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怎么跟许组长说话的!”小张见何雨柱对许大茂态度冷淡,立刻上前指责,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哎,小张,不要这样子嘛,他们都是群众,要对群众亲切。”许大茂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拉扯何雨柱的小张,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个亲民的好领导。随后,他迈着四方步,扫视了一下后厨,扯着嗓子大声道:“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后厨有没有人手脚不干净,偷窃公家的财产,任何人要是发现了这种情况,要及时向我们汇报,好了,你们忙吧!”说罢,许大茂意有所指地看向何雨柱,冷哼一声,那眼神里满是威胁与挑衅,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呸!何雨柱气得满脸通红,将手中的勺子重重地砸进锅里,震得锅沿嗡嗡作响。“马华,你来炒!”他没好气地说道。“好的,师父!”马华赶紧拿起勺子,继续翻炒锅里的菜。何雨柱则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缸子,猛灌了一大口,他环顾后厨,敏锐地察觉到整个后厨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目光,仿佛他成了瘟神一般。很明显,许大茂刚才的威胁起作用了!现在厂里上下,谁不惧怕这些无法无天的纠察组?虽说前些天纠察组被裴行远打得屁滚尿流、颜面尽失,但他们哪能和裴行远那样的厉害角色相比呢?人家打了没事,他们可只有挨打的份儿!
何雨柱越想越憋屈,实在想不明白这许大茂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突然咸鱼翻身,摇身一变成了纠察组的组长?纠察组组长不是他们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吗?想到这儿,何雨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离开后厨,径直跑到纠察组办公的办公楼对面,一直等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才看见闷闷不乐的刘海中从办公楼里走出来。“二大爷,这边!”何雨柱压低声音喊道。刘海中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步快跑,来到对面的树荫下。“什么事?”他没好气地问道。“二大爷,问您个事啊……”“许大茂当组长的事?”刘海中一下子就猜到了何雨柱的来意。何雨柱看着刘海中,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高,二大爷您实在是高,没错,许大茂这孙子怎么当上组长了?”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撇了撇嘴,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说完,看也不看何雨柱一眼,转身就走。其实他心里清楚,事后他跑去质问李主任,人家给出的理由是他文化层次太低,不能胜任纠察组组长这个岗位。这个理由,他怎么能跟傻柱说呢?说出去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文盲吗?
“嘿,丫吃了枪药啦,呸!”何雨柱冲着刘海中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身准备去找其他人打探消息。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正在扫街的杨厂长。有了,要论消息灵通,还得是老领导啊!何雨柱眼睛一亮,立刻跑回食堂,把自己藏着的那包花生米拿了出来,又匆匆跑到杨厂长身边。“领导,这边。”他压低声音喊道。杨厂长左右看了看,谨慎地走到何雨柱面前,轻声道:“你小子不怕惹上麻烦?”何雨柱连忙将油纸包塞进杨厂长手里,笑着说:“瞧您说的,我是怕麻烦的人吗?别人怕我还差不多。”杨厂长收下花生米,笑道:“滑头,说吧,你小子无缘无故送我东西,肯定有事!”“到底是领导,什么都瞒不过您!”何雨柱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杨厂长作势欲走:“别给我戴高帽子啊,快点说,不说我就走了!”何雨柱连忙拦住,说道:“别啊,是这样的,许大茂当上纠察组组长了,您知道为什么吗?”杨厂长闻言,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看着何雨柱,意味深长道:“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何雨柱低声重复了两遍,等他抬起头,杨厂长已经没了踪影。这老头拿了他的花生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跑啦?何雨柱又好气又好笑。
娄公馆内,娄晓娥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正准备放到餐桌上,突然,大门被人用力敲响,“砰砰”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啪!”娄晓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滑落,摔在地上,菜肴撒了一地。她正要跑到门口质问,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群人蜂拥而入。当她看到领头的许大茂,以及他们手臂上醒目的红袖章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一切。“娄晓娥,我们怀疑你们一家藏了反动罪证,今天要搜查你家!”许大茂趾高气扬地喊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狞笑,丝毫没有羞耻感。娄晓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退后几步,冷冷地看着许大茂,心中满是愤怒与鄙夷。真的让裴哥儿说中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渣男!
娄父和娄母听到动静,快步走到娄晓娥身边,一家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无奈,看着来势汹汹的许大茂等人。这是怎么回事?许大茂原本以为会遭遇激烈的反抗,可眼前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心里顿时没了成就感。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金银珠宝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先放一边!许大茂抬手,颐指气使地指着屋内:“把这些东西都拿下来,把他们给我看好了!”他指使纠察组的组员看住娄父一家后,迫不及待地冲上二楼,直奔书房,目标明确地冲向书架旁边的保险箱。“咔嚓!”保险箱被打开,看着里面满满的金条和珠宝,许大茂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心疼,“幸亏老子偷看了密码,妈的,这么多金条,姓李的这个狗日的!”一想到这些金银珠宝大部分都要落入李主任的口袋,许大茂就感觉心在滴血,原来这些都应该是他的啊!
纠察组的人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将娄公馆搜刮得一干二净,就连厨房里那些银制餐具、定制碗盘都没放过。“畜生,真是畜生啊!”娄父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气得浑身发抖,捂着心口,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娄晓娥蹲下来,双目含泪,轻轻拍着娄父的后背,愧疚地说道:“爸,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认识许大茂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听着女儿的哭声,娄父缓过神来,长叹一声:“唉,都是命啊,哼,他们蹦跶不了几天的。”娄晓娥面露迟疑:“爸,能行吗?”娄父紧紧握住娄晓娥的手,想起前几天夜里突然出现的裴行远,还有杨厂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笑容:“你看着吧,过不了几天,会有他们哭的时候。闺女,你信不信,许大茂这畜生会跪下来求我们宽恕他呢!”“真的吗?”娄晓娥想象着许大茂跪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扇自己耳光,痛哭流涕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