绿帽子。”
被点到的琼花立刻低头,无辜的看着自己手,一动不敢动,呼吸都放轻了。
霍卓承说:“所以我就把赌约,提前了一点儿时间,刚才打牌的时候,跟方轻研说好,如果你不顾她颜面发了朋友圈,那就是她赢,我输。”
“…哈。”
君朗逸脸色难看到一定程度之后,竟然笑了出来。
他边笑边点头,“好,好好好。”
他站起来往出走。
沉默的翁清跟常玉言对视一眼,常玉言站起来,“我送送你。”
今天这事儿闹得难看,再强行把人留下来也没意思。
他把人送走后回来,目光有一瞬间落在坐在地毯上,缩在沙发跟桌子中间的琼花。
也许是刚才的动静有些吓人,她眉眼微皱着,看上去不太开心。
常玉言坐在地毯上,屈起一条腿,“还玩儿吗?”
“没什么意思。”
翁清看向霍卓承,“说说吧,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你跟方轻研到底怎么想的?”
霍卓承看了眼琼花。
琼花脊背一凉,想到君朗逸的下场,差点假装昏迷。
关键时刻她顶住了,没有假装昏迷,而是说:“没事,你说,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语气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害怕的怂劲儿,仿佛生怕下一秒霍卓承会暴起杀人。
常玉言轻咳一声,压住溢出的笑。
霍卓承:“…你一直让我说,之前是,现在也是,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出一个什么花。”
翁清手指拨动手串上的木珠子,“你跟方轻研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别人扯进来了,早点儿清楚早点决定不好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霍卓承的语气有了变化,克制不住变得冲。
“我不知道!”
他重复了一遍。
刚刚因为君朗逸的离开缓和没一会儿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
常玉言叹了口气,“你们真的是,怎么整天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就不能谈点儿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翁清随意道:“这些不是触手可得?早就得到了?有什么好说的?”
常玉言:“……”
好吧,确实。
他们这种身家,说是这么大了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那才是搞笑。
他梦想当飞行员,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在国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定制战机——当然,并不所属于他名下,他未成年前经常会以出国旅游的名头去开着过瘾,后来玩腻了就扔仓库陈灰了。
他是这样,其他人也是。
所以值得折磨一下霍卓承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份复杂的感情了。
琼花悄悄往旁边儿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儿。
她坐着,等他们讨论完。
结果他们说到一半儿,就不说了。
“今天这样,也没什么胃口吃饭。”
霍卓承对常玉言道歉后就准备告辞。
他对琼花伸出手,在另外两人的目光里,这次琼花没好躲开。
硬着头皮把手放在他手心里,被抓着拉起来,“走吧。”
琼花匆匆对翁清跟常玉言礼貌性的点头,“再见。”
两个人异口同声,“再见。”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
电梯里,霍卓承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琼花:“……”
不敢啊,她不想步君朗逸的后尘!
霍卓承对于揣摩异性思维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他没察觉到琼花沉默代表的意义,“你听到了,君朗逸为什么会一副跟你很熟的样子。”
“都是利用。”
琼花把自己当吉祥物一样点头。
电梯停了一下,有陌生人上来,霍卓承没再说话。
一直下到一楼,走出电梯里之后,他们坐上司机开过来的车,升起前后隔音的挡板,霍卓承看着闭眼假装睡觉的琼花。
“也许……”
琼花睁开眼看向她。
霍卓承喉结在滚动,他张嘴想说什么,但试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琼花:“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
霍卓承停下,他不再说话,就那么放空了几秒,随后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
他说:“没什么。”
他的状态看上去可不是没什么。
琼花收回目光,并不感兴趣。
这次没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而是把车停在路边就走了。
琼花并不在意,她在路边的小吃店里买了一些烧烤跟麻辣烫,提着坐电梯上楼。
电梯打开,走出去,她低头看着脚下,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你回来的好慢。”
抱怨的,拉长的音调在前方响起。
琼花诧异的抬头看过去。
五官精致中带着冷秀的青年靠在蓝色防盗门上,手里抢下抛着一个盒子。
“…你怎么过来了?”
琼花走过去,他让开,她把钥匙插进去打开门。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琼花拔下钥匙看向廖长生。
“问了妈。”
廖长生把盒子扔到她怀里,抬脚走进去,扫了一眼鞋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明显是新包装的拖鞋拆了换上,“说好请我吃饭,你忘了?”
“……没有。”
琼花拿着小盒子左右看看,没有打开,把门关上之后换了鞋子进屋,“这是什么?”
