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叶程还在苦苦推磨,毫不知情。
“小程,让我玩玩。”夏禾也只是在网上看过实际上也还没有玩过。
“姐,咱们两个一起”。
夏禾和夏雨一起去到叶程面前,把他赶走。
随着磨盘的转动,乳白的浆液如涓涓细流,从石磨的边缘缓缓渗出,沿着磨槽潺潺流淌,汇聚成小小的“豆液瀑布”。
那浆液带着豆子的清香,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这让两人觉得努力也没有白费,等到两人累了,这个重担就又丢给叶程。
片刻后,柳苏宣布第二步圆满成功,开启第三步滤渣,这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
将熬好的豆浆缓缓倒入铺着细密滤布的滤网之中,那豆浆像是听话的孩子,争先恐后地朝着滤网奔去。
滤布如同一位忠诚的守门人,将豆渣一一拦截。
这倒有些像人类的发展历程。
这位守门人双手稳稳地握住滤网两侧,微微晃动,豆浆便如细密的水帘般淅淅沥沥地落下,汇聚在下方的容器中,而豆渣则留在了滤网之上,形成一层略显粗糙的残渣层。
滤渣过程中,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豆香气息,比之前的推磨时的更为浓烈,更加纯粹。
之后便是要给豆浆洗个热水澡。
豆浆在锅中历经了充分的熬煮,随着温度的精准掌控,豆浆的沸腾渐渐趋于平缓,此时,豆在锅中微微晃动,表面出现了细腻的泡沫。
而在一旁,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石膏水,盛放在古朴的陶碗之中,清澈且沉静。
做豆腐的师傅微微眯眼,仔细地审视着豆浆的状态,用手轻轻感受着上方的热气,判断着豆浆是否已经做好了迎接关键第四步——注浆点兑的准备。
石膏水如灵动的丝线,刚一接触豆浆,便迅速在乳白的豆浆中晕染开来,形成一片片微妙的涟漪。
师傅的手沉稳而有节奏,或高或低,或急或缓,将凝固剂均匀地融入豆浆的怀抱。
随着点兑的进行,原本平静的豆浆表面开始泛起细小的豆花,像是夜空中初现的点点繁星,逐渐聚集、交融。
锅中的变化在悄然间加速,豆花越聚越多,豆浆由最初的液态慢慢变得浓稠。
“姐,快看,豆浆变了。”
“嘘,别打扰师傅,继续看。”
“哦,好。”
夏禾和夏雨继续观看着豆浆的变化。
师傅目不转睛地盯着锅内,凭借着经验与敏锐的观察力,判断着凝固的程度,适时调整着点兑的速度与剂量,只为那恰到好处的凝固效果。
锅中的豆花越来越厚实,像是一片正在生长的白色云朵,渐渐占据了整个空间,豆浆则越来越少,最终完成了这场神奇的转变。
这时就到最后一步,压型。
师傅拿来特制的木框模具,木框纹理质朴,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将一块细密的棉布平整地铺于框内,四角精准对齐。
接着,用大勺把豆花小心地舀进模具,豆花如蓬松的积雪,乖乖地在棉布上堆积。待豆花装满,师傅把棉布四角仔细收拢,紧紧覆盖在豆花上。
随后,在模具上方缓缓放置一块沉甸甸的木板,木板纹理清晰,像是经历了好长时间,处处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又在木板上压上几块大小均匀的石块。
夏雨本来还想问这是干什么的,可是见到几人都是专注的看着,也就不再说话,继续认真观看。
起初,豆花还在布下微微颤动、渗出些许清液,似在挣扎。
但随着时间推移,在重压之下,豆花渐渐紧实,清液淅淅沥沥地流淌而出,顺着木框边缘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入接液的桶中。
一段时间过后,原本松散的豆花在压力的塑造下,服服帖帖地成型为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其表面平整光滑,用手轻触,富有弹性,于是豆腐就做好了。
师傅把这些豆腐给叶程他们装好后,便去旁边的磨坊继续帮忙。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所以来磨房的人并不少,师傅很忙。
“走吧,今天晚上给你们做鱼头豆腐汤,让你们尝尝自己的辛苦劳动。”柳姨笑着说。
“好耶。”
“那中午呢?”
叶程眼看要马上到吃午饭的时间,柳苏还没有表态。
“当然是请你们吃这小镇里的特殊,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已经完成了主要的任务,那么次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什么次要的任务?”夏禾一脸疑惑的看向柳苏。
叶程当着柳苏的面弹了一下夏禾的脑袋说:“当然是玩耍了。”
夏禾摸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向叶程。
“叶程你干什么呢,打小夏干什么。”柳苏立马出声训斥。
“呃,我…”叶程说不出话来。
夏禾看向被训斥的叶程,对着他露出得意的笑。
哼,叫你一直欺负我,这下子可不敢了吧。
柳苏继续对着两女说:“早上说过来带你们来玩呢,怎么会食言呢。”
“不过马上到午饭的时间了,我看了这家小镇上最有名的是砂锅,所以我想带你们一起去吃砂锅,小夏,小雨,你们怎么想的。”
“我们都听柳姨的安排。”夏禾高兴的说。
“好,走上车带你们去小镇里。”
柳苏扭头去上车的时候,夏禾被叶程狠狠的捏了一下小脸。
小样,还以为真治不了你了。
夏禾捂着自己被捏红的小脸,看了一眼跑到另一个车门准备上车的叶程,跺了一下脚。
柳苏驾车走出乡村,车里的音乐缓缓响起: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我知道)
……
我听见你心中那动人的天籁就忽如一夜春风袭来满面桃花开我忍不住去采,我忍不住去摘
我敞开胸怀为你等待
令台令台台
……
柳苏嘴里本来是哼着这首歌,到了高潮部分情不自禁的跟着唱了,正巧夏禾与夏雨也跟着柳苏一起唱。
“来一起唱。”柳苏还说着。
完了,这哪是开车呀,叶程看着疯掉的三个女人,不禁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