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别太担心,科考已然结束,结果如何我们都无法改变。”
刘耕书见状出言安慰道。
“不如咱们都放宽心来。”
可他的安慰似乎没起到太大作用,众人依旧神色凝重,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次科考,刘兄可是占了便宜的。”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原本的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明城满脸不悦地盯着刘耕书。
刘耕书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赵兄何出此言?”
刘耕书有些不悦了,这个赵明城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自己,当真以为自己收拾不好他?
“之前策论比拼出的题,可是和这次科考的一道题相似呢,你不是占了便宜是什么?”
赵明城合上手中的扇子,理直气壮的走向刘耕书这边。
刘耕书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多年的涵养让他还是强压了下去。
“赵兄,话可不能乱说。”
“策论题目虽有相似之处,可考校的侧重点全然不同。”
“我自问凭真才实学应考,岂容你这般污蔑?”刘耕书冷声说道。
赵明城却嗤笑一声,步步紧逼。
“哼,谁知道你私下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指不定是提前得了消息,才在策论时就对那题目有所钻研,这次科考才能如此轻松应对。”
周围众人其实都知道因为什么,这不都带着看好戏的态度。
“赵明城,我师弟清清白白,由不得你在此污蔑,不如我们去明论堂去辫上一辫!”
张开阳对这个屡次找自家师弟茬的人也没了好脸色。
“这……”
赵明城一时语塞,
他本就是嫉妒刘耕书平日里才华出众,科考成绩又大概率比自己好,才故意找茬的。
“赵兄既然无端怀疑,可有证据?”
“若无证据,这般血口喷人,可就太失风度了。”刘耕书看到赵明诚有了退意,他哪里肯。
他也知道就算拉着赵明诚去了明论堂,最终结果也不过是和稀泥。
这人屡屡来犯贱,看来自己必须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证据?
本来心里还有些虚的赵明诚一听这话,立马找到了突破口。
他两只眼珠一转,张口就来:“证据?”
“你敢不敢和我再比一场,若是你真有本事,就不怕再来一次。”
刘耕书被这个不要脸的给气笑了。
上次自己放他一马,这个缺儿以为自己怕他?
“比倒是可以比。”
“不过这次若你输了,我要你去明论堂,当着所有同窗的面向我公开道歉,承认你今日的污蔑,如何?”
刘耕书紧紧盯着赵明城,言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气势。
赵明城心里一慌,可话已出口,哪有收回的道理。
他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好,比就比!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刘耕书冷笑一声:“我若输了,任凭你处置,绝不推诿。”
张开阳在一旁着急道:“师弟,这赌注太大了,万一……”
刘耕书抬手打断:“师兄放心,我对自己有信心。”
“他无端污蔑我,今日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周围同窗们一下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刘耕书和赵明城这是要正面交锋啊。”
“是啊,也不知道谁能赢。”
“不过刘耕书才华确实出众,赵明城这次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赵明城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心中暗自得意。
哼,刘耕书,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这次我倒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世面。
他打开扇子,慢悠悠地开口:“这次不比诗词学识,咱们比品鉴西域进贡的奇珍香料。”
“我这儿恰好有一块,就以此物为题,半个时辰内,谁能说出更多关于它的产地、炮制方法、香气特点以及在宫廷中的用途,谁就算赢。”
赵明诚说着,把腰间佩戴的一物拿了出来。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赵明城可真够刁钻的。”
“这种西域奇珍,寻常人哪有机会接触,刘耕书怕是要吃亏了。”
张开阳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看向刘耕书。
“师弟,这赵明城明显是在刁难你。”
“这香料咱们平日里都难得一见,更别说了解这些了,要不咱别比了?”他低声说道。
刘耕书却神色平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赵明城果然是不择手段,不过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好,就依赵兄所言,不过赵兄可莫要后悔。”
刘耕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对赵明城不自量力的嘲讽。
这个蠢货,只知道自己出身农家,却压根不清楚自己可是拜入了林启明门下。
林启明如今或许声名不显,行事低调。
可他实打实是从侯门之中走出来的公子,骨子里藏着世家大族的底蕴与见识。
刘耕书跟随林夫子整整三年,凭借着过目不忘的天赋和刻苦钻研的劲头,深得林夫子喜爱。
林夫子倾囊相授,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那些世家大族内才流传的奇闻异事、品鉴之术,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
这一次,赵明城妄图用所谓的西域奇珍香料来刁难自己。
殊不知,自己早就从林夫子那儿对这些稀罕玩意儿了如指掌。
这场比试,不过是自己实力碾压的一场表演罢了 。
“师弟!”
张开阳还想再劝,却被刘耕书抬手制止。
“师兄,放心吧,他难不倒我。”
说罢,刘耕书稳稳站定,目光坦然地看向赵明城手中的香料。
其他学子跟看戏一样,呲着牙咧着嘴的围了起来。
“你想比香料,可以,不过不能比你手中的这一块。”刘耕书直言道。
这个臭不要脸的真够可以的,想要拿自己的东西和他来比。
此话一出,赵明诚也觉得自己的心思被戳破。
“你这是何意?”
“莫不是怕了我这块香料,所以故意找借口来推脱?”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