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李平安便去了厂里,刚当上组长,虽然现在工作并不多,但该表现出来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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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后,工人陆陆续续回家。
李平安刚准备出办公室,便看到王科长来到门口。
“王叔,你找我?”此时同事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李平安便叫的亲切点。
王科长看着李平安,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的投入是正确的。
李平安在大领导面前露了脸,今天杨厂长竟然还特意拿了一个收音机,说是大领导送给李平安这位小同志的,杨厂长因为事情繁多,忙不过来,特意让王科长帮忙拿给李平安。
虽然是个有些旧的老牌子收音机,但重要的不是这个东西,重要的是这是大领导送的,这说明大领导心里有他啊!
王科长不得不感叹,李平安的运势好,当然也是李平安争气,有能力,才能得到大领导赏识。
你要是让一个只会虚头巴脑阿谀奉承的谄媚家伙到大领导面前露脸,不会大领导轰出来都算大领导素质高。
“走吧,去我办公室一趟,有东西给你。”王科长招呼了一声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给我东西?”李平安疑惑,不知道王科长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王科长办公室。
刚进门,李平安就看到了桌上的收音机。
“嘿,王叔,您不会要把这收音机给我吧?嗯...旧是旧了点,要是新的就完美了。”李平安现在和王科长关系好的不行,说话也不再那么严肃,适当说点俏皮话。还别说,他越是这样表现,王科长反而开心,倒真有点把他当自家子侄的意味了。
听到李平安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王科长简直气笑了:“你个臭小子,还挑上了是吧,有个旧的就不错了,还想要新的,不要给我。”
李平安一听便抓住了重点,疑惑道:“王叔,这收音机不是你家淘汰的?”
王科长倒了两杯茶,没好气道:“你王叔我又不是资本家,还没狂到把这除了旧点但功能没一点损耗的收音机淘汰掉!”
李平安这才意识到误会了,连忙问道:“那这收音机...”
王科长解释道:“大领导送你的,但大领导忙,便让杨厂长帮忙给你,结果杨厂长也忙,然后就让我帮忙拿给你了。”
李平安这才恍然,感情是大领导给的。
“感谢首长!”李平安站直身体对收音机喊了一句。
王科长被他逗得一笑:“大领导又不在,你的感谢他也听不到。”
李平安道:“我这不是给首长说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王科长无语:“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会拍马屁?”
李平安瞬间哈哈一笑:“我要是表现的太飘,这不是怕王叔你觉得我年少轻狂,说不定又要教导我了。”
王科长失笑,虚点了他几下道:“你啊,鬼精鬼精的,我以前还怕你年轻不懂一些门门道道的,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什么都懂。以后啊,你的成就肯定比我高,说不定到时候我要反过来巴结你了,哈哈哈。”
想到那副场景,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叔,你这就埋汰我了。”李平安摇了摇头:“您是我的领路人,以后我无论有什么成就,您都是我叔,这点永远不会变。”
他这是做出承诺了。
果然,听到他这话,王科长瞬间放下心来,谁也不希望自己培养一个白眼狼。
而李平安,恰恰不是白眼狼。
“行了,拿着你的收音机回去吧,改天去家里吃饭,你婶都念叨你好几回了。”王科长摆了摆手,打发李平安回去。
“得嘞,您也早点回去。”
李平安将收音机装起来,随后抱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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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当李平安带着收音机回来的时候,引起了轰动。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门口修煤炉,他家煤炉坏了,周围那一圈炉壁裂了个缝,跑风跑的厉害,导致里边的煤球燃烧的太快,热量也太过四散。
这不,这会他正捣鼓着用湿泥将裂缝给补上。
看到李平安,他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问道:“平安回来啦?”
说话间,他敏锐的注意到李平安自行车后座上绑着麻布的纸箱,好奇道:“呦,这绑的啥宝贝?”
话音刚落下,刚去洗菜回来的三大妈将湿漉漉的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指尖刚碰到纸箱便又收了回去,想起了阎埠贵的教导,对李平安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平安,大妈就是好奇,没给你碰坏吧?”
李平安没有在意,道:“没什么,就是一台收音机而已。”
“收音机?”
阎埠贵瞬间惊讶起来,此外还有刚进门流里流气的许大茂也惊呼出声。
见李平安点了点头,阎埠贵连忙在旁边还泛着温热的水盆中洗了洗手将手上的泥巴洗掉,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平安面前,道:“你刚买的?这可是好东西啊!”
他有些激动,原因则是他有两个愿望。
一个是买一台收音机,一个是买一辆自行车,现在正在努力攒钱。
而旁边,许大茂嗤笑道:“不会是在废品站买的旧的吧?”
他倒是没有怀疑李平安会说谎,毕竟你那是不是收音机,打开就知道了,李平安不可能说这么无脑的谎话。
但正是因为李平安真的抱回了一台收音机,许大茂才更不爽。
没有什么原因,李平安过得越好,他越不爽。
恰好,他透过麻布看到收音机的包装有些旧,一看就不是新的,因此才阴阳怪气。
“许大茂,显着你了是吧?”阎埠贵有些不爽。
“咋滴?”许大茂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他这收音机明明就是旧的。”
阎埠贵自然也看到了陈旧包装,明白许大茂故意拿这点找茬,心中无语:“这许大茂对上李平安就没有占过便宜,偏偏每次都还百败百战,真是个傻子。”
他对许大茂的吐槽不无道理,但许大茂的性格还真就是这样。
在这院里,许大茂谁都不杵,我可以打不过你,也可以骂不过你,甚至讲道理也可以讲不过你,但你让我服软是绝对不行的,让我逮到机会我还跟你斗。
不光面对李平安,面对傻柱以及院里的其它人,他一直都是这样。
尽管每一次最后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搞的灰头土脸,但却依旧乐此不疲。
“旧的怎么了?”阎埠贵呛声道:“旧的也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