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符青收徒之后,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他们这里的情况。
看守魂灯的长老,时不时会关注秦湫寒的魂灯情况。
叶风和小胖子,早上问一句,下午问一句。
虽然秦湫寒已经强调了很多遍季符青人不错,但他们就是不相信。
为了安他们的心,秦湫寒还是决定出去走一圈。
“不用管他们,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我在乎。”秦湫寒捧着季符青的脸,“既然不信任你,那就把那棘手的剑拿走啊,一边担心你发狂,一边又让你承担这么重要的职责,不是有病吗?”
执剑长老的职责是守护月华宗的月华剑。
这把剑听上去很正派,实际上很邪门,几代执剑长老都没什么好下场,八个里面三个早亡五个疯,所以月华宗的执剑长老一直都是大家避开的岗位。
“没事。”季符青抱住了秦湫寒,看着远处的层峦叠嶂,“要是哪天我疯了,希望你来动手。”
秦湫寒毫不客气地捶了一下季符青的背:“胡说八道,我们还要飞升呢,疯什么疯,死什么死,你再乌鸦嘴,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和你说话了。”
“我错了。”季符青虽然被骂了还被打了,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666感慨,季符青这人真是越看越像个变态。
秦湫寒带着储物袋出门了,勒令季符青不允许跟着她。
今天叶风和小胖子放假,她早早地和他们约好了,要出宗门去镇上逛。
“这里!”小胖子看到秦湫寒,隔了老远就开始朝着她挥手。
走近后,小胖子上上下下把秦湫寒看了一遍,又绕着她走了一圈。
叶风没小胖子这么离谱,但也观察了她一会儿。
“呼。”小胖子松了口气,“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都担心死了。”
“我没有。”叶风皱眉。
小胖子看向叶风,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不是还准备给秦湫寒有一副铠甲吗?”
叶家的炼器师十分出名,预定的人能排到几百年后。
叶风瞪了眼小胖子,很想让他闭嘴。
秦湫寒笑着看着叶风,叶风瞥过秦湫寒的脸,背过身去,她果然不该出来的,整整一天,待在房间里修炼多好。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小胖子摆手,又看向秦湫寒,“总感觉你胖了一点。”
“是吗?”秦湫寒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天的伙食确实不错,我就说他是个好人。”
小胖子有点不赞同,但是秦湫寒脸上的笑容,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走吧,上街去。”秦湫寒抛着手中的储物袋,“上次来的时候住在城外,都没有好好逛过呢。”
“走,我中午请你们。”小胖子扬了扬下巴。
在这天出来的弟子不少,秦湫寒能感觉到很多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腰上那个金红色的代表身份的腰牌,这是“季符青亲传弟子”的意思,全宗门独一份的颜色,格外显眼,颜色是秦湫寒自己选的,她就要如此显眼的颜色。
她相信自己这次出来后,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她已经被季符青折磨得出不了门了。
虽然月华宗的收徒大典已经过去,但是镇上的人依旧不少,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毕竟月华宗脚下肯定安全,所以每年都有很多普通人搬过来。
秦湫寒买了不少小零食,全都放在了专门放吃食的那个储物袋里。
虽然想要吃什么季符青都会给她买,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亲手挑选才有意思。
“秦湫寒!”
秦湫寒淡定地付钱,将东西收好,等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后,才转头。
“你是?”秦湫寒疑惑地看向对方,是上次那个嘲讽她的人,不过她已经完全忘了这人的名字。
“邵文城。”小胖子解释道,随后捂着嘴笑了起来,“当时那么多人,只有他没被长老收下,而是进了内门。”
月华宗的弟子体系是:外门、内门、长老门下、长老亲传。
内门弟子一般是由外门弟子升上来的,像他们这种通过二轮测试的,五成会成为长老门下,三成会成为亲传弟子,只有两成会进入内门。
虽然月华宗的内门弟子也不错了,但是对邵文城来说,无比丢人。
在他看来都是因为秦湫寒胡说八道,才让他惹恼了长老们。
听到小胖子的解释,邵文城脸色越发难看。
“沈洲行你得意什么,如果没有沈洲晏,你们沈家就是个屁!”
小胖子的笑容瞬间收敛,不满地盯着邵文城:“你以为你们邵家又有多厉害吗?”
秦湫寒疑惑地看着两个人,走到了叶风的身边:“他们两个人有私仇?”
“嗯……算是吧。”叶风迟疑地点了下头,“沈家是路松城的老牌宗门,邵家算是后起之秀,这两家这些年一直在争夺路松城以及青州的资源。”
“原来如此。”秦湫寒点了下头,扬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有事吗?你如果只是为了吵架的话,我们还要去逛街。”
“你敢不敢把修为压到炼气,与我一战?我敢保证,你肯定打不过我!”
“你有病吧。”秦湫寒直白地问道。
小胖子听到秦湫寒的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如此朴实无华的骂人句式了。
“你什么意思!”邵文城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骂,立刻炸了。
“我的意思是,你算什么东西,要我压制修为和你打架?”秦湫寒翻了个白眼,“老大,走了,好不容易下来一趟,才不要为了这种人浪费时间。”
小胖子仰头大笑,爽了。
“你!”邵文城抬手,就把腰间的法器抛了出去。
小胖子表情一变,刚要提醒,一面冰盾瞬间在秦湫寒的身后出现,在那匕首触碰冰盾的瞬间,冰盾又变得“柔软”,迅速将匕首包裹,落在了地上。
“嘶,你这灵气调动的速度也太丝滑了。”小胖子感慨。
叶风看向秦湫寒,握紧了剑,果然今天不该出来的,应该在房间里修炼的!
“嗯哼。”秦湫寒头也没回,微抬手指,一缕绿色在她的指尖复苏,再然后邵文城便被藤蔓裹满,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像虫茧一般挂在了树上,“菜,就不要出来随便挑衅人。”
“你居然这么对我!邵家不会放过你的!”邵文城冲着秦湫寒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