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湫寒有些心累，围观群众的眼神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到哪儿都有吃瓜的人，但是她并不是很想当瓜主。
天呐，看着他们写玉简时的手速，仿佛幻视了和闺蜜八卦的自己。
不敢想象这么多人会创造出多么离谱的谣言。
秦湫寒两眼发黑。
赫连訾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断发，脸色难看至极：“你，居然割断了我的头发？”
“湫湫喜欢我的头发，你怎么可以割断我的头发！季符青！”赫连訾将头发放进了储物袋，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季符青，红色的眼珠泛着凉意，像是无机制的玻璃珠。
吃瓜群众还想吃瓜，但是看赫连訾放出的九条尾巴，迅速跑进了藏书楼，躲在了藏书楼的结界之后。
“我很抱歉，但是你让你的头发再长出来不就好了。”季符青面无表情，扫了眼赫连訾那头长发，后悔刚才干嘛不直接给他整个脑袋都削干净。
反正修仙人长头发没那么麻烦，各种生发药丸，应有尽有。
“你要是买不起生发药丸，我可以买一点送给你。”季符青嘲讽道。
“呵，你懂什么！只有自己长出来的头发才漂亮，我知道了，你嫉妒我的美貌，你怕不是头发都掉光了，用了生发药丸。”赫连訾笑了声。
“胡说八道，我的头发也是自己长的！”季符青一边说一边看向秦湫寒，“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我知道你的头发都是自己的。”
秦湫寒点了点头，开玩笑，男主怎么可能会把头发掉光，就算是和尚，那也是自己剃的。
季符青松了口气，看着赫连訾的眼神越发不善，这个人简直比其他两个人还要讨厌。
赫连訾的视线落在秦湫寒的身上：“你不让我接近她……你在怕什么？”
“你像个神经病，而她的是我的徒弟。”季符青冷声说道，“我作为师父，当然要保护她的安全。”
“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要确定一件事情而已，或者给我一滴血，我只要一滴血。”
赫连訾的尾巴朝着秦湫寒袭去，在快要碰到她时，又被一道剑气挡了回去。
白色的毛，漫天飞舞。
赫连訾迅速收回了尾巴，他抱着尾巴，看着上面缺了一块的毛，恨得牙痒痒。
他保养了三千年，天天都要擦美毛产品的漂亮大尾巴！
谢渊辞站在树尖上，垂头看着下方的情况。
赫连訾抬起头，看到树上的人：“我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把剑尊逼出来？”
“谁？他说谁？”
“剑尊？剑尊！”
“我靠！剑尊来了？让我看看，在哪里？”
“我就说之前怎么没见过。”
一群弟子在藏书楼门口探头探脑，看上去随时要发生踩踏事件，被朋友通知过来的弟子也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在野外碰到大佬打架，他们一般是不会围观的，但是在自己宗门内，就没那么需要担心了。
没想到能见到谢渊辞，大家的情绪都格外激动，接到消息的长老们也在赶来的路上。
赫连訾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尾巴，又看了眼秦湫寒，见对方脸上没有嫌弃的表情，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担心了起来。
湫湫在他漂亮的时候都不愿意过来找他，他现在变丑了……岂不是更加不要他了。
秦湫寒看赫连訾的表情不对，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