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见到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县政府里,看样子是个男孩,个子不是很高,挺瘦的。”
宋万里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没法具体描述胎记的样子,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纹身。
梁娟就想亲自看看,正好父亲正在为梁家这一代没有没有出现胎记而苦恼。
他甚至想让他们三个再生一个孩子,可是他们都不愿意,不说大环境不允许,就是他们岁数也不小了,各有各的事业,不可鞥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万一还没呢,难道还要继续生吗?
因为宋子音的短发,穿着比较中性,加上宋万里并没有看到正面,误以为是个男孩子呢,以至于接来他怎么都找到这样一个人。
宋万里答应梁娟确定以后再告诉她,不让她白跑一趟。
正好梁娟也告诉宋万里,她的工作调动办好了,闺女的也转到这边了,马上就能见面了。
梁娟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丈夫了,一家三口又能团聚了,只是她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很久,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喂,梁娟吗?我是刘丹。”
接到电话的梁娟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只能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刘丹听到对方的语气很平淡,应该是没有想起她是谁,“你是不是没有想起我,我是你当初插队的那个医院里的护士,那时候我还经常给你带吃的呢,你有没有印象。”
“噢,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圆脸,可爱的小姑娘,对不对?现在当护士长了吧。”
“没有,后来嫁人了,就不干了,听说你回去以后,继续当医生,现在已经是主任了,你好厉害啊。”
“还可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梁娟可不相信,十几年不联系的人,忽然就想念她了。
“还真有事,就是我的大儿子,过完暑假要去京城上大学去了,想让你照顾一下。”
“你的儿子这么大了吗?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还没结婚的吗?”
“是我丈夫前妻的孩子,我的孩子才八岁,但是我们关系很好。”
“那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帮不了你了。”
“啊,咱们当初关系可是不错,也不让你怎么帮,就是有事的时候照应一下。”
“可是我确实帮不......”
梁娟本来要说自己也调出诚永县了,不在京城无能为力,没想到刘丹脾气太急,直接打断了。
“这点忙都不帮,本来还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你,我看你应该知道,你老公和别人有个孩子,现在已经十来岁了,那个人你还认识,当初关系不错,就是史丹青。”说完就挂了。
让梁娟发愣了好一会,是她当初最好的朋友,那人是个颜控,确实喜欢看宋万里,只是后来两人搞对象,她就不看了。
她是不相信两个人有什么的,忽然想起,她问过自己的女儿长的像不像他们夫妻两人,还说两个没有关系的人却长的很像,还问她有没有可能,她当时肯定回答有可能。
看来这个诚永县,真的有必要去看看。
刚刚和丈夫说手续办完,也不是完全骗人,现在就差姐姐的签字了。
梁娟拿起相关的文件,去了姐姐的办公室,“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不同意。”
“刚刚万里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话,在我这里也不好使,你怎么非要去那里?还带着梦梦一起去,是他宋万里让你去的吗?让他直接给我说。”
梁娟不理解,京城的条件多好,医疗条件,教育条件都是全国顶尖的,还有亲人都在这边,而自己这个妹妹,非要去那边,那边有什么好,什么都落后。
“他说遇到一个后脖处有蝶形胎记的人。”
说完后梁娟就紧紧盯着自己的姐姐,不说了。
梁婵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妹妹说到胎记,就停了下来,看着妹妹,等待后续。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让着谁,谁让谁输。
最后还是梁婵没有忍住,“然后呢?那人和咱们梁家有关系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说什么?”这不是存心让自己着急吗?
“你也知道,万里他从来没有见过梁家的蝶形胎记,不知道那人的是不是梁家的的胎记。”
“他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来现在在看看,看仔细。”
梁婵把后面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了脖子后面的胎记,让梁娟看。
梁娟并没有起身去看,从小看到大,早就记在了大脑深处了,尤其是还是自己从小就妒忌的东西,更不会忘记。
梁家的祖训,谁有胎记,谁就继承梁家的医术。
当初她和哥哥都喜欢学医,当然也想学习梁家的医术,可惜父亲不允许,他们恨不能把姐姐的胎记长在自己的身上,她甚至想弄个纹身以假乱真,当然最后没有得逞。
那个纹身师看了姐姐的胎记后,说办不到一模一样。
当然了父亲也不相信,因为蝶形胎记一代一出现一个人的身上,父亲那一代就再父亲的身上,他们这一代出现的姐姐的身上,下一代却没有出现他们两家人身上。
父亲想着应该出现兄弟姐妹那些人的身上,只是至今没人找他要传承,就知道胎记至今未出现,本想让他们再生孩子,也许能生出一个有胎记的人。
现在梁娟忽然说胎记可能出现了,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但肯定和梁家人有关系。
梁婵想早点找到那个孩子,收纳到自家,这样医术就不会外传了,那些医书就不用说了,那有那套银针,根本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特别的好用。
梁婵看到梁娟没有动,“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赶紧找到那人,确定胎记是不是梁家的胎记,最好拉拢到这们家来。”
“不用看,早就记到脑子里了,这次我能去那边了吗?”
梁娟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材料,看着姐姐。
梁婵也没有计较她嚣张的态度,直接把材料接过来,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让她赶紧办了,赶紧走,一刻也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