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诛杀汉奸不手软
太阳已经爬上西边那道有如兽脊似的山峦顶峰上了。呼呼的山风漫过一座座相互牵连的山坡，卷起已经被秋风吹落的片片落叶，在一片密集，一片稀疏的树林间翻飞，发出阵阵“瑟瑟”地声响，彰显出一派秋日的苍凉。
柳如竹背着被她打晕了的汉奸小头目——所谓“治安军”小队长王文栓，一口气又跑了3里多的山林，来到距离“好再来”茶楼，已经有6里多路程的一片较大较密松树林里。
为了能够从王文栓的嘴里，问出自己需要东西——端木俊二究竟把那个所谓的中村大叶教授，和中村大叶教授所带领的科研团队，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柳如竹决定就地审问王文栓。
柳如竹扯下王文栓的皮带，把王文栓捆在一棵松树上，之后，她拿掉塞在王文栓嘴里的臭袜子，随着一个手砍刀，砍在王文栓的人中上，把王文栓砍醒过来。
醒过来的王文栓，迷迷糊糊地扭动着那颗好像一枚倒立着的鸭蛋脑袋，左右瞅了个270度的圆弧之后，才定眼前方，瞅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柳如竹。他见柳如竹身穿一套破旧衣服，佝偻着身子，满脸泥土，典型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巴交的种地的农夫样子，一颗紧张、害怕、惶恐、害怕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随之，便是一脸的嚣张和跋扈，朝着柳如竹冷冷地“哼”一声，学着他的日本主子的口气，用日本主子那半吊子中国话，对柳如竹厉声骂道：“八嘎！快放开我！不然的，你的，死啦死啦……”
“啪！”不料，柳如竹一见王文栓这狗东西，不仅数典忘祖，无耻叛国，充当小鬼子的走狗，帮着小鬼子祸害自己的同胞不说，竟然还抛开自己的母语，狗嘴里吐象牙，说着不伦不类的鬼子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了王文栓一巴掌。柳如竹不仅是武林人士，而且还是一个武道高手。她这一巴掌，就是不用力，扇在普通人的脸上，也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柳如竹此时处在愤怒中，不可自控的使出了三分力道，故而，她这一巴掌，只扇得王文栓头昏脑涨，眼冒金星，立即合拢了他那张猪嘴，一脸怨毒地瞪着柳如竹，不敢再说一个字。
“啪！啪啪！”纵然王文栓没敢再说话，但柳如竹一想起那会儿在“好再来”茶楼，王文栓那股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德性，她便又是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右手一挥，又给了王文栓三记耳光。直抽得那王文栓眼冒金花，嘴唇发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几道手指印，鲜红可见。抽完巴掌，柳如竹和似乎还不解气，接着又骂道：“畜生！我让你骂！让你横！”
这会儿，一向嚣张跋扈，横强霸道，不可一世的王文栓就像一棵“霜打的茄子——蔫了！”他，害怕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害怕了。于是，他极力忍着被打肿了的脸颊的剧烈疼痛，有些吐词不清地向柳如竹乞求道：“大大大，大爷！别打了！别打了！我不，不骂，我不，不横，总，总行了吧！”王文栓眼见柳如竹满眼愤怒，满脸杀气，只吓得魂不附体，满眼的恐惧，甚至还带着绝望。看他那样子，要不是被柳如竹将他捆在树上，必定会双膝跪地，磕头求饶。
“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要想活命，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话！不回答，或者撒谎，我宰了你！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也没工夫跟你废话！”柳如竹见王文栓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便没有再打，而是以一种充满威严与冷厉的语气对王文栓说道。
