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李莲蓬苍白的脸上,沉默片刻后说道:“他小小年纪,竟如具有此强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李相夷轻轻抚摸着李莲蓬的头发,眼神中含满了笑意,心中却不由得想到还好李莲蓬现在晕倒了,不然他听见笛飞声说的话非得要打死笛盟主不可。
此时,金鸳盟的弟子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李莲蓬和李相夷,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
之后他们清理着战场,将叛乱者的尸体抬走,空气中的血腥气渐渐消散。
李相夷闻着虽消散了一点却还非常难闻的血腥味,抱着李莲蓬离开了现场。
李相夷抱着李莲蓬回到了房间,看着他全身是血的样子,念动自己跟他学的清洁术,将他身上的血迹清理了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轻轻为他掖好被子。
看着李莲蓬安静沉睡的模样,李相夷心中满是疼惜,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李莲蓬悠悠转醒。他缓缓眨了眨眼睛,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看到李相夷满眼关切地守在自己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相夷,谢谢你在这里陪着我,让你担心了。”
李相夷微微俯身,目光中透着严厉,动作上却轻柔的捋了捋李莲蓬额前凌乱的发丝,语气严肃地说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必须立刻告诉我,别想着隐瞒!””
李莲蓬轻轻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原本还有些虚弱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问道:“对了,金鸳盟的那些叛徒解决了吗?他们有没有对盟里造成更大的伤害?”
李相夷见他如此激动,赶忙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让他重新躺回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你都把叛徒几乎给杀光了,如果还没解决问题,那笛飞声也不用活。只是你做事太过拼命了,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这样毫无保留地消耗灵力,很容易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我……我真的会很担心。”说着,李相夷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与心疼。
李莲蓬听着李相夷的话,心中一暖,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我知道了,相夷,以后我会注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相夷严肃的看着李莲蓬:“不是以后注意是没有加一次了,我把你当家人,如果你出了事情,我会非常痛苦的。所以你必须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李莲蓬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向你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笛飞声的声音响起,“李相夷,李莲蓬醒了吗?”
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了一眼,李相夷想到李莲蓬因为帮金鸳盟而导致灵力枯竭而晕倒,心中就很是不畅快,一点都不想看见笛飞声,听见他的问话也不想搭理他。
李莲蓬见李相夷不打算回应,便轻咳了一声,扬声道:“笛盟主,我醒了,有什么事吗?”
笛飞声听到屋内的回应,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莲蓬,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见他气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尚可,微微点了点头。
“恢复得不错,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笛飞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李相夷坐在床边,冷冷地看了笛飞声一眼,没有说话,听见他的话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笛飞声也不在意李相夷的态度,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锦盒,走上前递到李莲蓬面前,“这是我收藏的一枚两百年的人参,对你恢复身体应该能有所帮助,这算是对你这次帮我平叛的谢礼,可能这些里有点儿薄了,不过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我们金鸳盟上下一定拼尽全力帮你。”
李莲蓬看着递到眼前的古朴锦盒,又抬眼看向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笛飞声会亲自送来礼物,还许下这样的承诺。
李莲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手接过锦盒,轻声说道:“多谢笛盟主,承诺我收下了这个人参对于治疗我的伤势无用,你还是留给需要他的人吧!”
笛飞声微微一怔,没想到李莲蓬会拒绝自己的礼物。他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李莲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嗯?为何说这人参对你无用?两百年的人参,就算是重伤之人,服下也能恢复不少元气,你莫不是在小看我这份礼物?”笛飞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莲蓬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笛盟主误会了,我并非小看这份礼物,只是我修炼的功法特殊,这人生与我并无益处,服用反而会对我的身体有害。还望盟主收回。”
笛飞声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竟轻轻笑了起来,“与人参作用相冲的这种功法,我竟从未听说过。既如此,那我便不勉强你了。”说着,他将锦盒收回怀中。
李相夷在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看着笛飞声的这动作,就要站起来想将他赶出去,李莲蓬拦住了他的动作。
李相夷心中不由冷笑道:“ 莲蓬,如此帮助你,他说不收,你还真的不打算给了,真的是白眼狼。”
笛飞声似是察觉到了李相夷的不满情绪,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李莲蓬看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急忙开口打破僵局:“相夷,笛盟主也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人参于我确实无用罢了。”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略带恳求的眼神,终究还是将到嘴边的不客气话语咽了下去,只是轻哼一声,重新坐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