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芸推开办公室的门时。
呆住了。
她直接目瞪口呆，伸手揉了揉眼睛。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顾青川会坐在办公室里？
难道眼睛出现问题了！
好消息：眼睛没问题。
坏消息：眼睛没问题。
短短的几秒钟，谢芸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蹑手蹑脚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顾青川看这么久没人吭声，放下手中文件，抬手朝门口看去。
“谢芸？”
鬼鬼祟祟的谢芸：？？！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舔了舔唇，才转过身，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好巧，你怎么在这？”
“……”顾青川一言不合就沉默。
如果他不在这里，他应该在哪里？
他都迷茫了。
谢芸见他不说话，仓促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刚走出去。
“诶！“她再度转身，“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青川微微挑眉，答道：“上班。”
“上班？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上班？”
“我不应该在这里上班？”
“好吧。”谢芸伸手挠了挠额头，不太理解但尊重，问道：“你和我们总裁认识？”
毕竟顾青川挺有钱，和大集团总裁认识，也没什么奇怪。
这么想着，她想通了。
“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份文件交给总裁。”
这下轮到顾青川目瞪口呆了。
总裁不是他吗？
是他啊！
在他自我怀疑之际，谢芸已经把文件交到他的手上，还附带一句，“麻烦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
“谢芸。”顾青川笑了，顶了顶腮。
谢芸“嗯”了一声，“咋？”
顾青川站起身，信步走向眼前人。
“你不知道你们总裁是谁？”
“不知道。”谢芸摇了摇头，惋惜道：“我这种小卡拉米，没什么机会见得到大老板。”
“你看着我。”
“咋了？”
“你觉得除了总裁，谁能坐在总裁办公室？”
“总裁朋友？”
“……”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班了喔。”
顾青川垂下眼眸，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庞，试图从中看出一丁点异样的表情。
没有半点。
所以谢芸是真的不知道他是集团总裁，也是不是因为他才离职。
是他想多了。
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
这显得他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小肚鸡肠了。
好在谢芸并没有发现不对劲。
“你明天不上班了？”顾青川选择转移话题。
谢芸得意道：“不上了，你不用太羡慕。”
“所以，我能不能打听一下，你和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充分尊重个人隐私。”
“我是蓝天集团的总裁。”男人说。
“哦，蓝天集团总……”
谢芸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说你是什么？你是蓝天集团总裁？那我是谁？我在哪里？”
震惊。
非常震惊。
顾青川的心中莫名生出心虚，欲要开口解释。
不等他解释。
“我靠！我知道你挺有钱，没想到你会这么有钱。”谢芸忍不住发出连连的感叹，“我记得大学那会儿，你说要创业，每天都在学校外面奔来走去……”
她嘴上说着说着，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激动道：“难道，难道蓝天集团就是你创业创出来的？”
因为过于激动，所以她有些破音。
“对。”顾青川低头看向那只拽着自己胳膊上的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幸好她把话都说完了，不用他再补充。
谢芸还想再说些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
是顾青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他伸出手，轻易就拿起手机，看向手机屏幕。
而后，他说了声，“妈打来的电话。”
“你接呗。”这么一停顿，谢芸的心情稳定不少。
顾青川直接按了外放。
“喂，青川。”
“嗯。”
“顾飞跃在你那里，没影响到你们吧？”
“不影响。”
“他……”陈引玫顿了顿，才说：“他老是跑你那里，不太好。”
“我的意思是，他经常没皮没脸赖在你那里也太不像话了，让他早点回来，也可以带俩孩子回家住一段时间，你祖母也想两个孩子了。”
“你想让他回去？”顾青川点明主旨。
陈引玫沉默一会儿，否认道：“我想他干嘛？每天看见他就烦。”
“只是不想让他打扰你和谢芸。”
谢芸听了一耳朵，摇摇头，表示不打扰。
大平层啥都不多，就是空间多。
一个高中生，压根不占地方。
顾青川心领神会，说道：“谢芸说不打扰，他想住多久都可以。”
“？？！”陈引玫沉默又沉默。
她无语。
大儿子怎么就是个木头人。
非要让她说出一些煽情的话才放心？
陈引玫沉默一会儿，出声道：“他想住就住吧，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好。”
电话挂断后。
谢芸后知后觉，说道：“你妈怪别扭的。”
“有吗？”顾青川收好手机，不觉得有什么别扭。
“……”
辞职后的第一天。
谢芸睡到自然醒，意识到什么叫做无班一身轻松。
这辈子要是穷不死，她绝对不会考虑再上班。
然而。
“好烦。”谢芸玩了一上午的手机，只觉得空虚寂寞冷，感觉人生看不到意义了。
家里无人。
上班的上班。
上学的上学。
只有她，无事可干，睁眼就玩。
她觉得应该找点事干。
于是，她去商场里遛弯，兜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买。
手里有钱花不出去，感觉不好。
谢芸找了个位置坐下，恰好看到对面有一家男装店，想起顾青川给的黑卡，寻思要不要给他买礼物意思一下。
想着，她就走了进去。
今天是工作日，店里没有客人，只有员工。
员工看到谢芸进门，懒洋洋地迎上去。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买什么吗？”
“我随便看看。”谢芸微笑道。
员工不做强求，“好的，随时叫我。”
谢芸绕着店里逛了逛，也没有相中什么东西，想着来都来了，便拿了一条青色的领带。
“你好，买单。”
“好的，请稍等一下。”
“嗯。”
没一会儿，有人诧异喊了声。
“谢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