“大大，大爷！只要你，你老人家，不，不再打我，你问什么，我答，答什么，绝不撒，撒谎！”由于害怕，王文栓说话时，嘴里不禁打着哆嗦，说话很不利索。显然，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
“你们是怎么知道，昨天有人杀了端木俊二，和他的四个家将：端木虎、端木豹、端木豺、端木狼的？是谁给小鬼子送的消息？”由于时间紧迫，昨天庞耀庭诛杀端木俊二，和端木虎、端木豹、端木豺、端木狼四个鬼子武道高手以后，没有仔细搜查，化工厂内是不是还藏有鬼子余孽，或者汉奸走狗，担心他们的行动和目的被暴露，给以后得行动，造成不便和麻烦，故而，先问了王文栓这个问题。
“这，这这……”对于这个问题，王文栓还的确是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嘴上在支支吾吾，心里却在组织语言。
“这什么这！好好回答！如实回答！”柳如竹见王文栓说话吞吞吐吐，以为是王文栓不想说实话，或者是在忽悠她，心里一股怒火，不由熊熊腾起，又是生气地厉声道。
“哎！是是是！我好好回答！如实回答！”王文栓见柳如竹生气，不禁吓得浑身颤抖，说话打着哆嗦，不敢再有迟疑，努力镇定了一下大脑，回答道。显然语气流畅多了。
“说！我听着呢！”柳如竹没好气地催促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说昨天有几个大侠，去诛杀端木俊二，和他的四个家将的时候，正赶上端木俊二在安排转移一个叫做什么中村大叶的教授，和那个教授所带领的科研团队。本来那个什么中村大叶教授，和他的团队也是要被大侠们追杀的，但由于有端木俊二，和他的四个家将拼命保护，才使这个中村大叶，和他的科研团队，趁着端木俊二领着他的四个家将，端木虎、端木豹、端木豺、端木狼和来杀他们的大侠们打斗的时候，逃出来了。中村大叶教授逃出来后，把这事及时报告给了，鬼子驻青龙县和白虎县驻军总指挥，驻军大队长端木十三，端木十三当即派兵前去支援。可等援军赶到的时候，发现端木俊二和他的四个家将端木虎、端木豹、端木豺、端木狼早已经被大侠们杀死了。援军们撤回后，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端木十三，端木十三得到这个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立即下令封锁青龙县，白虎县至枣县，沿路所有县城和村镇，并进行严格搜索，命令一定搜出杀害端木俊二，和他的家将，端木虎、端木豹、端木豺、端木狼的凶手！”王文栓不敢有丝毫隐瞒，真实的说出了关于封锁和搜索的主要原因，由于说的是实话，王文栓说话时，没有显得十分害怕，说话也比较利索。
柳如竹听了王文栓的回答，知道他可能没有说假话，也就没有改变说话气相，一脸的平和。但她立马又想起：昨天庞耀庭并没有杀死端木虎，只是把他打成重伤，废了他的武功，留着他报信，咋说端木俊二的四个家将都被杀了呢？于是，她又赶紧追问道：“我听说，端木俊二家将中，那个叫做端木虎的，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你们咋说端木俊二的四个家将都死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快说！”
“的确是，都死了！昨天在青龙县城北边停马场，为被杀的端木俊二，和他的家将举行活葬仪式时，我亲眼看见，从白虎县庞氏化工厂，开回来的大卡车里，一共拖出五具鬼子尸体出来，其中一具尸体的肚子上，还插着一把日本武士专用的武士刀！”王文栓害怕柳如竹说他说假话，再打他，或者直接杀了，赶紧又解释说。
“呵呵！看来端木虎这家伙，还是有些骨气，竟然自杀了！”听了王文栓的解释，柳如竹不禁冷笑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回答王文栓，喃喃说了句，又继续问道：“你们昨天搜查，搜到了那些杀害鬼子的大侠么？”明显，柳如竹这是明知故问，只是她担心这些小鬼子铁杆走狗——各种“二狗子”，为了得到主子重视提拔，贪功得赏，又借机杀良冒功，胡乱抓捕普通老百姓，充作所谓“杀人犯”，祸害百姓，便又随即又问道。
