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乌霁云冷笑道:“我怎么报复,我丢了指挥官的职位,还没钱,人家是堂堂的珍宝楼老板,我拿什么报复?”
乌霄:……
他这个眼高于顶的二哥,竟然都学会自嘲了。
看来是真被打击狠了。
乌霁云露出一丝疲态,“那人身上就好像有什么诅咒似的,谁沾谁倒霉。
这几次我都没得什么好,算了,我现在只想把钱还上重新当指挥官就够了。”
要知道,指挥官的位置很抢手,很快就会有人接替。
他急啊。
“四弟啊,我记得你是高级研究员吧,还被首脑器重,每个月赚得不少吧。”乌霁云板着脸,耳后却红透了。
听墙角的沈驰:靠!乌行雪说的真对啊,乌霁云真不要脸,他不最清高了吗,都把主意打到乌霄身上了。
要知道他都没好意思找乌霄借钱!
沈驰暗骂乌霁云鸡贼,后悔自己慢了一步。
真是,要脸干什么?
要脸欠的钱就不用还了吗?
沈驰无声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要脸!
该!
狼多肉少,乌家总共钱就不多了,他不上赶着借,就要被同样欠一屁股债的乌霁云弄走了。
“还好,但是——”乌霄微妙地停顿,“二哥你忘了,这个月近五万的伙食费是我交。”
乌霁云脸上的表情裂开了。
他把这茬忘了!
“就五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乌霁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乌霄。
乌霄冷心冷肺的,对他们这些亲兄弟都没什么笑脸,也就是对乌雨眠温柔些。
他怀疑乌霄就是不想借他。
乌霄眼中闪过厌恶不被人察觉,他声线平稳,“做实验很费钱,以前都是乌行雪在外替我找研究材料和额外的耗材。
现在她不肯了,我只能花钱雇人做。”
说到这,乌霄也很不满。
可转瞬,他又不在意了。
高级异能者又不是只有乌行雪一个,他有钱就有的是异能者肯替他办事。
乌霁云不依不饶:“那能花多少?”
乌霄:“一次五万。”
“五万?!”乌霁云脱口而出,恨铁不成钢似的,“你花那个钱干什么?研究院就那么没用,连点实验耗材都不给你用?”
乌霄暗道,你以为我愿意花这个钱?
但研究院里的水也没那么清,乌霁云以为他年纪轻轻就坐稳了首席研究员的位置是纯靠曾经的履历吗,那是他熬了一夜又一夜,在安全区做出的贡献足够了,才达到的成就。
为了这个位置,也为了掌控更多话语权,他就得拿出更多成果。
这都离不开他精明睿智,早早的就让乌行雪到野外那些废弃坍塌的研究所实验室去寻找各种材料耗材。
不过是一点钱罢了。
哪怕是二十三十万,只要能找到他要的材料,都值得。
可这些就不必跟乌霁云这个门外汉细说了,他这种没脑子的人理解不了。
乌霄道:“二哥,你不懂,这个钱一定要花,你的眼界别这么窄。”
乌霁云:?
我眼界窄?!
他差点被气笑了。
但好在,他成长了,学会了忍耐。
最后压下火气,“我先回去了,四弟和小妹也早点休息吧。”
他冷着脸起身要走,吓得沈驰赶忙也要跑,结果乌霄再次叫住了乌霁云。
“二哥,现在咱们家里不光是你缺钱,你那栋小房子,卖不出二十万的价格。
到时候,两边的帐你怎么还?”
乌霁云怒气冲冲,“乌霄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直戳他心窝子有意思吗?
乌霄:“别激动,我虽然没有余钱帮你,但有人有,而且有很多。”
乌霁云眸光一闪,“你是说……乌行雪?”
乌雨眠此时也大概猜到了乌霄的想法,但她还是不知道乌霄打算怎么利用乌霁云。
但只要能让乌行雪那个贱人不好过,都可以!
乌雨眠简直要疯了,她一想到曾经被她压在脚下的乌行雪现在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就睡不着觉。
乌行雪再这么一帆风顺下去,先发疯的一定是她。
乌霁云恢复了理智,“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乌行雪没那么好对付。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乌霄薄唇微扬,“那是你没用对方法,找错了重点。”
“呵。”乌霁云冷笑着翘起腿,眯着眼看他,“那我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乌行雪武力值极高,在安全区内如果不用异能几乎很难找到能打倒她的对手,更何况凭借着珍宝楼她似乎还受到了李秘书的关注,所以你针对她本人根本没用。
你该关注的重点,应该是她所在乎她所依仗的东西。”
乌霄声音发凉,像是吐着信子缓缓接近的毒蛇,萦绕在乌霁云耳边,引诱着他说出答案。
“是……珍宝楼!还有异植渠道!”乌霁云瞪大眼睛。
心中微恼,这么简单的事他真是被折腾糊涂了,怎么早就想不到。
乌霄:“异植渠道暂时就算了,这是她最大的底牌,她死都不会让人知道。
你能动的,只有珍宝楼。”
乌霁云也懒得计较乌霄明明是弟弟却不那么尊敬他的态度了,他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报复乌行雪。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资本给乌行雪带去一丁点的影响。
更别提针对珍宝楼了。
过了半晌,乌霁云泄了气般摇摇头,“暂时就算了,我实在没精力折腾。”
他吃到了教训。
虽然能报复乌行雪这点很诱人,可是乌霁云这段时间元气大伤,根本不想也不敢接触任何跟乌行雪有关的事。
他发觉只要他沾上乌行雪,就绝对倒霉。
实在没有折腾的资本。
父亲说得对,他还是安分守己为好,说实话,乌霁云怕了。
乌雨眠看着乌霁云回房的背影,不甘心道:“四哥,他就这么放弃了?”
乌霄冲乌雨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不,他不会的,看着吧。”
乌霁云受屈辱的时候还在后面,他忍不了。
沈驰躲回房间,紧张焦虑地咬起手指,“我到底要不要跟乌行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