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船舷之后的剑心,就如同战神附体一般,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身形快若闪电,犹如鬼魅般在密集的人群中自如地穿梭着。每一次移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惊人的速度,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确切位置。
时间在紧张激烈的战斗中飞速流逝,没多久,凭借着左之助以及众多警员之间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与协同作战,他们这支队伍就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以锐不可当之势冲破层层阻碍,长驱直入地冲进了船舱内部。
此时,左之助更是展现出了他那勇猛无畏的一面。只见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蛮牛,毫不顾忌周围的环境和敌人的阻拦,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厨房。一路上,锅碗瓢盆被撞得叮当作响,一片狼藉。而他口中则不停地大声叫嚷着:“喂!那个缠着绷带的可恶家伙到底躲在哪里呢?有本事给我滚出来啊!”
然而,就在左之助气势汹汹地四处寻找目标的时候,一个满脸鲜血、模样极其狼狈的警员却突然从某个角落里翻滚而出,径直落到了他的脚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左之助不禁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猛地向后跳开一步,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慌忙蹲下身子,迅速将那名警员扶了起来,并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一定要撑住啊!”说罢,左之助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这位受伤的警员,一路护送到相对安全的角落安置妥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左之助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猛然间抬起头来。刹那间,他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射向不远处。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僧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这名僧人的面容极其狰狞可怖,犹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令人望而生畏。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满脸横肉更是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而抖动不止,显得愈发狰狞恐怖。
再看那僧人,他正迈着沉稳而又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左之助缓缓逼近过来。每踏出一步,地面似乎都会为之微微颤抖一下,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那强大的气势所压迫。而最为令人心惊胆战的是,那僧人的一只粗壮如树干般的大手竟紧紧地拎着另一名警员!可怜的警员此刻已是伤痕累累,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淤青,鲜血不断地从中渗出,染红了他那件原本洁白的制服。他的气息也变得十分微弱,只能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看上去已然是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这家伙究竟做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怒不可遏的左之助见状,二话不说,疾步冲向那名僧人,同时紧紧握起拳头,作势就要给对方狠狠一击。可谁曾想,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那名为悠久山安慈的僧人竟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抓着的警员朝着左之助猛力掷去。
眼看着那名可怜的警员如同炮弹一般直直地朝自己飞射而来,左之助心中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得匆忙收回已经蓄积好力量的拳头,转而张开双臂,竭尽全力去接住那名迎面扑来的警员。
尽管成功地接住了警察,但就在这一刻,悠久山安慈丝毫没有留给左之助半点喘息之机!他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向前冲去,眨眼间便已逼近左之助身前,紧接着猛地挥出一拳,直取左之助的腰腹要害之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最终并未实实在在地击中左之助本人,反倒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刚刚那位警员的身上。即便如此,这一击所蕴含的力量依然极为巨大,其冲击力使得左之助不由自主地连连向后退去。
见此情形,悠久山安慈岂会放过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只见他如影随形般紧紧跟上,高高跃起之后飞起一脚,朝着左之助的脑门狠狠地踹了过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左之助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接连不断地向后倒退以躲避攻击。但好在他反应够快,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重新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并立刻向左勾拳、右勾拳交替着朝悠久山安慈那张凶恶的面庞狠狠挥击而去。
可惜的是,左之助的这些攻击看似凶猛无比,却都被身经百战的悠久山安慈轻而易举地通过不断后仰动作给巧妙避开了。
眼见自己的连续攻击均未能奏效,左之助不禁心急如焚。于是,他再次咬牙挥出拳头,企图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可谁知这一次,他的手臂竟被眼疾手快的悠久山安慈牢牢地勾住了。与此同时,悠久山安慈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毫不留情地对着左之助的小腹一阵疾风骤雨般地猛力击打。
在承受了好几记重拳之后,左之助拼尽全力挣脱了束缚。他迅速后退到一旁,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然后目光紧紧地盯着悠久山安慈,开口说道:“我以前倒是跟那些天主教的人交过手,但跟和尚打架这可还真是头一遭呢!”话音未落,只见左之助满脸兴奋之色,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直直地看向悠久山安慈。
说时迟那时快,左之助猛地向前冲去,同时挥动右臂,使出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径直朝着悠久山安慈轰去。然而,悠久山安慈却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一击。不仅如此,他还顺势反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左之助的身上。只听得一声闷响,左之助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还没等左之助爬起身来,悠久山安慈一个箭步冲到近前,伸手一把揪住左之助的衣领,用力一提,将其整个人拎起来,随后像扔沙包一样朝着旁边的桌子狠狠丢去。紧接着,悠久山安慈又是飞起一脚,猛力踹出,这一脚威力惊人,瞬间便将那张桌子踢得四分五裂。而左之助则随着桌子的碎片一起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哎哟喂,好痛啊!你这家伙下手也忒狠了点吧,难道你们当和尚的不是都应该心怀慈悲吗?”左之助一边呻吟着,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子。此时的他嘴角已然挂上了一抹鲜红的血沫子,模样甚是凄惨。但即便如此,左之助依旧毫不示弱,继续冲着悠久山安慈喊道:“哼,我说你这个和尚,怎么会和那个十恶不赦的志志雄混在一起啊?难不成你们也是一丘之貉?”
