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徐老一口答应,从怀里掏出银票,“来来,这里是五百两,是兑现你破棋局的银子。”
“剩下的我明日就给你送来,你今日先将题给我。”
俞昭儿嘴巴差点忘了合上,木木的接过银票,又将手中的棋谱撕了一张递过去。
徐老眯着眼睛看了下,一脸欣喜,“确实高深,确实高深啊,我这就回去好好琢磨。”
“诶?”他没走两步突然停下,抬手看着指尖沾染的黑色皱眉,“这怎么还有墨迹呢?”
俞昭儿尴尬笑了笑,扭头瞪了下翠竹,“不是跟你说了我的棋谱要好生保管吗?怎么给弄湿了。”
“啊???啊~小姐,我冤枉啊,我可一直听您吩咐妥当保管的,许是下雨天气返潮的缘故才如此吧。”
徐老想了想,最近也没下雨啊。
唉算了,不管那么多,反正这棋谱弄到手了就成。
“没事,丫头,你好好养伤,老身就先回去了。”
待徐老离开了院子,俞昭儿才松了口气。
那哪里是她搜寻来的民间残谱啊,不过都是她方才临时想出来的对局。
时间匆忙,墨迹还没干呢。
“小姐,我刚表现好吗?”
俞昭儿给她竖个大拇指,“不愧是我的人,反应就是快。”
“小姐才厉害,这一下子又赚了两千两。”
俞昭儿懊恼,“唉,要少了。”
这徐老怎么这么有钱,两千两说给就给,她刚才就应该直接要五千两。
“小姐慢慢来嘛,反正你手里还有那么多棋谱呢,这徐老对棋痴迷,肯定还会再来买的。”
俞昭儿点头:“那倒也是,你说他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怎么这么有钱?”
“小姐,他不仅是国手,跟陛下交情也好着呢,这么多年了,陛下肯定赏赐了他不少东西,当然有钱啊。”
俞昭儿恍然大悟,露出酒窝,“有道理,嘶...你说我要是也能到陛下面前露露脸,讨得陛下欢心,会不会也能得到许多赏银啊。”
“小姐,陛下哪是寻常人能见到的,就算咱俩老爷每年入宫,恐怕也没能见过陛下真容呢。”
俞昭儿撇嘴:“也是,算了,还是慢慢来吧,两千两一张最多也就五张,债务都能清了。”
一阵风吹过,桃花花瓣零星飘落。
俞昭儿抬眸,阳光微微刺眼,最近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这桃花估计也看不了几天了。
“翠竹,扶我进去吧。”
“好的小姐,来,慢点儿。”
俞昭儿艰难又小心的撑起身子,从院子里到厢房,这短短路程,方才挪过来都疼的她出汗了。
没办法,还要再经历一遍。
唉,都是为了挣银子呀。
“啊。”
她低呼一声,只觉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悬空而起,慌乱中双手胡乱攀附了一个物体。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正被人横抱在怀中,而她的双手,正亲昵的搂着对方的脖子。
“何奕年,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何奕年嘴角勾了下,低声道:“怕什么,昨日我也是这样将你抱回来的。”
俞昭儿涨红了脸,“昨日那是我受伤了,事发紧急。”
“怎么?你的伤今日就已经恢复了吗?”
“那也不行,不合礼数,何奕年,你快放我下来。”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男人已经将她稳稳的抱到了榻边。
不过却并未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直接坐到了榻边。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男人腿上。
“你...你放我下来。”
何奕年歪了下脑袋,扬起下巴:“我可没困着你啊昭儿妹妹。”
俞昭儿脸颊滚烫,这人就是趁她病要她命是吗?
知道她膝盖疼不能大动作,所以故意这么做,调笑她,让她难堪。
“何奕年,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俞昭儿!”
男人突然一脸严肃,腰间的大手收紧,她整个人被迫与男人面对面,距离近到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心跳。
俞昭儿吞了下口水,“干,干嘛?”
“你喜欢俞长安么?”
俞昭儿皱眉,剜了他一眼:“你今日就是来故意气我的是吧。”
“回答我,一千两银子。”
“当真?”俞昭儿眼睛一亮,立马变了脸色,“我回答你,抵消一千两?”
“嗯。”
俞昭儿想了一下问道:“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男女之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男人说的语速很快,俞昭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急促。
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我不喜欢他。”
她面色认真笃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太棒了,今天一下子赚三千两,翻身的日子,指日可待。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扶在她腰上的手也略微松弛。
俞昭儿歪了下脑袋,一脸狗腿相的问道,“奕年哥哥,你还有其他问题想问的吗?”
“那你喜欢赵晚意吗?”
俞昭儿眸中一喜:“这个也是一千两么?”
“嗯。”
“不喜欢,我不喜欢他,还有么还有么?不管什么问题我都能回答。”
何奕年那幽深的眸子扫了过来,嘴角上扬:“没了。”
俞昭儿略显失望,“这才抵了两千两呀,你再想想其他问题嘛,好让我多抵掉些银子。”
她话音刚落,男人一把托着她的腰,身形一转,她整个人已经睡到榻上,男人宽大的身形紧跟着就欺了上来。
熟悉的沉香气息瞬间将她笼罩,男人俊朗的五官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长睫。
她吞了下口水磕磕巴巴道:“你,你,你做什么?”
“昭儿妹妹,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抵消银子,而且一次可以抵很多,你想知道该怎么做么?”
俞昭儿此刻哪里听得进他在讲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想抬手用胳膊将男人隔开,但她们现在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的胳膊还伤着,根本不敢使劲。
可若是什么也不做,就保持这个姿势也太奇怪太暧昧了,他这个行为,就是在耍流氓。
他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么?怎么还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你先起来说话,何奕年,我现在是伤员,你这是趁人之危。”
何奕年轻笑,一双漆黑的眸子在身下人儿粉嫩的双唇与慌乱的杏眼间游走。
“昭儿妹妹,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如今是欠了我整整一万两。”
“并且,昨日我又救了你一次,还动用人力帮你解决后顾之忧,你说,这次该怎么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