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音的话,陈诚只好闭上嘴。
师徒俩就这么陪着秦音检查着细节。
走出一段,陈诚突然听到王忱的声音:“其实我也不知道让你和豪门大族接亲到底对不对。
只是想到和他们接亲,你能更安全一些。
但是你现在也知道,这些豪门大族规矩大,人多事儿也多。
现在你没有接触他们的核心,只看表面觉得他们还不错。
但是明天之后,我希望你收起一些所谓的正义感。”
王忱这突然间的话,让陈诚反应了好一会儿。
陈诚露出微笑:“师父,弟子知道您和师祖是什么考量。
弟子真的喜欢少卿,也能感受到少卿对我的喜欢。
所以在这其中会有多少利益,我不管。
我要的是他们能让我成功将要做的事做完。
只要能成功,付出一些代价,我认为理所当然。”
王忱认真的看着陈诚,他从陈诚的脸上看到,陈诚已经预料到以后王氏会把他的医术也纳入自家谈判筹码当中的觉悟。
面对陈诚这样的表情,王忱也不再说话,而是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晚上,陈诚带着师兄弟飞往了接亲的地方。
因为陈诚没有其他亲人了,王忱特意把里百里之外的顾明杰请来给他压亲。
顾明杰看着陈诚这去接亲的阵仗,以他的见识都不由咋舌。
“小诚呐,你都已经豪横到这个地步了吗?
接个亲,除了私人飞机,还包两架客机?
这是航线都特地打过招呼吧?
你这关系比你师父都硬啊?”
陈诚笑的很尴尬:“顾叔,对面人多,距离又有些远,我这也没办法。
而且这不是我的关系,是我师祖的关系。”
顾明杰松了口气:“老太太的关系呀,这就对了。
我就说这要是你的关系,我这半辈子白活了。
不过还是让我很羡慕啊,早知道我也去跟你师父学医了。
我和你差不多时间认识的你师父,当时就跟着学得话,说不定现在也和你一样,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医了。”
阙昌东和苏逸等人在后面听到这话,都很想问问顾明杰,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诚当然没把这个话当真:“您要真羡慕的话,就不会走仕途了。
再说您这32岁的实权副书记,又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呢?
有得总有失嘛。”
顾明杰也是笑了一下,熄了这个话题,随后又开启一个新的话题:“老实说,我以后结婚也想学你的这一套。
唉,就是身份不允许。
说实话,我都没有了解过,原来伴郎是这么个伴郎。
你二师弟和小师弟不都是伴郎吗?
就去你二师弟合适吗?”
陈诚差点翻白眼:“叔,我小师弟才一岁,他跟着去谁照顾啊?
有唐师弟去就可以了。
安床伴郎:迎亲前一日,由“全福”妇女取24双筷子系扎红线,安放新郎席子下,称“安床”。
婚前一至三天夜里,由父母双全的男孩伴新郎同睡,称“伴郎”,要给其吃包子、花生、鸡蛋,寓“包生儿子”意。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伴郎原来是这个意思。
要不是娶的媳妇儿身份不一样,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我看来得时候有八抬大轿,那玩意到了小镇再坐?”
“嗯,到小镇了再坐,总不能让新娘子坐货仓里吧?
那也不安全呐。”
“我就是奇怪,既然是到了小镇再坐,我们为什么要带上?”
“师祖说要带上的所以就带上了。”
顾明杰听到是老太太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多问。
随后顾明杰翻出他们明天去接亲的流程。
“你再给我说说我要干的事儿,我也是第一次干。
怎么感觉我这个押亲先生的作用不是很大呀?”
“我师父不是和您交代过好几遍了吗?在迎亲过程中负责与女方家沟通协调各项事宜,确保迎亲流程顺利进行,比如安排礼物的交接、处理双方的一些事务协商等。
主要就是告知我们这边的一些时间节点。
至于礼仪什么的,他们家肯定比我们更懂。”
“行吧,要是我有什么没做好的,你可要多担待。”
这话陈诚也就过一下耳朵,要是信了,就真的没有情商了。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陈诚等人就从酒店出发。
因为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是用彩排好的迎亲队形去的。
一路吹吹打打的前行,陈诚感觉他比王忱结婚的时候更像个猴。
天只是刚刚放亮而已,路上只有赶通勤的苦命人。
他们甚至让这些苦命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了。
而另外一边,王艳琪正在开面。
女家喜娘用五色棉纱线为新娘绞去脸上汗毛,俗称“开面”,客人兴吃“开面汤果”。
没多久花轿临门,距离还有近百米远,鞭炮就开始响起来,一直到队伍来到门口都没有停止。
阙昌东他们也在不停的拿出流程表来看:“这应该是放炮仗迎轿,旋即虚掩大门“拦轿门”,待塞入红包后始开。
所以该我们上了,去塞红包吧。”
在陈诚到达门口的时候,王艳琪这边也基本差不多准备好了。
迎接也很传统,没有过多的为难,就是唱了三首催妆诗。
王艳琪在她母亲喂过饭之后,就由王少灏背着上了轿。
这次是真正盖着红盖头,陈诚都没有看到王艳琪的面儿。
众人还在想,难怪很多写古时候丫鬟替嫁的。
这要是之前没有见过,还真能替了。
中间没有什么差池。
十一点多庞大的迎亲和送亲队伍来到了小镇上。
在这里折腾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陈诚也真正知道了什么叫世家大族。
之所以耽误这么久,算是因为排王艳琪的送亲队伍。
红床开路,红棺压阵。
生死一世,十里尽显。
说十里,是真有十里,最前面是一张千工拔步床。
最后面是一副棺椁。
很多看热闹的人,在看到这个的时候,都十分的不解。
这大喜的日子,带上这东西是不是不怎么吉利?
陈诚没有这个空闲去管这些东西,他现在只担心时间上来不来的及。
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队伍准时到了地方。
花轿进门,奏乐放炮仗迎轿。
停轿后卸轿门,王睿涵喜滋滋的去迎新娘出轿,王艳琪出轿门先跨过“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
陈诚站左侧,在主香者主持下,行“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之礼。
拜堂后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陈诚执彩球绸带引王艳琪进入洞房,脚须踏在麻袋上行走,意谓“传宗接代”。
陈诚对于这个流程是人都麻了,他是真不知道,原来古代结婚这么麻烦的。
他们的喜宴就不是在中午了,而是在拜堂的晚上。又叫“贺郎酒”
这才是正席,王艳琪也跟着陈诚逐桌逐位为长辈和客人斟酒。
宴后,喜家请有福有德的座客两人至洞房,向新郎、新娘行“三酌易饮”礼,主贺者须边唱贺郎词。
等一切流程走完。
房间当中就只有陈诚和王艳琪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