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福开开心心的去拉她的手,讨好地说:“文文,我明天再给你带哦。”
“嗯,谢谢。”小姑娘看向他脸上的划痕,轻声问,“疼不疼?”
“不疼。”禾小福嘿嘿笑着,用小胖手摸了摸,“回去擦点药就好啦。”
“我们都道歉了。”曾丽华牵着儿子的手,不太高兴地说:“可以走了吧。”
宋老师赶紧说:“可以了,事情处理好,你们都可以走了。”
曾丽华刚想离开,谢承一句慢着,又让她停住了脚步。
面对谢承,她显然有些紧张,这人一看长相就不像个正经人。
她紧张地问了一句,“做......做什么?”
“你还没给我女儿道歉。”谢承眼里毫无波澜,像是随口问的一句,也像是能随时发难的样子。
曾丽华有些疑惑,“我儿子没打你女儿啊。”
“是没打她,但是把我弟弟给她准备的蛋糕打翻了。”禾念安帮她解答了。
“.......”
这也要道歉?
要不是看谢承不好惹,她都不带搭理的,算了,她再泼辣,也顶不住他两拳的。
“道歉。”她推了推儿子的肩膀。
连自己泼辣的妈妈都没辙,刘家兴也不敢哭闹,老老实实道了歉,然后被妈妈拉着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谢谢。”谢承看向禾念安。
他是在感谢禾念安刚刚开口帮他解释,若她不开口解释,他是不屑于解释的,只会一味地让对方道歉。
禾念安摆摆手,“没事,今天咱们都是受害者,本来就该互相帮助。”
谢承话不多,只是抿唇笑了下,拉着谢文文的手要走。
“等一下。”禾念安好像就在一瞬间知道他是谁了。
她开口问,“你知不知道长石村?”
谢承只是疑惑了一瞬间,就回答了她,“知道,我就是从那来的。”
“那你......”禾念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谢承会来得这么早。
上辈子,她得到谢承的消息时,明明已经是年后了,那时候许婉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呢。
也不知道谢承知不知道许婉的事情后,还会不会帮她。
这人可以是许婉的金大腿,也能背面给许婉踹上一脚。
她得先试探试探。
“谢先生,我们能去外面聊聊吗?”
“可以。”谢承微一偏,让她先出门。
两人在操场的树下站着,两个小朋友则蹲在一旁看蚂蚁。
“禾小姐要问我什么?”谢承先开了口。
“请问你是许婉的前夫吗?”禾念安直接问。
“是。”谢承没有丝毫隐瞒。
他眼睫半垂,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禾念安,“我知道你是陈简行的前妻。
也知道许婉为了让你们离婚,爬上陈简行的床,致使我的孩子被流掉。”
“!!!”
禾念安瞪大双眼,这谢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啊。
许婉也隐瞒了不少的事情。
她曾经说,流产的那个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可谢文文分明和她长得很像。
她第一个孩子,都6岁了!
也就是说,她其实18岁的时候就嫁给了谢承,那时候却瞒着陈简行,跟他哭穷喊苦,让他给她邮件东西。
一张嘴,哄了两个男人,真是厉害啊。
禾念安大大方方地迎接谢承的审视,“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并且还给文文办了入学手续。
你是在等她吗?
或许,还在念着旧情?”
谢承眼底黑色渐浓,勾唇冷笑,“你觉得我是这么好脾气的人?”
看他这样,禾念安放心了。
“是我误会了,不过,我有点不懂,谢先生看起来像是不差钱,为何会来我们梅江?”
上一世,好像听说过一些谢承的身世,他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成为了有钱人,既然不是为了许婉而来,那他来小小梅江干嘛。
“来做生意。”谢承像是终于来了点兴致,“禾小姐,有件事,或许该给你知道。
陈简行和许婉的婚姻能这么快促成,也有我的一份力。”
他微微低头,凑近禾念安看了一会,突然笑道:“陈简行真没眼光,抛下你这么块美玉,却选择一块破石头。
禾小姐,既然我们都是单亲带娃,要不要凑在一起试试?
不瞒你说,我现在存了点家底,养你们是完全没问题的,你可以不用辛辛苦苦出去工作,甚至还可以高调的出现在陈简行和许婉面前。”
他用着戏谑的口吻,慢悠悠的说出最后一句,“然后,气死他们!”
“多谢谢先生美意。”禾念安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她知道谢承说这话并不是真心的,不反感但也不太高兴,“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亲人环绕,也有自己的事业和目标,很满足,也很知足。
至于陈简行和许婉,以后就是和我无关的人,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
“唉,真可惜。”谢承语气遗憾,回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看蚂蚁的谢文文,“本来还想给文文找个靠谱的后妈来着。
毕竟,过段时间我就要忙得没时间照顾她了。”
“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直接找个保姆来照顾文文。”禾念安看着他,语气略有些严肃,“而不是娶个老婆给你当保姆,白白蹉跎人家一辈子!”
谢承一愣,忽而哈哈哈大笑。
“谁说我娶老婆是当保姆的,我谢承虽然不细心,但也疼老婆。
许婉曾经跟着我,我就没让她下地干过一回活。
不然你以为她那一身白嫩的皮肤,还有一双柔嫩白皙的手是乡下能养得出来的吗?”
确实,许婉当初是跟着父母下乡的,在乡下待了那么多年,手上不可能没有茧子,皮肤也不可能那么光滑娇嫩。
就连她,手上都是有冬天洗衣服生的冻疮,好了以后留下的疤痕。
又误会他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禾念安耳朵有些红,她怎么重活一世,想东西还是这么片面。
真是应了那句,重生脑子也不会变聪明。
“没关系。”谢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寸头,自我调侃道:“谁见了我,都不会认为我是个好人,你会这么想,很正常。
我知道你今天来问我,是怕我会顾念旧情帮许婉。
她虽然如愿嫁给陈简行,但过得并不好,婆家刁难,丈夫冷淡,生活拮据。
可这,难道不是她自己求来的吗?
我何必帮她呢。
她以为嫁进陈家,就是高高在上的城里人,是大院人人都得高看的主任夫人。
殊不知,我可以让她站上这个位置,也可以让她从上面滚下来。
跌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你想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