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范围的另外一侧,一个巨大的峡谷位于此处。
这峡谷巨大无比,从头至尾,长达数百公里!
最宽的地方,就算是把两个城池放下都绰绰有余!
倘若飞到极高的高空往下去看,便会发现,这一道峡谷的痕迹,好似剑气激荡,汹涌利刃挥砍出来的一样!
具体这个峡谷怎么出现的,众说纷纭,传播最广的传闻,便是有上古炎道剑仙,与人激战九天之外,一道打歪的剑气,飘落到此,才形成这一条巨大的峡谷的。
当然,传闻只是传闻,真正信的人没有几个,可峡谷最中心的地方,却有着一条长盛不衰,滚烫炙热的岩浆脉流!
寻常的炼器师在此处,足足能提升一成的成功率!
打造出来的法宝,也会比在其他地方打造出来的,品质更好!
尤其是炎道法宝,运气好,还会有属性加成!
所以这里,被众多炼器师,和炎道修士,奉为中州圣地!
当!当!当!
峡谷中间的位置,一个山峰拔地而起,顶部仿佛被一剑削去一般,一个中空的圆孔,留在上面!
巨大的洞口暴露在此,从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到滚滚岩浆,缓缓流动!
在山峰内部,不断传来金属交戈的声音,各种火花迸射而出!
顺着声音进入山峰内部,才会发现,这山峰的内部构造,宛若蜂巢一般,各个房间相互连接,四通八达!
位于最中间的岩浆,被特殊的法宝从地下抽取上来,流动到每一个房间当中,供给一位位炼器师,不断打造法宝!
此处,正是整个中州声名远扬的炼器大宗,锐金山庄!
“爹!你看我为千影剑神打造的这把神剑怎么样?”
一个光着上半身,肌肉极其发达,好似块块石头堆砌的精壮汉子,拿着一把还带有打造余温的长剑,来到山峰内部的最上层!
正坐在最上层房间的苏毅勇满脸愁容,听着下面快速跑上来的沉重脚步,脸上的愁容,才有所减缓。
锐金山庄自从晋升超一流势力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余年。
他当庄主的这百年当中,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战战赫赫,鞠躬尽瘁。
明明身为天人境一重的他,还剩余近两千多年的寿命,一头乌黑的头发,都被愁得发白。
如今,锐金山庄势力范围,与李家和霜华神殿接壤,双方之间剑拔弩张,随时都有要开战的意图。
双方一开战,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他们!
毕竟,谁在战斗当中,不需要一把神兵利器来协助战斗。
他们锐金山庄,很有可能就成了双方势力的必争之物。
就算他们广恩天下,有不少奇人异士能记住他们为其打造法宝的恩情,过来帮忙。
那他们也绝对无力抗衡,两家中的任何一家啊!
自楼下传上来的叫喊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他的儿子苏念德神情骄傲地捧着长剑,让他父亲检查。
苏毅勇接过长剑,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
此剑剑身如秋水一般,澄澈而凛冽,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反射一阵阵剑光!
手柄处携刻着中州最新顶尖阵法师,用十年时光研究而成的阵法,纹路细腻,如星轨蔓延!
“好剑!好剑啊!”
苏毅勇感叹一声,看着他儿子苏念德的眼神,止不住兴奋。
只要再给他儿子几百年,让他儿子突破到天人境。
锐金山庄,势必会再添一名炼器大师!
“为了给千影剑神铸造这把剑,你儿子我可谓是殚心竭虑,用尽毕生所学才打造出来的!”
苏念德毕竟年轻,得到身为中州顶尖炼器大师的夸奖,洋洋得意起来。
只是,他臭屁自夸的话,说了没几句,就察觉到父亲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您这是……在为李家和霜华神殿的事情愁苦吗?”
苏毅勇将自家儿子视为下一代继承人,这种事情自然没有隐瞒必要。
他点点头,叹息一声,“我锐金山庄,不擅战斗,若是两家相争,大战势必旷日持久,如此情况下,我们定然无法作壁上观!”
“为父在愁,若是两家同时来拉拢我们,我们该如何应对!”
“若是两家当中,势弱那家来拉拢我们,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苏念德脸上浮现一丝恼怒之色,“他们两家打仗,找我们的事情干什么!”
“当真以为我们锐金山庄是好惹的?!”
“大不了我们光集天下英雄,他们都欠我们人情,与他们一战就是!”
苏毅勇有点无语。
自家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人鲁莽了一些。
不好好打磨一下,哪里敢把锐金山庄交给他!
见父亲没有说话,苏念德想了想,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有些不妥,他又想出一个办法,“父亲,还记得当时找我们的那个神秘人吗?”
“他不是留给我们一块令牌,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求助他!”
“反正也只是让我们为其打造一把法宝,什么时候打造还不一定呢!”
苏毅勇闻言,记忆浮现。
几十年前,曾有一个自称古族,浑身妖气弥漫的人来到锐金山庄。
那时,锐金山庄还只是一个一流势力,对方却找上他们,保证让他们五年之内完全掌控剑痕峡谷,成为超一流势力。
而且,有什么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找他们!
而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很简单,就只需要为他们打造一件法宝就可以。
苏毅勇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于是当初就拒绝了这件事情。
这几十年来,神秘人每隔几年就会找上门来,提出相同的请求。
难道,现在要答应他们的请求,让他们来帮助自己解决李家和霜华神殿这个大麻烦吗?
思考良久以后,苏毅勇摇摇头,“情况还没有那么危急,容为父再想想!”
“走!让我们父子二人,一同为宝剑开刃,赠与千影剑神!”
苏念德还想再说什么,看到父亲的身影已经走远,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