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病房是河西爵早早就安排好的,vip,还是上次的病房,病号服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一进去,护士就要过来帮他换衣服,河西爵推拒了,很自豪的说道,“我老婆在这里,她会帮我换的,你们出去吧,没什么事就别来打扰了。”
两个护士被这番很有深意的话弄得红了脸,还是点头出去。
苏暮烟已经觉得没脸见人的样子,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哦。
“我这衣服上都是血,你还是帮我换掉吧。”
“自己换真的不行吗?”苏暮烟还在做小小的挣扎。
“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能行?”
苏暮烟看了看他,最后还是放弃挣扎,过去帮他换衣服。
以前她也帮河西爵换过衣服,照顾过他,可现在吧,再做这件事情,她的脸为什么会发烫呢?
肯定红了,也叫他看见了,好糗。
因为距离太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气场,让她有些心急的想快点给他换上衣服。
可越是心急吧,就越容易出错。
太过着急,直接把他衬衣的口子都给撤掉了。
崩开的纽扣掉在地上,发出滴答一声,仿佛敲在苏暮烟的心上,让她狠狠一颤。
“那么迫不及待?”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撩拨人!
苏暮烟憋了一肚子气,不甘自己这样处于下风,脑子一热便回击道,“是啊,我很迫不及待!”
反正他现在受伤了,又不能做什么。
“那个……我还是一会再来吧。”
站在门口的护士,明显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苏暮烟,“……”
她忘记关上门了!
刚刚一时脑热,说得那么大声,估计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不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得怎么想她啊?
啊!
没脸见人了!
苏暮烟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河西爵看着她又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心情十分的好,这个伤,价值回票。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河西爵说什么,撩拨什么,苏暮烟就是忍着不说话,低眉顺眼的照顾他。
刚刚看到他衣服上都是血,还以为伤势会很严重,好在脱了衣服发现,伤口都还不算很深,她松了口气,自发的去给他打水。
因为知道这男人有洁癖,对这种血迹肯定是不能隐忍的。
虽然河西爵很想现在就到浴室,大快特快的洗个澡,但考虑到一下子那么火热要求的话,她可能会发现事情的真相,便忍下了。
再说了,她给自己擦洗的时候,不也能调戏调戏么?
光是想象,河西爵就已经十分期待了。
而一直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的苏暮烟,还真心实意的照顾着河西爵。
经过了刚才的失控,她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了,在河西爵没脸没皮的调戏之下,还能淡然处之。
最后还是河西爵心疼,不忍心让她忙上忙下,毕竟是孕『妇』,需要休息。
按照她的生活习惯,今天的午休恐怕是没有睡好,这会儿估计有些困了,便往床旁边睡了睡对她说道,“你也休息一下吧。”
“不了,我就坐这里靠一下就行。”苏暮烟才不想跟他那么亲密呢。
“别总是那么防着我,我是你老公,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而已,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河西爵还正儿八经的为自己解释。
苏暮烟坚持的摇头,“我真的不累,你才需要休息,万一我碰到你伤口就不好了。”
“那我们谁也别休息了,我就怎么坐着看着你。”
苏暮烟,“……”
她无奈,看了看那还算宽的床。
因为是vip病房,这里的床有一米五宽,虽然比不上家里的床,但睡两个人还是足够了。
她的确也有些困乏了,又经历了惊吓之后的松懈,这会儿是真的想休息一下。
躺着,肯定比靠在这里要好,况且,他受伤了。
权衡再三之后,苏暮烟还是上了床,在河西爵的旁边躺下。
他转过身来,用没受伤的手往她脑袋下面伸去。
苏暮烟抵触了一下。
“不是喜欢我的手臂当枕头吗?这只没受伤,还能排上用场呢。”河西爵勾着笑说道。
苏暮烟被他话中的意思弄得红了脸,想反驳却也知道那是个事实。
以前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明明睡下的时候,她跟他离得远远的,可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就就睡在他的手臂上。
一次两次……好像每一次醒来,都是这样。
苏暮烟就不解了,忍着难堪问了他,河西爵的回答是,她自己主动枕过来的,而且每次只要他想抽回手,她就会无法安睡。
这些话的可信程度有待考察,但苏暮烟的确是比较习惯枕着他手臂睡觉的,而且每一次他被枕得第二天手臂发麻,也从没说过什么。
只是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关系疏远,他又睡在书房,她好像很久都没枕着他的手臂睡觉了。
这会儿,他的手臂伸了过来,她好像就没有了拒绝的勇气。
一切,都变得那么顺其自然。
她闭上眼睛,背对着他,心里好像渐渐的安心下来,困意也袭来,理智渐渐就变得稀薄起来……
有些什么不受她控制的东西,好像在生根,在发芽……
岁月静好。
河西爵是第一次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
她就睡在自己怀里,就是他的岁月静好。
折腾了一天,昨晚也没睡,这会儿他也困了,就这么抱着她,跟着安心的睡去。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
酒吧,酒廊,酒酒酒……
这就是季之东最近的生活方式。
这种没有希望的生活方式,是从知道景染就是莫成宇爱的那个女人开始。
明明该恨的,她可是伤害自己妹妹的人。
可他就是恨不起来!
