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的院子里,人头攒动,众人都还沉浸在娄晓娥衣锦还乡的震撼消息中。阎埠贵意犹未尽地读完报纸上那篇报道,眼睛滴溜溜一转,幸灾乐祸地看向人群中的刘海中。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所谓的“二大爷”“三大爷”身份早已成为过眼云烟,可阎埠贵对当年被刘海中压了一头的事儿,始终如鲠在喉,耿耿于怀,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易中海当一大爷,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勉强服气。可刘海中呢?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讲道理讲不过就知道动手打人,凭什么能骑在他头上,当上二大爷?想到这儿,阎埠贵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当初把娄家害得那么惨,早干什么去了!
“老刘,你怎么了?今儿个天也不热啊,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阎埠贵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一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大家伙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抬手擦汗的刘海中,那些岁数稍大、知晓当年往事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刘海中这是害怕娄家回来找他秋后算账呢!
刘海中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就爱出汗,你管得着吗!”说完,他用力推开身边的人,脚步匆匆地往后院走去。那急切的脚步声,仿佛是他内心慌乱的真实写照,怎么都掩饰不住他此刻的心虚。
秦京茹看着刘海中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连忙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不是,姐,老刘怎么心虚成这样?他和许大茂当年到底干了什么事?”
若不是看在秦京茹是自己妹妹的份上,秦淮茹才懒得理会许大茂的死活。可眼下,看着刘海中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也不禁犯起嘀咕,当年他们到底对娄家做了多过分的事?毕竟大家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见。但从刘海中的反应来看,恐怕许大茂才是娄家最记恨的那个人。传闻中,好像就是因为他的举报,娄家才被迫远走他乡的。
秦淮茹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和心中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京茹,最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京茹啊,我估计许大茂这次要倒霉了,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秦京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说实话,要是她处在娄晓娥的位置,被自己曾经的男人如此对待,非得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不可。可问题是,到时候她作为许大茂的老婆,会不会被娄家顺手收拾了呢?秦京茹越想越害怕,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想着等许大茂回来,问问他该怎么办。
“这死鬼,是不是又在外面闲逛了!”秦京茹心里暗自埋怨道。
天色渐暗,啪的一声,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几乎在同一时刻亮了起来,柔和的灯光照亮了狭窄的胡同。许大茂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地朝着大杂院走来,嘴里还时不时跟着哼几句。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把他吓得一哆嗦。
“谁呀,诚心吓唬人是不?哎呦喂,这不是老刘嘛,您这是要干嘛?”许大茂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
刘海中一把拉住许大茂,把他拽到一旁的角落里,神色慌张,急切地说道:“别贫了,许大茂,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能出什么大事?我说老刘,这里是京城,哪天没点事儿发生啊!”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你看看这是什么?”刘海中顾不上和他扯皮,把一张报纸猛地塞到许大茂手里。许大茂漫不经心地接过报纸,扫了一眼,随后又满不在乎地丢在了地上。
“我当怎么回事呢,不就是娄晓娥风光了嘛,多大个事儿,我回去睡觉了。”许大茂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作势要走。
刘海中彻底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会是这种反应。按道理说,许大茂应该是最心虚、最害怕的那个人,可他现在怎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等会……”刘海中赶紧拉住许大茂的手臂,许大茂挣了几下没挣脱,只好无奈地对他说道:“你放心,我用人格向你保证,娄晓娥早就把我们忘了!”
“真的?”刘海中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比真金还真!”许大茂一脸诚恳,信誓旦旦地说道。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许大茂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鄙夷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刘海中。他确实没骗这家伙,那年在香江的时候,娄家也没把他怎么样,如今时过境迁,就更不用担心了。他现在什么都看开了,反正这辈子已经绝后,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至于其他的,只希望现在这个养女将来还能记得给他这个养父上个坟、烧个香,他也就心满意足,谢天谢地了。
许大茂刚一进家门,秦京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切地把他拉到里屋:“你个死鬼,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了!”
“怎么的,想我了?”许大茂一脸嬉皮笑脸,张开双臂就想抱住秦京茹亲一口,却被秦京茹嫌弃地一把推开。
“婷婷还在外面呢,注意点!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秦京茹焦急地说道。
许大茂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摆了摆手:“出大事,出大事,不就是娄晓娥回来了嘛,多大个事,我饿了,晚上做了什么菜?”
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惹恼了秦京茹,只见秦京茹柳眉倒竖,伸手揪住许大茂的后腰软肉,用力一拧。
“嘶……你发什么疯!”许大茂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求饶。“放心,我了解她,她要是想找我算账,当年在香江就干了,不会拖到今天的。”许大茂低声把当年在香江的一些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秦京茹听后,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
京城饭店里,装修豪华的套房内,气氛温馨而欢乐。穿着一身崭新唐装的老太太,满头银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精神矍铄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乐呵呵地看着面前向她磕头的小男孩。
“太奶奶,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男孩脆生生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这小嘴甜的,跟你爸小时候一个样。”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慈祥。
裴行远站在一旁,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脸无奈。娄晓娥和家人则在旁边憋着笑,心想这真是有了曾孙就忘了孙子,老太太的心思全被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给吸引住了。
“来,这是太奶奶给你的长命锁,太奶奶给你戴上。”老太太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美绝伦的金镶玉长命锁,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老太太轻轻地把长命锁挂在娄济华的脖子上,小家伙十分懂事,赶紧往前膝行两步,靠近老太太,方便她给自己戴上。
戴上长命锁后,娄济华爱不释手地捧着,脸上满是欢喜。老太太看着他的模样,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招呼小家伙在她身边坐下,开始兴致勃勃地询问他对京城的印象如何,和香江比起来,觉得京城怎么样之类的话题。娄济华眨着明亮的眼睛,应对自如,小脑袋瓜里冒出的新奇想法和有趣回答,逗得老太太笑声不断。
裴行远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总算没有白费,看着娄济华如此出色的表现,他知道,这个孩子未来可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