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的好意。”
明黛余光发现不远处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男女等着莫清莹。
她可从不相信莫清莹真会拿了表给了莫庭川。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莫清莹自己没钱,看她几百万拍了这表,于是想借花献佛。
“你的朋友们好像还在等你。”
明黛意味深长地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喂你!”
莫清莹怎么可能让明黛就这么走了呢,那块表可要三百多万呢,她朋友也喜欢,她说了要送他的。
莫清莹在门外追到明黛。
“把你表借我看看,刚刚在拍卖会上我没看太仔细。”
明黛手腕被拽着,走不动,装手表的袋子她倒是护得好好的。
“莫清莹,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提醒莫清莹,“你这样万一让你的朋友们看到,岂不是死缠烂打毫无形象?”
莫清莹怔了下,下一秒立马松开明黛的手腕。
她磕磕绊绊解释。
“我就是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手表竟然那么值钱,好奇而已。”
是好奇还是想私吞,明黛又不是傻子。
“你几百万的珠宝首饰说定就定,手表也是首饰,又有什么可难以理解的呢?”
明黛好笑,“再说这是我拍的东西,我的钱买的,我为什么要拿给你看呢?你好奇你完全可以自己拍啊!”
莫清莹恼羞成怒。
她要是有钱哪里轮得到明黛呢!
“你也太小气了,不过就是看看,反正也是送我哥的,迟早我也能看到的。”
明黛耸肩。
“他不配戴这块表。”
“那你要送给谁?”
莫清莹审视明黛。
明黛懒得理她。
“不耽误你和朋友们玩了,再见。”
明黛上了出租,和早就约好的富婆一起去看了场电影。
富婆坚持要送她回去,明黛报了公寓地址。
晚上也就顺势在公寓睡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莫清莹已经把她拍了手表的事情告诉了莫庭川。
“哥,我确定她是真的舍不得和你离婚的,她就是要用那块表向你投诚,但你绝对不能轻易原谅了她,不,应该说绝对不能心软。”
莫清莹一方面想着怎么让哥哥快速将明黛一脚踢开,一方面居心叵测想着怎么拿到那块表。
莫庭川在听到明黛为他拍了一块几百万的手表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至少此时此刻,他脑海里短暂的没有为自己的荣华富贵着想,反倒希冀着能和明黛甜蜜幸福。
同时,莫庭川又沾沾自喜。
他就说明黛不可能忘记他的,明黛现在表面上越敌视他讨厌他,实际上内心里越喜欢他放不下他。
“哥,你拿到表后能借我戴几天吗?”
莫清莹思来想去,都觉得从哥哥这里拿最靠谱。
莫庭川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不行。”
莫清莹来气,“你也这么小气啊,我又不是不还你了。”
莫庭川纳闷,“你不说了那是男人戴的表嘛,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合适。”
“我又不是自己……”
差点露馅。
莫清莹及时咬住嘴唇。
莫庭川看她,“你说什么?”
莫清莹心虚到恼怒。
“没什么。”
她垂头丧气,朋友那里她必须得拿一块像样的手表应付过去,她好不容易才迈入上流社会这个圈子,几百万的手表就是她的敲门砖,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明黛当晚没回,第二天又和几个太太组了午饭局,吃吃喝喝,把她想打听的都打听了个遍。
得知莫庭川最近又盘算着一个五百万往上的项目。
“已经差不多要签合同了。”
珠光宝气的太太收了明黛送的几十万手镯,笑得合不拢嘴。
“早先还觉得你高冷呢,哪知道你也是个爱热闹的。”
太太拉住明黛的手,“你放心,这事我给你死死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明黛感激,“听说你女儿喜欢拉小提琴是吗?”
太太会意轻笑,“就是拉着玩的,小孩子嘛,一时兴趣。”
话虽如此,明黛还是将库房里从前不知谁巴结她爸送的小提琴,拿来借花献佛了。
反正明家一家人没什么艺术细胞,既不会拉小提琴,也听不出什么好坏,索性用到实际处。
饭局散了后,明黛脑袋隐隐作痛,是旧毛病了。
珠宝骗子又找她了。
这次打来了电话。
明黛接起聊了几句,从珠宝骗子有意无意的透露中,得知莫清莹又去定了手表。
二十万的好货,什么独家款,市面上几百万也买不到。
明黛无声笑了。
这莫清莹真是疯了,看来已经对珠宝骗子深信不疑。
“那你把手表图片发我看看,莫清莹喜欢的,我应该也差不多。”
珠宝骗子大致已经摸清虚实,知道莫清莹没多少钱,但明黛就不一定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钓着明黛这条大鱼。
时间还早,明黛拿出包里治头疼的药吃了两片,坐了车去找贺尧年。
车里眯了会儿,药效上来,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进园区的时候有门禁,明黛直接打了贺尧年电话。
等她抵达大楼下,已经看到贺尧年在门口等着了。
明黛受宠若惊,没想到贺尧年会下来接她。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成熟神秘,立于阳光下,立体五官惊艳绝伦。
先不管合不合规矩,反正明黛心里很高兴。
明黛下车后眉开眼笑,声音张扬。
“三叔。”
贺尧年歪了下脑袋,大长腿往明黛这边走了几步。
明黛拾阶而上,裙摆荡漾,脖子上的项链耀眼夺目。
“三叔,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明黛笑着蹦跶到贺尧年面前,两个马尾辫像只俏皮小鹿。
“这么高兴?”
贺尧年目光在明黛神采飞扬的小脸上流连,“昨晚去哪儿了?”
“在我公寓呢。”
明黛冲贺尧年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给你带了咖啡。”
贺尧年笑了,唇角的那颗牙齿微露,帅得不得了。
“专程来送咖啡的?”
明黛没回答,反而扯了脖子上项链。
“三叔,这项链真好看,谢谢你。”
相信没有比送礼的人亲眼看到收礼的人把礼物挂在脖子上更加高兴满意的事了。
贺尧年伸手接过咖啡。
“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