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从宸王装病时,就一直住在宸王府,现在两人很多事都得一起合作办理,索性就在宸王府一直住下。
很快,温书婉来到了宸王府,守卫见是温家人,并未阻拦,而是很客气的把人带去了慕九歌的院子。
一进院子,温书婉就见一对璧人沐浴在晨曦之中,正在用早膳,她兴奋地大喊道“九歌,我来找你啦!”
说罢,提着裙摆一阵风似的朝慕九歌跑去,慕九歌闻言抬首,眼中闪过欣喜,急忙起身相迎。
“婉婉,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真是稀客”说着拉着温书婉的手引至桌旁坐下。
温书婉笑着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嘛,特地过来找你”说着身子不自觉地和九歌贴近。
坐在一旁的宸王见这一幕,觉得异常刺眼,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周遭的温度感觉瞬间降了好几度。
温书婉瞬间感觉脊背凉飕飕,她下意识的耸了耸肩,悄悄用余光瞥了瞥宸王,只见他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
温书婉急忙和慕九歌拉开距离,她在心里腹诽:宸王长得倒是俊美,就是脾气太臭,也不知九歌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冰山,真是无趣!
慕九歌见宸王冷着脸,没好气的说道“好啦,都是自家人,可别吓着婉婉”。
宸王听了慕九歌的话,那股冷意立马收敛,他轻咳一声缓声道:“九儿,本王还有事要忙,先去书房了”。
慕九歌知晓这男人是要把空间留给她和婉婉,有他在婉儿必定会不自在,她微微颔首道。
“好,那你先去忙,我和婉婉很久不见了,正好陪她聊聊”。
待宸王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温书婉狠狠地松了口气“九歌,还得是你,宸王对你可真是温柔,刚才我不过是和你亲近些,你家王爷恨不得活剥了我,真是太可怕了”。
慕九歌微微一笑道:“阿宸就是这样,对别人挺冷的,你别放心上”。
随即她话锋一转正色问道:“好啦,说吧,你特地来找我是有何事?”
温书婉感激地说道:“九歌,谢谢你举荐我入朝担任户部尚书一职,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身为一个女子,竟然也能入朝为官”。
慕九歌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书婉你不必如此感谢我,若非你优秀,我也不会举荐你入朝为官”。
“女子又如何?只要有真才实学,就该有机会施展抱负,咱们女子照样也能撑起一片天!”
温书婉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声道:“九歌,你总是这般为我着想,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定会在户部尚书一职上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力”。
慕九歌点点头,语气温和却坚定:“我相信你,朝中事务繁杂,若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温书婉感激地握住慕九歌的手,眼中满是坚定:“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便踏实多了,九歌,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出成绩,让你面上有光”。
慕九歌很是笃定的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温书婉似想到来意拉着九歌的手说道:“九歌,晚上去温府用晚膳吧,娘很想你,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去了,就回去看看吧,定不会耽误你做事”。
慕九歌知晓温夫人一直待她极好,视她为己出,于是她满口反应道:“好,你告诉母亲一声,晚上我会回去用膳”。
“好,九歌,那可说好了,晚上我们等你一起用膳”。
慕九歌笑着点头:“嗯,一定回去”。
温书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急忙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尽早准备上任一事,我们晚上见”。
说罢,温书婉又风风火火的回了温府,让母亲把晚膳准备丰盛一些。
而温书婉担任户部尚书一职,犹如平地惊雷,让众多世家贵女,甚至是在朝为官的人都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草率,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让一个毫无经验的黄毛丫头担任。
当即很多迂腐看不清事相的大臣竟穿戴整齐的进宫面见圣上,皇上知晓这一举动定会惹得这些老东西不快。
索幸他们来面见时,都让李公公以皇上龙体有恙为由,都给打发了回去。
有的大臣心底也很清楚,皇上这是不想听他们废话,虽然他们心有不快,却也无可奈何。
皇上自从不上朝,把事情都丢给了宸王与慕九歌后,倒也落得自在,也总算是腾出一些时间来处理秦霜霜一事。
这天,皇上在福宁宫和淑贵妃用完早膳后,皇上便带着淑贵妃去了废后的坤宁宫。
自打逼宫失败后,这坤宁宫就成了冷宫,平时除了前来送吃食的宫女,还有守卫的宫人,诺大的宫殿就只有废后一人居住”。
宫女们见皇上与淑贵妃来,忙恭敬行礼:“皇上吉祥,娘娘吉祥”。
皇上微微颔首道:“把门打开”。
宫女把门打开,皇上拉着淑贵妃的手带着几个侍卫,很快来到废后的住所。
皇上与淑贵妃踏入坤宁宫,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冷清的气息,昔日繁华热闹的宫殿如今显得格外凄凉。
废后听到动静从大殿内跑了出来,见皇上与淑贵妃手牵手而来,她眼底满是怒火。
她怒吼道:“你们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
废后的声音在空旷的坤宁宫内回荡,带着几分尖锐与愤怒。
她的身形消瘦,眼窝凹陷,衣衫凌乱不堪,上面还有很多脏污,发髻凌乱,显然许久未曾精心打理。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死死盯着皇上与淑贵妃,尤其是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这辈子一直都在追求所谓的幸福,一生谋划,只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携手走过余生,共享这世间繁华。
她曾无数次幻想,能与皇上并肩看那春花秋月,夏荷冬雪,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皇上的眼里始终都只有叶殊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