廖长生:“之前打比赛赢得小东西,当饭资了。”
琼花打开,几秒装着的是一个蝴蝶样式的戒指。
冰蓝晶石质地,冰冷精致的同时带着锋利感。
很好看很特殊。
“很好看,你不留下当纪念品吗?”
廖长生坐姿嚣张的拿出手机,“给你了就给你了,别墨迹。”
“……”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她今天本来是打算随便吃点提的烧烤的,现在是不能这么解决了。
她从小冰箱里拿出昨天采购的肉跟菜,去做准备工作。
走了两步,廖长生把手机揣兜里跟过来了。
他靠在防盗门上,正对着开放式小厨房,“有什么我能做的?”
“你?”
琼花记得小时候这位小少爷可是连厨房都不愿意靠近的。
“你不是讨厌厨房的味道?”
“你好烦啊,人长大了都会变。”
廖长生干脆凑过去,伸手去端琼花盛好水的盆子,琼花在转身,厨房是真的小,转身的功夫两个人就撞上了。
手里端着的盆子晃了两下,里面的凉水飞出来一半儿,泼在琼花身上。
琼花:“……”
廖长生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手心贴着手臂,年轻人热度高到琼花有种被烫了一下的错觉。
廖长生:“有没有事?”
“没事…你先松手。”
琼花一只手端着盆子,一只手被拉着,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遮挡一下自己被水泼湿的衣服。
进屋子之后她就把黑色防晒服脱了,现在穿着一个白色短袖,质量一般,一碰水就有些透明了。
水是从腰侧泼过来的,她的肚子,腰部往下,包括裤子都湿透了,必须得换。
屋子里开着空调,但温度并不太低,最起码廖长生鬓角跟额头这会儿是热出汗了。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唇抿的有些用力,看上去不自在极了,耳朵却泛着红。
廖长生猛的偏过头,“…笨手笨脚,你出去,我来!”
也许是厨房太小,两个人贴的太近,琼花有种自己感染了他身上的高温的错觉。
她很慌。
不是做错事的那种慌,而是面对距离过近的异性时下意识产生的慌乱。
听到廖长生说他弄,她都没有问他会不会做菜就侧身出了厨房,飞快上楼。
本来是打算在楼上换衣服的,但二楼跟一楼之间没有遮挡。这小公寓面积就这么小,廖长生要是从厨房里出来喝水,随意一抬眼就能把二楼的情况看清楚。
她不是说廖长生会那么做,她只是觉得万一,万一出现那种情况真的会很尴尬,所以她随便拿了件衣服默默下楼去卫生间换。
换好衣服,宽松的棉麻杏色套装,很柔软,裙子长到脚踝,她走到厨房门口,里面廖长生正在有模有样的处理食材。
手臂上青筋轮廓若有若无现,比起青筋,更明显的是肌肉。
他身形不瘦,肩膀很宽,个子又高,高高大大的很给人安全感。
这会儿低着头,黑发有些遮住眼睛,认认真真切菜的样子意外的乖。
“看我干什么。”
廖长生开口,他身上穿的外套已经热的脱掉了,里面穿着的是黑背心。
厨房距离空调有些远,这里的温度有些热,廖长生的脖颈上已经热出了汗液。
琼花说:“你看起来很热。”
“要不然还是我来?”
“……进来帮忙。”
廖长生打开锅,把菜放进去,语气有些臭,“别想光看着什么都不做。”
琼花站在门口,有些困扰的拧着眉,“…这里太小了,塞不下两个人。”
廖长生没说话。
“好吧。”
琼花抬脚走进来,“我做糖醋排骨?”
“嗯。”
廖长生握紧铲子。
琼花看了他两眼,她不进来他不开心,她进来了他也不开心。
好别扭。
琼花说:“学校今年提前开学时间了,你有收到通知吗?”
廖长生:“嗯,收到了。”
琼花:“听说今年的新生里还有明星。”
廖长生:“嗯。”
他垂眸看着锅里的食物。
夏天的时候,人类对于温度的变化总是格外敏锐。
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左后方有热源,带着香气,是她。
廖长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拉进距离,他甚至应该远离她。
“…你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了吗。”
廖长生从没有把她当过姐姐,两个人从小到大相处时间也不长,他并不觉得自己感情的异样有什么。
有没有血缘关系,爸妈离婚之后连一个户口本都不是了,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从始至终避讳介意的,都是她心有所属。
也不算心有所属,毕竟她话语里对那人也没什么留恋。
只是他很介意,她有对象。
他这时候做这些近距离的接触,对于任何一个有对象的人来说都是冒犯的。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没有。”
琼花叹了口气,一想到今天的魔幻历程,她就觉得有些心累。
看上去是君朗逸跟方轻研是一派的,但今天方轻研跟霍卓承却表现出了意外的默契,两个人一起耍了君朗逸。
这些人的关系,真的太复杂了。
琼花都有些迷茫了。
按照君朗逸跟霍卓承他们对方小姐的深爱程度,她真的能够按照梗概简介里说明那样,让其他人偏向她吗?
