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们又换姿势了。”小翠瞪大眼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怪哉,这形状实在奇特,我竟不知该如何形容,看着像是倒立的一字马。”
“难不成是在耍杂技吗?还是说,尚未正式进入正题,两人只是在探讨武学奥义?”皮叔也是有些疑惑,这些动作实在太过诡异,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摇曳的烛光映照出的剪影,扭曲了真实画面,才让他们产生了这般荒诞的错觉。
旁边的二叔二婶也在津津有味地观摩着,暗自琢磨,回去之后要不要试试?
二叔侧眼瞧了瞧旁边的婆娘一眼,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可惜她不是九品武者,许多高难度动作怕是难以做到。
正想着,眨眼间,屋子里的动作又产生变化,其中一道影子将自己的身躯折叠起来,莫非是将自己的双足枕于脑后?
唯有像桑文君这般八品境界,全身的筋骨可以自由地舒展,任何动作皆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才能摆出如此奇形怪状的姿态。
呼的一声,屋内一盏烛光陡然熄灭,黑暗吞噬了大片空间,只剩下最里面的床头灯,散发着微弱光芒,勉强照亮一方角落。
显然,纪渊察觉到外面的动静,隔空吹灭一盏烛火,以免被外面看到真实的情况。
没了烛光剪影作为窥探的途径,院墙上那几颗滴溜溜转着、好奇张望的脑袋,只能悻悻地缩了回去,脸上写满了意犹未尽。
“洞房花烛之夜,咱们没有大闹洞房,就偷偷瞧上几眼,有啥好害臊的?”二叔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小声嘟囔道。
…………
屋子里,纪渊正在教桑文君练习双人体操,不断地变换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经过一夜的努力奋斗,居然真的修成了莲台玉露功的第十八层境界……
不得不说,八品强者的柔韧性,果然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提并论的,能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纪渊更是七品高手,身躯强壮如巍峨山岳,肌肉坚硬似铁石。即便在发力角度欠佳的情况下,依旧能爆发出惊人力量,探索到更深层次的奥秘。
事后,两人懒洋洋地瘫倒在床上,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纪渊情况稍好,毕竟他实力更为强劲,体内真气雄浑磅礴,倒没那般疲惫,此刻只是沉浸在一种圣贤般的境界中。
而桑文君就不行了,她使出了浑身懈数,越阶战纪渊这个七品高手,强如八品的体质也吃不消。
此刻全身软绵绵的,酥麻酥麻的,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上。
今天晚上,注定是令人难忘的。桑文君如一滩烂泥,柔弱无骨地靠在纪渊坚实的胸膛上,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娇嗔道:“真是个坏蛋。”
纪渊一只手拥着她,欣赏这朵美丽的雨后芙蓉花,嘴角上扬:“那我这样的坏蛋,你喜不喜欢?”
“才不喜欢呢,就知道欺负我。”桑文君眉眼含情,口是心非地回应。
纪渊伸出魔爪,攻击她的要害,笑问道:“现在呢?”
“有……有点喜欢了。”桑文君被逗得花枝乱颤,赶忙求饶,“夫君你就饶了我吧,今天晚上实在支撑不住了,明日如何?”
“不急,来日方长,咱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共同研究生命的奥秘。”纪渊嘿嘿笑道。
桑文君白了他一眼,眼中却满是妩媚与深情,双手顺势缠上纪渊坚实的腰背,愈发用力抱紧,恨不得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
…………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形成金色的光柱。纪渊和桑文君又在床上胡闹了一回,好不容易用极大的毅力爬起来了。
桑文君穿上衣衫,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端庄优雅的世家千金模样,任谁都无法想象她昨天晚上的反差。
面对府中的下人,她神色威严,尽显一家主母的风范。短短时间内,便将他们管理得服服帖帖,言行举止间尽显世家的涵养与手段。
二婶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佩服的神色,以往家中事务一直由她操持,可从未见过有人能像桑文君这般干脆利落,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便是世家千金与生俱来的素养啊。
二叔二婶皆是普通百姓,即使身为长辈,可面对桑文君这样身份贵重的侄媳妇,难免有些自惭形秽,举止间透着几分拘谨。
桑文君敏锐察觉到这点,换上了平易近人的亲切笑容,态度柔顺温善,将二叔二婶当作自家至亲长辈一般对待。如此一来,三人很快便熟络起来,相处得十分融洽。
纪渊看着桑文君与二叔二婶这般和谐的场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桑文君在修炼天赋上稍逊一筹,在人情世故、待人接物这些方面,可比自己擅长太多了。
三日回门,桑文柏拉着自己妹妹仔细打量,只见她脸上的气色极佳,仿佛染上一层明艳的海棠色,想来在纪家的日子过得不错,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紧接着,他又留意到妹妹眼下那若隐若现的淡淡黑眼圈,大概明白了几分,顿时脸色一黑。
他将纪渊拉到旁边,压低声音道:“我妹妹刚刚经历人事,你怎地如此不知节制,竟是夜夜不让她好好休息?”
“哪里是我不让她好好休息,这缠人的妖精分明不让我休息……”纪渊暗自腹诽。
脸上则是露出真诚的笑容,如青涩的男子不知所措,解释道:“我哪是什么不知节制,实在是头一回与女子同床共枕,心里头紧张得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所以才没休息好,可不是折腾的。”
“原来如此。”桑文柏下意识地相信了这番说辞,毕竟纪渊可是自己的好兄弟,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在桑文柏眼中,纪渊素来诚实可靠,从不近女色,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或许真的是太紧张了而导致睡不好觉,这么一想,倒也能理解。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返回江城?”桑文柏转移了话题。
“明日就要启程了。”
“这么急?”
“没办法,我身为府卫军右统领,肩负重任,实在不能长时间离开。这次也就好不容易请了七日的假期。”纪渊笑道。
“今日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桑文柏颇有些怅然若失,只觉得自己眼前这番安逸的生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