“一伙的?怎么可能!”悠久山安慈瞪大了眼睛,语气坚决地否定道,“我与他不过是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那腐朽无能、畏惧西方列强的明治政府罢了。在这里,有对明治政府深感绝望的百识方治,他目睹了国家在列强面前的软弱和退让;还有遭受明治政府迫害、只能默默承受着游女命运之悲苦的女子由美……我们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和信念,为了追寻心中那个理想的世界,才汇聚到了志志雄大人的麾下。”
左之助紧盯着悠久山安慈,同样大声说道:“我虽然也厌恶如今的政府,但我更无法容忍那些妄图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之人!你们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话音未落,左之助便怒喝一声,再次挥动拳头,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悠久山安慈猛扑过去。
瞬间,两人又一次纠缠在一起,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的招式凌厉凶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拳脚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搅动,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眨眼间,左之助就已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就在此时,悠久山安慈猛然使出一记威力惊人的回旋踢,这一脚速度极快且气势汹汹。左之助拼尽全力侧身一闪,才勉强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而,他身旁的梯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固的梯子竟硬生生地被这一腿踢成了两截!
左之助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立刻毫不迟疑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朝着悠久山安慈打去。可惜的是,他的攻击再一次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未等左之助反应过来,悠久山安慈顺势又是一记狠厉无比的肘击,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左之助的胸口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左之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连连向后退去,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望着躺在地上的左之助,悠久山安慈以为战斗就此结束,转身准备离去。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还倒地不起的左之助突然开口说道:“我还没死呢,臭和尚!”话音未落,左之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迅速从地上爬起,并顺手抓起一旁装满面粉的袋子,毫不犹豫地朝悠久山安慈狠狠砸去。
刹那间,袋子破裂开来,里面的面粉如雪花般四处飞扬,整个场面变得一片白茫茫。由于左之助伤势过重,动作难免有些迟缓。悠久山安慈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死死掐住了左之助的喉咙。左之助顿感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眼看着就要因窒息而命丧黄泉。
生死关头,左之助慌乱之中用另一只手拼命地在周围摸索着。终于,他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原来是个铁桶!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举起铁桶照着悠久山安慈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悠久山安慈猝不及防之下被砸得头晕目眩,剧痛难忍,只得松开了掐住左之助脖子的手。
挣脱束缚后的左之助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悠久山安慈那壮硕的身躯。左之助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给对方来一记致命的德式抱摔。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悠久山安慈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他这全力一击。
一招失手并没有让左之助气馁,他目光如炬,迅速调整战术。趁着悠久山安慈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左之助突然挥出一拳,直直地朝着悠久山安慈的隐私部位猛击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原本稳如泰山的悠久山安慈顿时脸色大变,痛苦之色浮现在脸上。他显然没有料到左之助会使出如此阴损的招数,一时间吃痛不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仿佛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都被抽离了一般。
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左之助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德式抱摔。只见他双手牢牢地扣住悠久山安慈的腰部和腿部,然后猛地发力,将其高高举起,最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地面。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耳欲聋。悠久山安慈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山岳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了一大片尘土。那飞扬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开来,形成了一道土黄色的烟雾,将悠久山安慈笼罩其中。
而完成这一系列凌厉动作的左之助,则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风箱拉动时发出的沉重声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与他脸上的血污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然而,即便如此狼狈不堪,左之助的脸上依然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骄傲和自信。
“哈哈,打得真是太爽啦!”左之助仰天长啸,笑声响彻云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畅快淋漓的感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狂欢。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之中,甚至忘记了自己满身的伤痛。
不过,由于这场激战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左之助的身形开始有些摇摇欲坠起来。他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已经难以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双手也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原本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尽管他努力想要保持站立的姿势,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晃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地。
左之助强忍着疲惫,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悠久山安慈。仅仅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踉跄着向前迈了几步,来到悠久山安慈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还得练,小子。”左之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