好难,感觉做不到。
“为什么还没分手,你还喜欢他?”
廖长生把菜盛出来,动作很稳,语气就跟朋友之间聊天一样平静。
“没有…就是,还不到分手的时候。”
廖长生猛的舒了口气。
不是还爱着就好。
“有什么不是时候的,一直扯着这层关系,以后你就算碰到喜欢的人,人家也不敢追你。”
廖长生指点她:“感情这种事,当断即断,磨磨唧唧只会拉长战线,到时候你想甩人都甩不掉。”
“不会的。”
琼花叹了口气,“霍先生很喜欢方小姐,如果方小姐松口,相信他会立刻跟我划清界限。”
并不太清楚这些人复杂的关系的廖长生,“所以你是打算等他甩你?怎么,你甩了他能把你腿给甩折了?还必须让男的主动开口才行?”
琼花把装着排骨的锅放在电磁炉上,“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廖长生:“……”
他往旁边儿一侧,抬手威胁性的捏了捏她雪白滑腻的后脖颈,“嫌我多管闲事?”
“没有……”
廖长生俯身,说话的时候气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她耳朵跟侧脸上。
“赶紧分手,知道吗?”
吃饭完廖长生就走了。
琼花把人送走后猛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廖长生见面,他身上给人的那种危险感就更重一点儿。
明明最初机场见面的时候两人还是一切正常的…那时候他嫌弃她,几乎不怎么看她,也没有给她这种危险的感觉。
一想到接下来廖长生可能会随机时间过来,她就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甚至冒出了想换个地方住的想法。
这个想法出现不到几秒就消失了——她总不可能躲他一辈子。
他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就算现在躲过了,开学之后肯定还会遇见。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安静了很多,廖长生并没有想她想的一样偶尔过来,来过一次之后就没再上门了。
霍卓承那边儿也没有需要她参加的聚会,至于女主,她还是上了那个节目,在打赌输了的情况下依旧上了那个很火的选秀节目。
她教舞蹈的动作很优美漂亮,气质温和,教人的时候也很耐心,现在已经是往上小红的一个素人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儿,琼花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学不下去了就去附近的公园里坐坐,休息一下。
在临近开学的前几天,廖琼花所在的社团发了一个让大四成员在开学后来帮忙拉人的消息。
很幸运,她没有被点名,到时候应该就是个打杂工。
社团群里都在讨论目前找工作的情况,说这个的都是大三跟大四已经毕业还没来退群的同学。
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就业环境的艰难。
开学第一天,琼花回学校,刚把自己的事儿忙完,就被叫去社团那边儿了。
今天新生都在忙着报道,搬东西,买东西,互相认识,社团这边儿人不多。
燥热的天气。
琼花穿着防晒衣,感觉自己好像要被蒸熟了。
这里的热是那种湿热的感觉,热,且喘不上气的感觉。
“动漫社请了几个cS,明后两天这里估计是他们的统治区。”
坐在凳子上的女生飞快的给自己扇扇子,即使这样依旧热的脸通红,“好热啊……”
“我们社竞争力也不小的,周学长吹笛子一绝,到时候站这里吹个逍遥,不把那些人迷的找不着北?”
今年大三的社长看了眼坐在后面背靠着水的琼花,“学姐,你热不热?把口罩摘了把,中暑了怎么办?”
这位学姐也是个实诚人,社团里大四的里就来了她一个。
大四的时候学分已经用处不大了,别人都跑了就她过来帮她们不布置这里搬东西,她们也是真的担心她这么累了还戴着口罩会中暑。
琼花把口罩拉下来吐了两口气,“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又是拉水又是搬桌子,这么热的天,她感觉自己手脚都有些发软。
“……啊?”
呆呆看着她仰头吐息的社团团长跟副团长回过神,站起来,“当然,当然可以…你一个人行吗?我送你吧学姐?”
她旁边儿的副社长把扇子放在她手里,“这里不能没人,社长你守着,我送学姐!”
社长:“……?”
副社长伸手就想过去把人给扶住,那姿势,有点神似太监扶娘娘,有点渴望,但没有功能,于是连欣赏都不敢,只能低着头。
琼花被她们突然的热情吓的后退两步,一起忙活了几个小时,她知道这两人其实都有些傲。
这会儿脸一变,态度天差地别,真的有点儿吓人。
“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扶不用送,你们忙。”
她匆忙后退,脚步有些踉跄的从后面快步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