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怪羞涩的,其实我和女子之间的亲密接触很少,大多数的初次接触几乎都是被萧兰因一人给包揽了,旁人压根就沾不上边。
虽说这些机会我几乎都是献给了萧兰因,可若是说在她的怀里安睡过的经历,那还真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因为,萧兰因周身的肌肉都因为习武练地硬梆梆的,她常年还会穿些甲胄护心甲之类的在身上,和柔软这一词简直毫不搭边。
估摸着,我要靠在她的身上睡觉,估计也就和靠个刺猬豪猪什么的没什么区分了。
谁人初次遇到之前从未经历的事不会震惊呢。
所以,我初次接触到这般柔软的女子才会失了分寸。
但我居然就这样沉迷温柔乡,竟然还酣睡了过去,丝毫不懂得克制自己的
且我脑中对于萧兰因和秦桉二人的粗鲁比较,也属实是冒犯了二人的一片纯粹之心。
我真该死!
我怎会这般坚守不了自己的原则,还满脑子污言秽语地去评价陪伴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呢。
于是,我满怀着对这姐妹二人的愧疚之情下了马车。
可我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这马车内眼看着还有一个秦桉没着落呢,我也不能答应带她进宫却丝毫不管她呀,那我岂不是就变成那无情无义之人了。
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是萧兰因嘱托我将她带进宫的,那我高低也不能啪啪打她的脸,那就高低给秦桉封个妃位吧。
也正好可以借此堵住那些臣子的幽幽众口,我看这下还有谁敢再拿朕不娶妻生子的幌子给朕再塞什么宫女入宫烦朕。
我拉着秦桉进了御书房,进去之后便让小太监在一旁给我研墨侍候,我要草拟一封给秦桉的封妃懿旨。
可到底给该秦桉封个什么妃位呢。
秦桉虽不过一粗实丫鬟出身,却是萧兰因最为看重之人,这位份既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否则对于两方都无法交代。
我盯着秦桉瞧了好一会儿,见她那张容貌艳丽的面容,我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我向小太监招招手,小太监立马会意,将手中早已磨好的砚台递了出去,我将手中御笔沾上墨水,展开一张空白的圣旨开始写了起来。
良久,我将没墨的御笔搁置在一旁,起身将还未干透的圣旨交到了秦桉的手中,让她自己看就行了。
秦桉见我起身,连忙恭恭敬敬地给我行了个大礼。
可我并未叫她起身,只是径直往御书房外走了出去。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追着我而去,顺便叫起了沉迷于跪拜的秦桉。
恭喜了,丽贵人!
我回头朝秦桉看了几眼,见她欣喜地将圣旨展开细看,继而又高兴地将圣旨卷起来搂在怀里。
想来她是高兴坏了吧。
毕竟,我之前从未松口答应任何女子进我的后宫。
可我真不忍心告诉她,她最后能得到的这个贵人之位,也只是我看在萧兰因的面子上给封的,和她本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干系。
并且,在正式册封她为贵人之后,想必我和秦桉之间便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我走我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关道,没有爱意支撑的两个人本就该如此生活着。
可是我没想到夜晚熄了蜡烛之后,我半梦半醒之是,却总感觉这床榻之内总有女人的体香味残留。
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我没有忘记萧兰因所做出的一些幻觉。
可没曾想,一连好几天晚上我都有同样的感觉。
看来,这一定不是梦境了。
不然,怎会有没做亏心事的人会连续几天梦到同样的场景呢。
尤其是今晚,我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类似嘴唇一样的东西在我的脸上滑动,被褥之内也明显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我心里吓坏了,眼睛也不敢睁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那未知生物揩油。
那未知生物一直在我的脸上磨蹭了好久,我闭着眼睛隐忍不发,但几乎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上了。
怎么还不走,我真的感觉快要疯癫了。
我想起了鬼神之说,母后便是因为在楼上看见了什么,才惊慌失措地坠下了楼。
莫非,这种事情让我也给撞上了不成?
不过,我可不是母后,杀戮太多对他人心存愧疚,我的手上沾染地只有贪官污吏这般该死之人的鲜血。
我可不怕这些东西来向我索命,如果来的话,那我不过就是再杀一次他们罢了。
也让他们知道我贺楠溪不是好惹的,惹上来我,那可就是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了。
听人说,像这种阴沟地曹爬出来的东西最是惧怕阳光和火光,于是我鼓起勇气起身将蜡烛点了起来。
那未知生物大概是知道我起身了,立马就一动不动了,如果不点烛火的话,我怕是根本就不知道它藏身何地了。
现下,我将烛台握在手上,明晃晃地烛光照亮整个床榻,我这才发现这被褥之下竟然躲着一团什么东西。
它瑟瑟缩缩地蜷缩成一团,还在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在惧怕着我,还是我手中的烛火。
可我可不管这里面到底是藏着什么妖魔鬼怪,我定要一探究竟。
说那时,我立刻将手中的烛台放下,两手将那被褥一整个掀开了。
怎么会是你?
我整个人脸上都是错愕。
这躲在被褥之下的竟然是才被我封了贵人不久的丽贵人秦桉。
你是怎么混进朕的寝宫的,我大声呵斥着秦桉。
可秦桉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眶里却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颇有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看着她一直哭个不停,搞得我整个人都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
许是我将她封了贵人之后却对她不管不顾地,让她感觉到委屈了吧。
我想起那日侍卫给我汇报的情况,说那秦桉乃是萧府的家生子。
小时候因为卑微的身份经常被府里的管事打骂问责,所以才养成了这一副动不动就流泪的坏习惯。
想来,她那日看我的深情眼神并不假,大概就是想要个夫君疼爱她吧,这也没什么错。
我确实不该对她不管不顾地,她已经算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了,我的心里早就该有了了断。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