那日在江城美景,母亲姜颖『逼』迫着景染的时候,他就十分的心疼,头一次,对自己母亲有了反感的情绪。
甚至在父亲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之后放过景染,他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阵子,他控制着自己的理智,想让自己清醒,不去想那个女人。
甚至还用心理暗示的方式,告诉自己那个人是自己的仇人,就算做不到恨,至少也要做到忘记。
可事实并非他想的那么容易,用了各种方法,他还是摆脱不了午夜梦回时,回『荡』在脑海里的那一张脸!
他这辈子是栽了。
栽在了一个不应该栽的女人手里。
当他又一次把车停在景染曾经住过的那套房子楼下之时,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清晰了。
他烦闷的下了车,拧着一袋子酒上了楼。
其实景染这套房子,是他当初找人租的,又悄悄找人假冒房东名义租给了景染。
这一切,景染是不知道的。
当初这里是他爱她的表示。
而现在这里成了他难过的时候,唯一想来的地方。
还没进门,姜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季之东一点都没有要接的意思,直接挂断。
姜颖气不过,再次打了过来。
季之东索『性』将手机关了机,这才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在母亲面前,他没有泄『露』过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想让她再去恨景染。
但他心里的痛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一罐接着一罐的啤酒就这么下了肚,脑子也开始『迷』蒙起来,醉到之前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想她了,一定要是最后一次想她。
宿醉,醒来。
房间里熟悉的环境,让他再一次空虚了。
心里那种空得可怕的感觉,让他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开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
上面有很多的未接电话,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姜颖打来的,想了想,他还是回了电话过去,“妈?”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季之东你是不是闯祸了?为什么昨晚不接我的电话还关机?!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
电话一接通,姜颖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本就心情烦闷的季之东听到这番痛骂,心情就更不好了,随口回答道,“昨晚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整天就知道不务正业,泡妞!”姜颖老调重弹,还是那些话来责骂季之东。
他都已经会背她说的那些话了,可见平时没少听,“对啊,泡妞,那个时候你打电话过来,我当然是在忙,所以我不接你电话很正常!”
“你还挺有理的!”
“不然呢?让你听现场直播?”
“你……”姜颖差点没气爆。
可对放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快要气爆了,也只能忍下去,冷着脸说道,“你马上到我住的地方来一趟,你妹妹回来了,情绪不是很稳定,你这个做哥哥的,得安抚好她。”
季之东撇撇嘴,“我的安抚有用吗?”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说完,姜颖就挂了电话,也不管他同不同意。
半小时后,季之东便出现在了姜颖的住处。
因为季知夏跟莫成宇解除婚约的事情,姜颖不得不退了酒店的房子,住到了这处朋友的房子。
一方面是觉得住在酒店太招人注目,另一方面,他们也得避开记者的注意,安静的地方也有利于季知夏的小产后恢复。
这段时间,季之东多多少少听姜颖提及过季知夏的情况,时好时坏的,情绪十分反复。
真行。
家里有个能闹腾的妈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妹妹,难怪父亲以工作为由离开了,还交代他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这一团『乱』麻的事情,叫他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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