“就我知道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抓什么人。但时间长了，就说不定了！”王文栓既然跟着小鬼子混了几年，又是个小头目，自然接触小鬼子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多，对以往发生的类似情况了解的多，心计自然也很活络。此时，听柳如竹于是问，当然知道柳如竹的心思，也是不动声色地，顺着柳如竹意思回答道。
“嗯！我再问你：你知道那个中村大叶教授，和他所带领的科研团队，究竟转移到哪儿去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柳如竹突然严肃起来，语气冷冽凌厉，大有一种威压之势。
“这个问题，我想，不仅我不知道，恐怕所有“治安军”、“共荣军”、“皇协军”和“侦缉队”中，也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我从来就没听说，有这么个中村大叶教授，更不说，还有什么科研团队。要不是昨天听我们大队长刘子聪，说是听被转移出来的中村大叶教授说，有人在与端木俊二打斗，从没听任何人说过。”王文栓怕柳如竹不相信他的话，又赶紧回答道。
“啪！啪啪……”不料，柳如竹对王文栓的审问，还没有结束，就听见从他抓捕王文栓那边的树林里，传来阵阵枪声。
柳如竹不禁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可能是她击杀那个小鬼子，和那三个“二狗子”的枪声，惊动了在这附近搜索的其他鬼子，或者“二狗子”。使得那些小鬼子，或者“二狗子”，循着枪声追寻过来了。但她也知道，那枪声距离她这片树林，还有3里多的山林之地，无论是鬼子，还是“二狗子”，在树林中都不敢肆意妄行，而且时间将近黄昏，或许小鬼子在那树林中，搜到几具尸体后，不敢追继续追过来；再说了，就是小鬼子，或者“二狗子”有胆量追，速度也不会有多快。她觉得继续审问王文栓一两个问题，时间也来得及。
于是，柳如竹接着问道：“听说你亲手害死了好几条人命，说！你害死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有一句假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柳如竹说话看似云淡风轻，古井无波，可语气凌厉，话语中充满无限杀机。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盯得王文栓浑身发毛，冷汗直冒。他不敢直视柳如竹，复又哆哆嗦嗦地回答说：“大大大，大爷！我，我没，没杀那么多，多人！就杀了三，三个人！一个是我们村子里，秀，秀芝的男，男人；一个是王家洼，曾经抓，抓我进，进局子的老，老王头；一个是‘两镇集’北街，刘憨子的，的妹子，刘妞妞！”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说！”听了王文栓的回答，柳如竹简直愤怒得头顶生烟，脚底冒火，恨不得立即把王文栓一枪毙了。但为了弄清王文栓杀人害命的原因，她暂时忍住了，接着厉声喝道。
“去年，我强暴秀芝时，被她的男人，回家看，看见了，他拿刀，要，要杀我，我开枪，把他打，打死了；几年前，我到王家洼，老王头家，偷，东西，被老王头抓，抓住，送进局，局子；今年三月，我到王家洼，抓抵抗，分子，给他加了，一个抵抗分，分子的罪名，把他，杀了；前段时间，我到‘两街集’北街，帮助皇军，搜刮美，美女，看中了刘，刘憨子妹妹，妞妞，打算先强暴后，再，再送给，皇军，妞妞誓死不，不从，还和我拼命，我把她杀，杀了！就，就这样，这些，三，三个！没，没多的！”王文栓或许是恐惧到了极点，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令人费解。
“你！简直毫无人性！畜生不如！国人败类！”柳如竹听了王文栓的辩解，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了，一连骂了三句之后，狠狠说道：“现在，我代表‘桐柏抗日锄奸队’，判处你这个出卖祖宗，祸害同胞，罪大恶极的汉奸走狗死刑，立即实行！”
柳如竹宣判完毕，一则为了节约子弹；二则为了避免枪声招来鬼子，汉奸，她没有直接开枪打死王文栓，而是一招“双手错腕”，抱着王文栓的头，双手一错，拧断了王文栓的脖子。王文栓这个国人败类，鬼子走狗，终于结束了他那既短暂，又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