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过后,在一番安排之下,我也跟着负责后勤的战士去领了衣服和武器。
这个部队纪律非常严明,除了每日的训练外,其余时间都在忙着农活,争取自给自足,还能顺带帮帮民众。
有强大的神识做保证,不仅射击训练很快便达了标,其余的突击训练也拿下了好成绩。
他们也有所好奇,我只能解释说是从前胡府会带着我们练一些基本的,以求日后自保。
我也会不时得展现一下我强大的力量,在都劝我说:“女娃娃怎么搬得动?”的时候,我都会二话不说把东西全扛起来往前跑,也不理会后边目瞪口呆的人。
从这天开始,聚在我身边的女娃娃越来越多了,我带着她们一起扎马步,练拳,眼瞧着她们的脸色红润了,身板也结实多了。
后来又因为我会医术,又在女校时修过护理,被先安排协助照顾伤员和给周围的村民看病。
除了跟着将受伤的人从战场上抬回来以外,我几乎没有被安排过去战场正面对敌。
这也好,不然我端着枪也根本开不了枪,我不能对普通人下手。
但我现在想试试的是,不是本土地又是不同的神明体系的人,我用普通人的袭击方法是否可行。
毕竟当年异族人攻进来时,我试图用法术反攻却被天道挡下了。
一晃好几年就这么过去了,虽然跟着转移了好几次阵地,但还是在这片地方打转。
期间一个噩耗传来,东北三省在张大帅遇袭被炸死后,在我到达根据地的第三年的九月十八日,倭国发起偷袭,四个月后占领东北全境。
各个城市都发起了救亡运动,被侵占的那片地方没有撤走的军队和普通百姓展开了抗战之路。
这个时候应当所有人团结一致先将侵略者一齐赶出去,没想到当局却将驱赶侵略者的希望寄在了国际法庭,而将自己的重点放在了消灭各个根据地上。
过了这么些年居然还没有从原来那个已经灭亡的“朝廷”吸取到教训吗?
真是可笑。
而随着他的决策施行,我们面对的炮火也越来越猛烈了。
前几次都是由我能识别出来的人指挥坐镇,我倒是没那么担心,只专心于后勤救治伤员,有时候实在没药了我还得临时上山去挖。
但第五次却撤换了指挥官,非要推举从北边新成立的苏俄派来的“专家”做指挥。
连我都能看清楚这些人打起仗来根本不按实际情况来,只一味硬拼,更别提他们了。
而吃了败仗,这时的指挥官却只想着逃走,我们的人大幅减员,我救都救不过来,药也不够了,我又不能直接去地府要人塞回了,这不是破坏人间秩序了吗?
不得已,我捡起了身边死去的战士的枪,并找着身边是否还有活人能让我扛回去救治,又一边瞄准着试图围攻过来的穿着不同军装的人,试图吓退他们。
终于找到了一个伤员,正准备上前去扶,而他猛地起身端上了枪似乎想最后一搏。
只听身后呼啸的枪声传来,我暗道不好,立马站直了身体挡在他面前结结实实挨了几枪,并把他扑倒在地上,叮嘱他保命,将生的希望带回去。
待他含泪答应以后,我展开了龟息功假装死去了。
这场战斗开始之前我就已经推算过,虽然万般艰难但总能过去。
而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被埋进了土里,四周空无一人,只听见虫子在土里蠕动的声音。
我将手伸了出去,扒开了面前的土,又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我“呸呸”两声吐出了落在嘴里的土,又站起来将身上的泥巴拍了拍,看向了周围。
以我为圆心,一个又一个土包聚集着,应当都是这次牺牲的战士。
我将土埋了回去,还刻意将土包堆得和周围差不多大小,不想引起怀疑。
瞧着手上依然发亮的金线,再根据天象测算了一番,确认了他们这一波过去了,虽然道路险阻,但终能到达目的地。
便也放了心。
又变换了一身形态找回刚刚的战场里,看看能不能捡到还有子弹的武器。
刚刚的壕沟尽是血迹,我瞧了瞧周围没有人,便蹲下身来,在土里摸索着。
还真叫我摸到了几件,瞧了瞧还剩几粒子弹,都收进了戒指里。
甚至还摸到了一个没来得及拉开的手雷,倒是意外惊喜。
敌我双方的战壕都被我摸了个遍,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我才收了手,朝着北方出发了。
浩劫的高潮部分真的来了。
而等当局反应过来时也要晚了,而浩劫过后,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时间所审判。
不敢耽误时间,我一路狂奔,不知疲累。
此时,京城又更换到了金陵。
我瞧着金陵附近那根细小的龙脉,心下了然。又潜入了所谓的“总统府”暗中观察了一番现今当局的首脑,一番枭雄气质却不是明主之选,也难怪天命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这金陵城里怎么会全城都泛起血光,人人都面带着死气,就像当年异族人打进来之前我瞧见的一些城市里的人一样。
只是这死气还不浓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总统府”里的这些人却头上轻盈,想必又是我从前见惯了的京城出事带头先跑的人。
我撇了撇嘴。
也懒得管他们,我在这金陵城里已经耽搁了许久了,该朝着倭国人的方向前进了。
一个人赶路倒也是方便,只是稍微会慢一些,如今修为回来的不多,更要省着点用。
紧赶慢赶的,终于还是到达了从前的京城城内。
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个报童,找他要了一份最新的报纸,又在城里找了个茶楼,仔细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这时我也终于听到了来自他们的消息,经历了千重难万重阻,他们终于会师了。
而当局没有办法将手伸的那样长,再加上城里时不时的救亡图存的活动,也给他们留下了一丝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