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惊喜过后,秦淮茹听完何雨柱和一大爷的决定,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老何家和一大爷家的房子给裴行远,我没意见。可西厢房毕竟是贾家的,你怎么能不问棒梗一声,就替他做了主呢?”
没等何雨柱回应,秦淮茹接着说:“就算你替棒梗做了主,小当和槐花会怎么想?说起来,那房子也有她们的份。还有棒梗他奶奶、你爹,你考虑过他们吗?”
“这……”
何雨柱愣住了。他仔细盘算一番,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前只有两间东厢房时,大家相安无事,可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房子,要是不把事情处理好,家里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
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何雨柱就头疼不已。
“这算什么事啊,我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不管了,我不想管了……”
秦淮茹握住何雨柱的手:“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不管,谁来管?房子的事,先别讨论了,等孩子们长大再说。至于西厢房,还是让棒梗他们自己决定吧。”
原本的兴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何雨柱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觉得秦淮茹说得有道理,房子的事确实得往后放一放。
“哥!”
裴行远抬头,看到门口的裴亚萍和她身后的棒梗,稍一思索,便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也是为了房子。
“是亚萍啊,吃了吗?”
“我们吃过了,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想把现在住的两间屋子换成稻花小区的楼房,你能帮我们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换吗?”
裴行远瞥了一眼进屋后一直没说话的棒梗,突然问裴亚萍:“咱们这院子你住着感觉怎么样?”
裴亚萍脱口而出:“挺好的!”
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既然住得好好的,干嘛还要换房子呢?
“我可以帮你们打听一下。对了,你们有西厢房的地契吗?”
裴亚萍转头看向棒梗,却见他一脸迷茫。
棒梗想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好像,地契写的是我爷爷的名字?”
“那就算了,你们连地契都没有,换房子的事就别想了。行了,我和你嫂子要出门了。”
在京城,人们为了房子绞尽脑汁。而在南疆战场上,撤回国内的华夏军队,正与疯狂的越猴军队激烈交战。
“冲啊!”
胡八一身先士卒,带着侦察连的战士们冲向节节败退的越猴军,紧紧咬住他们不放。
在火炮部队的火力支援下,加上越猴军无心恋战,侦察连很快就歼灭了大半敌人。
“我们投降!”
蹩脚的汉语从越猴军人口中喊出,他们看着包围过来的胡八一等人,放下武器,缓缓举起双手。
但他们脸上轻蔑的笑容格外刺眼,因为他们觉得华夏军队不杀俘虏,现在投降了,就能得到优待。
胡八一看着这些家伙有恃无恐的笑容,心中怒火中烧。
他想起惨死在这些人手中的侦察连战士,眼睛瞬间红了。
那些战士都是他带出来的好男儿,很多人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有的家里还有未婚妻、妻儿父母等着,却因为这些背信弃义的越猴,白白牺牲在这里。
这让他如何面对战士们的家人?他曾答应要把他们平安带回去的!
哒哒……
密集的子弹射向这些毫无防备的越猴军。直到死去,他们眼中除了惊愕,还有无声的控诉:你们不是优待俘虏吗?
作为侦察连连长,胡八一在连里一向说一不二。他带头向投降的越猴军开火,自然引发了连锁反应,整个侦察连一同开火,将这些投降的越猴军全部消灭。
“胡八一、王凯旋,你们在战场杀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念在你们是初犯,一时冲动,情有可原,决定从轻处罚,从现在起,革除你们的军籍!”
“他妈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就是杀了几个越猴吗,老胡,咱们走!”
王胖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扫了一眼周围惋惜的目光,愤愤不平地拉着失魂落魄的胡八一走出军营。
站在荒无人烟的山道上,山风吹在脸上,却吹不走他们心中的惆怅。
从69年参军,一晃十年过去了,本以为会一直在部队,没想到却因犯错被革除军籍。
“老胡,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胡八一望着远处的山峰,摸着身后的背包,许久才轻声说:“我要去那些牺牲战友的家里,向他们的家人说声对不起。”
王胖子听了,沉默不语。真正经历了战场才知道,他们之前建功立业的想法多么可笑。牺牲了这么多战友,就算立了功又能怎样,能挽回战友的生命吗?
“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沉默片刻,辨认了方向,开始寻找那些牺牲战友的家乡。
春去夏来,夏去秋来。在萧瑟的秋风中,长途跋涉了大半个华夏的胡八一和王胖子,胡子拉碴、满脸风霜地回到了京城。
回到家后,两人什么都不想说,倒头就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被饥饿的肚子叫醒。
王胖子喝完碗里的面汤:“真舒坦。老胡,接下来咱们干啥?总得找个营生吧。要不,咱俩投奔裴大老板?算了,当我没说!”
感受到胡八一杀人般的目光,王胖子乖乖闭上了嘴。说实话,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了军队,确实没脸去见以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