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瑶儿扒掉温如初的衣服。
温如初红着眼,愤怒地瞪着她。
穆瑶儿打量着温如初的身体,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真丑。”
温如初载着面具,遮掩了原本的肤色。如果没有戴面具,穆瑶儿就能看见他铁青的脸。
穆瑶儿把温如初的衣服扔给宋卓佑:“换上。”
宋卓佑蹙眉:“你让我穿他的衣服?”
“你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快要变成布条了。这里又没有成衣铺,要不然就不用委屈你穿这个丑人的衣服。别矫情了,快穿上,不然光身子的就变成你了。”
宋卓佑看了看衣不蔽体的自己,又看了看穆瑶儿扔过来的衣服,不情不愿地穿上。
这一夜,穆瑶儿和宋卓佑相互依偎在一起。
温如初被宋卓佑用撕下来的布条缠了又缠,又被他踩在脚下。
温如初原本想在半夜的时候逃走,但是每当他有什么动作,旁边的穆瑶儿便睁开眼睛。面对那双阴冷的眼睛,他感觉下一刻她就会用匕首刺穿他的脖子。
她的警觉性如同野兽,根本就瞒不了她半点。温如初看着面前的女人,再次为自己低估她而后悔。
第二日,穆瑶儿押着温如初在前面走着,宋卓佑跟在后面,不时警觉身后的刺客。
刺客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突然,穆瑶儿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卓佑见她停下来,问道。
“敢不敢搏一把?”穆瑶儿淡笑。
此时的穆瑶儿顶着一张大花脸,一双明媚的眼睛如同太阳,特别的耀眼。
宋卓佑看了看旁边的悬崖。
温如初心生不安,冷道:“你们想做什么?”
宋卓佑说道:“我内力恢复了些,可以一试。”
“我信你。”穆瑶儿说着,狠狠地推了一把温如初,直接把温如初往悬崖下面推去。
“啊……”温如初惨叫。
“走。”宋卓佑搂着穆瑶儿的细腰,带着她一跃而下。
刺客们发疯似的跑过来。
“主子……”他们看着掉进悬崖的温如初,眼里满是绝望。“奎哥,现在怎么办?”
那个‘奎哥’明显是刺客里的老大。他看着悬崖方向,又看向宋卓佑和穆瑶儿逃跑的方向,咬牙说道:“先救人。”
他们作为温如初的死士,一直被下了某种毒,每个月必须服用解药才能活下去。温如初要是死了,他们也必死无疑。
“那两人跑了。”
“主子要是死了,我们活不了,抓他们有什么用?”奎哥说道,“这座悬崖不算高,半腰上还有许多树,他活下来的可可能性很大。我们要是再晚一点,他被野兽叼走了,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宋卓佑带着穆瑶儿逃了一段路,发现那些人没有追上来,这才放慢了速度。
“我们赌赢了。”穆瑶儿说道,“看来老天爷也不愿意收我们。”
“接下来我们怎么走?”宋卓佑说道。
“咱们买两匹马,快马加鞭赶往北部,趁着那些人没跟上来,先把那些北部的流寇一举歼灭。”
几天后,穆瑶儿和宋卓佑领着汇合的剿匪军抵达土匪的山寨下面。
五千名剿匪军,一个不差地汇合了。
宋卓佑说道:“这支土匪不是折子里说的那支,你是打算用这些普通的土匪养出他们的士气?”
“你都是战场上的老人了,还问我做什么?我说过了,这支队伍交给你来带,接下来是你表现的时机。”穆瑶儿说道。
“只要你相信我,接下来交给我。”
“我相信你。”
“好。”
五千名的剿匪军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更别说杀人了。如果一开始他们面对的就是训练有素的‘土匪’,根本没有赢的机会。要是在那之前,他们先养出了战士的锐气,再好好利用兵法布下战局,那就有一半存活的机会。之所以说一半,而不是更高的数据,是因为对方有三万人,他们只有五千人,从数量和实力来看,差距太大了,一半的赢面已经是理想状态。
宋卓佑的面前有张地图。
穆瑶儿把一张更精准的地图摆在他的面前:“看这个吧!”
宋卓佑看着那张精准无比的地图,震惊道:“你的身边还有高人?”
“一张地图而已,算什么高人?”
“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么精准的地图,相当于对方所有的底牌都在我们面前亮出来,对战局有极大的用处。”
这边穆瑶儿和宋卓佑以战养士,从旁边的小山寨开始,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打下去,最后五千的士兵变成了一万。
她直接把投降的土匪收入麾下,向他们承诺要是立了功,不仅可以抵过之前犯的错,还可以得到封赏。
朝廷不仅招安,还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那些经常打打杀杀的土匪可比士兵们接受得快。
一万的士兵召集起来,与姓刘的土匪王的战势一触即发。只不过,他们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在山寨下面驻扎起来。
穆瑶儿骑着马四处溜达,不时看着那座山若有所思。
另一边,温如初昏迷了半个月,终于醒过来了。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丑如恶鬼的样子,愤怒地砸向镜子。
“那两个该死的人呢?”
“回主子,他们……他们逃了。灵瑶公主把主子推下悬崖,属下们不敢耽搁救您的时间,就没有来得及追上她。”
“我要活的,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北部,而他们的身边有太多人了,我们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先机。”
“一群废物,本相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温如初冷道,“马上准备马匹,本相要赶往北部。她不是想剿匪吗?本相让灵瑶公主死在那些土匪的手里。”
“主子,你的伤……”
温如初抚摸着脸上的伤口,眼里满是恶毒。
“灵瑶……”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还有那个质子,本该是最低等的贱奴,偏偏巴结上了那个好色的公主。两人只怕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一对奸夫淫妇!
陈奎走出去,吩咐其他兄弟去准备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