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洛的喊声,岳石松等人大吃一惊。
没想到啊没想到!
丁炜竟真的躲在这岳氏义庄里边。
剩下的三十六位卫兵,唰地一下冲进岳氏义庄,耳听得一具棺材砰砰作响。
几人奔上前,帮着一起拽紧登山绳。
陈洛见地位虽说不算小,但人一多,也变得拥挤,只好退到外面。
方听白震惊看着陈洛,“这……就抓到了?”
陈洛点头。
王保一直没有作声,他本来是要回宫的,但听完陈洛的分析,连宫都不想回了,就想看看,能不能今晚抓到丁炜。
不曾想,竟真的看到这出好戏。
岳石松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至理名言啊!”
陈洛颔首。
包括陈洛自己,这次对自己分析出丁炜下落,也觉得满意。
停棺所在的房间中,逐渐安静下来,棺材不动了,因为地方小,十几个人合力把棺材抬至院外。
岳石松道:“吾乃岳石松,奉命前来捉拿罪犯丁炜,速速就擒,以免自讨苦吃,若敢抗拒逮捕,依据律法,将以重罪论处,勿谓言之不预!”
丁炜在棺内没有言语。
陈洛见棺材被绑得结实,拿红外探测仪,又照了一遍。
红外图像显示,丁炜在提掌运气。
陈洛微怔。
忽然!
轰!
被众人抬至院中的棺材,炸裂四散,气浪把人推开丈余。
“区区绳索,能奈我何?”
丁炜站稳,便要借道走人,被气浪冲倒的卫兵们赶紧围了上来。
他们手拿尖枪刀剑,朝着丁炜的身上砍去。
丁炜毕竟是宗师,武道天赋不凡,不是寻常人能应付的。
四十名卫兵,若想不伤丁炜性命,很难将他制伏。
岳石松大声道:“持仗拒捕,其捕者格杀之,勿论!”
卫兵们本来有些投鼠忌器,现在听到岳石松发了话,开始不留后手。
丁炜哪怕是宗师,也陡然感觉到了压力。
但他毕竟是宗师级的高手,找到一个机会,便抢过一名卫兵的尖枪,一掌将其拍飞。
得了尖枪的丁炜,更是如虎添翼。
眼见四十个人都拿不住丁炜,卫兵们开始一个个被打翻,陈洛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麻醉枪。
他在等丁炜露出疲态。
丁炜太猛了。
其反应能力与速度,是陈洛两世仅见。
麻醉枪因为有针筒的原因,速度上无法比肩子弹,陈洛真怕射过去的麻醉针,被丁炜反应过来,给打飞出去。
那么,不仅浪费资源,还给丁炜更多防备自己的意识。
他在等!
终于,等到卫兵们剩下五六个还能坚持的时候,岳石松先看不下去了,要上。
陈洛拉住岳石松的胳膊,摇了摇头。
丁炜则道:“说你们是一群酒囊饭袋,还不承认,你们这些人再多,能奈我何?”
他一边说一边笑。
意气风发!
确实无人能奈何他。
陈洛见时机差不多了,能拦丁炜的只剩下三四人,他便看着丁炜的身后,开口道:“世子怎么来了?”
丁炜愣了一下,扭头去看。
嗖!
陈洛已经掏出麻醉枪,击中了丁炜的后背。
丁炜感觉背后一麻,还有些痒,抬掌震退一人后,伸手去够后背的针筒。
他够到了,用力一拔。
见是一个古怪的圆筒,上面还有一根绣花针,丁炜看向陈洛,“你……”
嗖!
陈洛已经装填好第二支麻醉针。
射在丁炜胸口。
丁炜先是一疼,接着又是一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反应慢了。
他伸手把胸前的麻醉针又拔了起来。
陈洛的第三支麻醉枪,已经打中。
“你……”
丁炜看着远处黑暗中的陈洛,想起受过‘雷鸣’般的暗器,气懵了。
“你……怎么不按套路……”
丁炜话没讲完,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陈洛暗叹。
果然丁炜还有余力防备自己的手枪,也幸亏这麻将枪没有雷鸣。
可以麻醉大象的麻醉针,居然用了三针,才让丁炜倒下。
这是什么罕见人种?
陈洛见丁炜倒地,一群卫兵就要上前,便大声道:“退后!”
卫兵们齐齐看向了岳石松。
“退后!”
岳石松也赶紧下令。
陈洛等卫兵们让出位置,走上前,把丁炜自己拔下来的麻醉针,捡起来后,又扎其身上。
岳石松、王保、方听白这才上前。
见着丁炜像是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那么猛的一个人,怎么说倒就倒了?
陈洛并没有解释原因,而是意识回到了随身空间,在江南派出所找到三副手铐,然后去一个自行车行,找来十个钢丝防盗密码锁。
咔咔给丁炜安排上。
光是丁炜的腿上,就捆了四道钢丝防盗密码锁。
接着又弄出几根登山绳,把丁炜缠绕成了一个粽子。
陈洛这才放下心。
这一通操作,把周围的人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做完这些。
陈洛又想起了义庄里边还躺着一个人,他叫人把丁炜装进义庄提供的板车上,把刚才探测到的第二个活人说了出来。
岳石松、方听白等人一惊,立即叫人把另一口棺材也抬了出来。
许弘尘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本来已经怕得要死,但一想到被封闭在棺材中,那种密闭恐惧,顿时让他更害怕了。
岳石松在棺材外一问话,许弘尘就道:“官爷饶命啊,官爷!”
因为有丁炜被制伏的经历在前,岳石松询问陈洛,要不要打开绳索时,陈洛点头。
岳石松便叫人打开。
许弘尘赶紧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先是一阵干呕,接着就被两名卫兵,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饶命!”
许弘尘双手举高。
岳石松道:“你是什么人?跟丁炜是什么关系?”
许弘尘看着不远处的一辆板车上,丁炜像是被绑成了一个粽子似的,咽了口唾沫,道:“我、我不认识他啊!”
“你躲进棺材中,是干什么?”
方听白也纳闷。
听过有人恋尸的,但还真没见过。
“大、大人,我……我是来偷头发的!”许弘尘急中生智道。
“偷头发?”
众人一听这借口,有些无语,却也都接受。
“窃发者鞭刑!你可知道?”
“大人,小的,小的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啊!”
陈洛没想到,哪个时代,脱发都是一群人的痛点,他走上前,看着许弘山,突然错愕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