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华灯初上,市民医院的急诊大厅却一片嘈杂。盖殷心急如焚,他紧紧抱着下体不断流血的盛夏,一路狂奔冲进急诊室。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慌乱与焦急。“医生!医生在哪里!”他的声音因恐惧和担忧而变得沙哑,在空旷的急诊大厅里回荡。
就在盖殷焦急呼喊之际,席岑风驰电掣般赶到。得知盖殷车辆的着陆点后,他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飙车赶来。此刻,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冰山。
席岑面色阴沉得可怕,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峻。他大步迈进急诊大厅,身旁跟着几个被他提前重金叮嘱过的医护人员。他扫视一圈,一眼便锁定了盖殷和盛夏,随即快速地指挥起来,声音冷硬如铁:“快,把她带到产房去!动作麻利点!”那几个医护人员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推来担架车,小心翼翼地将盛夏转移上去,而后迅速朝着产房奔去。
席岑找来的医生表情凝重,一路小跑着跟上担架车,语速极快地汇报:“情况非常危急,孩子必须马上早产,羊水已经破裂,再拖延下去就会严重感染,大人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险!而且,产妇的子宫也可能保不住,需要一并摘除。”
盖殷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医生!”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愤怒地咆哮道,“你凭什么说要摘除子宫?凭什么说要早产?你是不是席岑找来害盛夏的!”他的双眼通红,怒火中烧,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席岑见状,眼神一寒,几步上前,动作快如闪电,猛地一拳朝着盖殷的肩膀砸去。这一拳力量极大,盖殷被打得一个踉跄,松开了医身。
“你给我清醒点!”席岑怒吼道,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冰,“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盛夏和孩子都在生死边缘,等她们平安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席岑的眼神中既有焦急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更多的是他惯有的冷冽与果决,他深知此刻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盛夏和孩子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耽搁。
盖殷喘着粗气,狠狠地瞪了席岑一眼,但最终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担忧,跟着众人朝着产房跑去。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不断祈祷着盛夏和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外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盖殷和席岑像两尊雕塑般守在门口,身后各自站着一个保镖,宛如两尊沉默的门神,让这紧张压抑的氛围愈发沉重。两人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突然,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从产房内传出,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一瞬间,席岑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身后的保镖微微上前,似是想搀扶,却又在他一个眼神示意下停住。席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盛夏的面容,心里默默念着:“盛夏,我来了,别怕。”这段时间,他内心饱受煎熬,对盛夏的愧疚和担忧时刻啃噬着他。
如今,听到孩子的哭声,他知道盛夏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只想不顾一切地为她分担。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额头上满是疲惫,这段时间以来,他承受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而盖殷,内心激动得难以自抑。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眼眶也瞬间湿润了。盖殷渴望立刻见到盛夏和孩子,那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视的两个人。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砰”地被推开,医生神色匆匆地冲了出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焦急与疲惫。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盖殷和席岑,声音急促而有力:“产妇生了个男婴,但是大量失血,情况危急,谁是A型血,能马上跟我去献血?晚一分钟,产妇都可能撑不住!”
席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是!”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跟着医生快步朝献血处走去,他的保镖紧紧跟在身后。在走去献血处的路上,席岑在心里不断重复:“盛夏,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帮你,别怕。”
盖殷只能无力地松开手,重新坐回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心中默默祈祷着盛夏和孩子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虑,而他的保镖则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