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唯有几点寒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散发着微弱而清冷的光。
陆绎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待他们的马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寂静的夜色里,李莲花与江晚吟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李莲花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角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他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清瘦,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人。
江晚吟则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佩剑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紧抿的双唇与微微蹙起的眉头,尽显他的冷峻与刚毅。
二人趁着这浓重的夜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法王塔潜行而去。法王塔矗立在夜色之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塔身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气息凝固,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塔下的守卫,那些守卫在昏黄的灯笼光下,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李莲花与江晚吟如同两只敏捷的黑豹,借助着周围的阴影,巧妙地避开了守卫的视线。
终于,他们来到了法王塔的五楼,找寻夹层入口。入口处隐藏在一片斑驳的墙壁之后,若不仔细探寻,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李莲花轻轻拂开墙上的灰尘,露出了一块略显陈旧的石板。
他伸手在石板上摸索着,凭借着敏锐的触感,找到了机关的所在。
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五楼木顶处,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狭窄而幽深的通道,上面放下了一张长长的阶梯。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充满灰尘的气息,仿佛有无数的秘密在黑暗中沉睡。
江晚吟眉头微皱,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心中想道:“就是不知之前阻拦我神识的东西是什么。”
李莲花微微点头,示意江晚吟跟上。二人沿着通道缓缓前行,通道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轻微的脚步声。
昏暗中,偶尔能看到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影,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们加快脚步,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密室之中。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的药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李莲花的目光在药柜上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上。
“应该就是它了。”李莲花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拿起那个小瓶子,瓶身触手冰凉,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
就在这时,密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江晚吟立刻拔剑出鞘,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在他们拿到密药的瞬间,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塔内的死寂。
紧接着,密室的四周涌出无数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凝聚成一个个狰狞的恶鬼模样,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
李莲花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剑,剑声凌厉,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扑来的恶鬼。
江晚吟则迅速从怀中掏出几片特制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飞向恶鬼,将其驱散。
解决了一波恶鬼,两人还未松口气,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升起,从门后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傀儡。
傀儡周身由青铜铸造,关节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猛地一挥,便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江晚吟目光一凛,脚尖轻点,飞身而上,试图攻击傀儡的弱点。
李莲花则在一旁观察,寻找着傀儡的破绽,适时地抛出飞镖,干扰傀儡的行动。
战斗愈发激烈,傀儡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而恶鬼们也在不断地聚集。
李莲花和江晚吟背靠背,互相掩护,灵力在他们周身激荡。此时,李莲花额头上已满是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江晚吟直接甩出紫电将各个傀儡打的稀碎后,立即扶着李莲花从法王塔里出来了。
刚从法王塔夹层脱身而出,李莲花和江晚吟便脚步匆匆,在幽深寂静的长廊中一路疾行。
密药在李莲花手中,被他紧紧护着,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江晚吟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手始终按在手镯上,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
终于,他们抵达了房间。妮妮正直直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
江晚吟快步上前,轻轻扶起妮妮,李莲花则迅速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江晚吟手边。江晚吟小心翼翼地打开密药的瓶塞,将药粉倒入温水中,轻轻搅拌均匀。
“妮妮,快醒醒,把药喝了。”江晚吟轻声呼唤着,声音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妮妮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无助。在李莲花和江晚吟的搀扶下,她呆呆地坐起身子,嘴唇微微张开。
江晚吟端起水杯,将药缓缓送到妮妮嘴边。妮妮皱了皱眉头,似乎被药的味道所困扰,但她还是将药一饮而尽。
服下药后,妮妮重新躺回床上,李莲花和江晚吟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的面庞,满心期待着密药能发挥作用,让妮妮尽快恢复健康 。
江晚吟确定妮妮吃药之后,他跟李莲花说“有些累了先去休息。”说完直接到躺椅上躺一下,闭上了眼。
他会回想起今天法王塔里遇到的恶鬼和傀儡,在意识海中直接质问天道:“天道,天道……你在吗?”
天道出声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你吗?”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不能进行修炼吗?为什么会有恶鬼和傀儡的存在,我之前在遇到妮妮的那个村庄的时候就想问你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情况,请你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