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师弟,我只有一句话,要是缺钱了,一定记得说。
我真不想在感动华夏上看见你。”
孙敬勤咧开嘴笑了起来,而其他人没有笑,包括阙昌东都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白映纯几个后来的,则是复杂中带着崇敬。
这个其貌不扬的师兄,有着一颗标准的大医精诚之心。
仪式的早上,惠民堂几乎所有人都在。
陈诚看着正在不断点头,接受师伯、师兄们祝福和教诲的二人,心中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当陈诚来到王忱身边,看到一向面色和煦的师父,此时却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心中伤感更加一分。
“师父,五年多时间,您就将两位师弟培养成了资深的中医大夫。
这是可以高兴的事。”
王忱转头瞥了一眼陈诚:“怎么,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陈诚轻轻点头:“嗯,您的伤感,我都能感觉到。”
王忱把目光移动到杜、孙二人身上,搓了下自己的脸。
在仪式开始前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很快到了仪式开始的时间。
陈诚作为王忱一脉的大师兄,担任本次的司仪。
“惠民堂…仪式开始。
弟子洁面净手。
……
等到拜完祖师,两人一叩三拜之后献上了谢师礼。
王忱微笑着收下两人的礼物。
“拜师的时候,为师用大医精诚告诫的你们。
现在出师了,为师告诫你们的还是大医精诚。”
王忱说完,两人自己就背诵起了大医精诚的内容。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王忱轻轻点头后,起身对在场见证的人拱手道:“以后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若遇到麻烦,还请诸位不吝出手相助。
王忱在此先行谢过。”
“王教授客气了,我们来做了见证,自然会照顾。”诸如此类的话立刻在四下响起。
这其实就是人情交换,我照顾你的门人弟子。
遇到我的门人弟子有事的时候,相应的你也要照顾。
出师礼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将客人都送走后,医馆也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陈诚也和杜谨、孙敬勤一样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收到一半,王忱进到房间里来。
陈诚起身拱手:“师父。”
王忱抬手示意:“你继续收你的,我就是过来叮嘱两句。”
“请师父教诲。”
“港岛有很多势力,不用刻意,但有机会送上来,你还是可以抓住的。
这些人也将是你的助力。
不是为师势利,而是你需要的资源再多都不够。
至于港岛学术界,不必花心思,他们在这场交锋中,帮不到你什么,反而容易拖后腿。
只要你不过分得罪就行。”
“弟子明白。”
“多得我也不说了,你也就去个一年。
有事儿就找你沈叔。”
“师父,我知道的。
我去港岛只是单纯的走个流程。
您放心,我不会在那边有什么大动作的。”
王忱深吸一口气:“我也想放心,但有时候身不由己。
你的身份就代表着你随时都处在这种情况下。
想我们不担心,难呐。”
第二天,黔省机场,私人停机坪处。
陈诚看着王艳琪微笑道:“看吧,叫你不要来送我的,你非要来。
心里更难受了不是?”
王艳琪狡辩道:“没有,你不是还笑得出来吗?”
陈诚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我走的又不久。
而且就是去行医而已,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你回去吧,让飞机等久了也不好。”
“嗯,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有电话,随时都能说。”
王艳琪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幽怨、一丝无奈。
“你去吧。”
陈诚看到了王艳琪的眼神,轻轻将眼前的佳人搂入怀中。
“我走了。”
……
一年后,京城机场。
一道靓丽的身影站在接机口,时不时的向着到达大厅的出口望去。
十几分钟后,一道身影的出现,让靓丽佳人的脸上多出了笑容。
也让她没有了之前的沉稳,快步向着视线中的身影飞奔而去。
随后两道身影紧紧相拥,让周围的人不断侧目。
过去好一阵,相拥的两人才慢慢分开。
“你那么忙,怎么还过来接我。
等我去找你不好吗?”
“我想早点见到你。”
两人正是陈诚和王艳琪。
在陈诚小师弟的满月酒之后没多久,陈诚就去到了港岛。
这一待就是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中,两人虽然每天都有通话,但见面却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匆匆见了一面。
“先回家?”王艳琪牵起陈诚的手温柔的说道。
“你今天不上班?”
“请假嘛,既然已经请了,就当休息一天。
反正我现在还是个办事员,也没那么多紧要工作要做。”
陈诚微微一笑:“好,那就休息一天。”
坐上熟悉的车,看着外面熟悉的环境。
陈诚听王艳琪说着这一年来的变化。
“小师弟已经会说两个不同的字了,师娘说秦爷爷他们给批命小师弟不聪慧。
这都是不聪慧的话,什么才叫聪慧?
我就没见几个能在一岁的时候说两个不同字的小孩儿。
小师弟的智商恐怕在160以上。”
陈诚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听着,他知道王艳琪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老爷子批命的水平一般。
但陈诚知道老爷子批的是小师弟的中医天赋。
毕竟家里都是中医,肯定第一关注点也会是中医。
下一刻王艳琪又说起另外的事:“韩师妹已经有两个月了。
所以婚事才这么仓促,再不抓紧就该显怀了。
听说师父知道这个事情后,第一次动了手。
赵大夫腿差点被打折。
是真打,还是当着两人父母亲的面动的手。
还好韩伯父给拦了下来,不然他真会瘸一次。
赵大夫的父母当时都不敢开口说情,只是把韩师妹不断往旁边拉,担心师父一时不注意牵连到她。
那一顿打让赵大夫三天没下得来床。”
这次听完陈诚开口了:“他们也订婚了,原本就计划着今年办婚礼,赵哥怎么就没忍住呢?
这可是在医馆,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
赵哥这也是该。
韩师妹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一直都在医馆。
出了这样的事,师父怎么和韩师妹的父母交代?
人家把孩子教到你手上,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也就是韩叔叔拉了一把,不然这腿估计真得折。
反正在医馆也不怕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