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春拉着孙邦羽和朱芷晴在第六层的走廊上狂奔着。
奇怪的是,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感到了一丝反常的诸葛春回过头去,看着二人。
“你们没事吧?”
孙邦羽和朱芷晴同时摇了摇头:“没事。”
这让诸葛春感到有些疑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两人的语气冰冷,根本就不像自己认识的他们。
况且,他们的手也有一些冰冷,这也让诸葛春松开了他们的手。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妙。”
诸葛春向两人提醒道,随后带着他们寻找可以进入的安全房间。
在他转过身以后,孙邦羽和朱芷晴的脸黑了下来,嘴角也在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不正常的弧度。
他们在第六层楼转了一段时间,没发现任何诡异,以及死去的穿越者。
甚至连血迹与腐臭气味都没有。
有不少次他都感到了后背发凉,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孙邦羽和朱芷晴都始终木讷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不仅是这一层楼,还有羽哥和芷晴......”
诸葛春有一丝不安感,这层楼的过于正常反而让他感到了反常。
“难道说,有问题的其实就是他们?”
诸葛春在内心思索着,直觉告诉他,孙邦羽和朱芷晴已经不是真正的他们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就在路过一处发着绿光的“安全出口”标志时,诸葛春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身后的孙邦羽和朱芷晴在灯光映照下来的影子,与他们的身形完全不一样!
从踏入这层楼开始诸葛春就一直感到了脊背发凉,结合孙邦羽和朱芷晴二人的可疑表现,诸葛春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孙邦羽和朱芷晴,而是变成他们模样的诡异。
这一切在灯光的照射下显露无遗。
诸葛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这两只诡异一直没对他出手,就说明他暂时没有触犯它们的杀戮法则。
因此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做出任何异常举动,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于是,诸葛春装模作样的找起了能打开门的安全房间。
不久后,他推开了一扇门,并拉着变成了孙邦羽和朱芷晴的两只诡异的手走了进去。
诸葛春完美的演出了各种细节,好让自己尽量不露馅。
进门以后,顶着羽晴二人模样的诡异一直黑着脸。
它们身上没有任何属于诡异的气味,也没有任何的压迫感。
若不是机缘巧合下看见了它们的影子,诸葛春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
“原本的我可能也被顶替了,羽哥和芷晴现在有危险,得找个机会溜出去。”
诸葛春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并在脑海中思考对策。
..................
孙邦羽视角。
诸葛春拉着他和朱芷晴一起在走廊上奔跑着。
突然,诸葛春停了下来,这让孙邦羽感到有些疑惑。
随后,诸葛春和朱芷晴都同时将目光移到了孙邦羽的身上。
“怎么了,春?”
他发现诸葛春的眼神十分空洞,又看了看朱芷晴,发现也是如此。
孙邦羽不是傻子,在这一刻,他明白了眼前的两人要么是被诡异附身,要么就是被诡异调包了。
“没事。”
眼前的诸葛春和朱芷晴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两只傀儡一样。
孙邦羽点了点头,和真正的诸葛春一样,发现不对劲以后就开始演了起来。
只要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他的处境就是安全的。
于是,孙邦羽就和两只伪装成他同伴的诡异就这样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难怪这一层相比之下要干净的多。”
“或许它们的杀戮手段,并不是通过暴力的方式。”
孙邦羽在内心思索着,并不断观察着四周,找逃生的可能。
“也许和它们待久了,我也会被无声无息地被取代。”
“我猜,这应该就是它们的杀戮手段。”
在路过一处“安全出口”的标志时,孙邦羽借助悠悠绿光看见了这两只诡异的影子。
虽然它们顶着诸葛春和朱芷晴的外表,但它们的影子张牙舞爪、奇异而扭曲,十分瘆人。
好在孙邦羽经历过的诡异不少,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慌张。
“既然连我都能看出来这两只诡异的问题,那春和芷晴也一定能发现。”
原本孙邦羽还在担忧着另外两人的情况,但转念一想,似乎目前担心自己才是最好的。
他跟着两只诡异在走廊上晃悠,时间每流逝一分,他内心的不安感就会更多一分。
直到两只诡异带着孙邦羽再次路过一个“安全出口”的标志时,孙邦羽才发现自己腿部的影子已经开始扭曲。
“不行,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他心想着,然后将目光移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楼梯道,当路过那里时他直接冲进了楼梯道中。
脱离危险的孙邦羽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只诡异。
只见它们顶着诸葛春和朱芷晴的外表,上半边脸已经完全黑了,嘴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到了耳根。
尖锐的两排牙齿在绿光的映照下十分恐怖,就连四肢也开始扭曲蠕动起来。
最终,在孙邦羽的目光里,它们的身体越来越柔软,然后化成一滩黑水,直至消失不见。
“靠,难怪这一层楼这么干净,其他的穿越者很可能就是被它们通过这种方式同化,最后完全消失。”
孙邦羽不敢想象这层楼还有多少个像这样的诡异,但至少还有四个。
诸葛春那里有两个,朱芷晴那里也有两个。
“希望你们也能早点出来!”
孙邦羽内心默默为其他两人祈祷着,随后来到了五楼。
“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站在第五层楼的楼梯口,一阵非常凄惨的声音传过来。
就像新生儿的哭声与笑声一样,听着孙邦羽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