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亲,偏要亲亲。
俊美的脸庞偏过,不让女娘凑近,这下赵若薇真急了,素白的柔夷拉扯抱紧男人脖颈,声调软到不行,百般央求要亲。
男人心如秤砣,坚硬如斯。
长臂抬起,揽住纤细腰肢,将女娘放下来,伟岸身形再移两步,远离两边栏杆。
赵若薇气得娇腼泛红,白玉耳垂也跟着红起来。
即便女娘踮起足尖,也只能够到男人胸膛的衣襟,急得她不停咬唇。
二人正僵持着,远处的青德再三等待,只得冒着被怒斥的危险,前来传报陛下寻太子。
元策这才转身离开,未曾回首,更别提等女娘追上,青德匆匆跟过去,不敢多停。
空旷的廊檐只剩女娘,美眸怒瞪远去的修长身影,细眉蹙起,嫣红唇瓣止不住的无声揉搓。
跟着青德总管一起待在长亭外的青柳快步走来,见娘子受委屈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缩肩候着。
半晌才道:“太子殿下也是心悦娘子,见不得旁的郎君离娘子太近,这才失了气度。”
女娘慢慢坐回栏杆,细眉轻蹙,娇腼忧愁,没了之前急切不耐,嫣红唇瓣轻叹,柔夷抚额。
“这都什么事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赵若薇仰天长叹,实在不愿同元策闹别扭,这回他是真的生怒,连女娘撒娇亲亲都不给了。
女娘坐在凉亭半晌,耐着性子回想矛头,越想越气,向来傲气的女娘也是有脾气的,台阶不知低了多少,冷漠难哄的男人就是不和解。
“难不成是我之错?”
美眸半眯,“不亲罢了,我又不是无人亲,回去找幼弟好好亲亲。”
赵母生育幼子,年岁不大,刚出生不久,娃娃奶香可人,赵若薇喜欢得紧,每日都要抱几回。
青柳又说了些好话,这才哄得娘子回到宴席。
离席太久不好,帝后都在,哪有女娘久久不归的,连太子都被陛下唤去,想来出来的时辰久了。
凉亭再无声息,站在竹下良久的姜衍,静默着,抬步朝外走去。
书童见九皇子面色如常,也就没多问因何停滞这般久。
赵氏女娘所过之处皆万众瞩目,受人追捧,翩然身姿落坐官眷席位,并未去高台,身侧多数女娘夫人偷瞥,观望上京第一美人风姿。
赵母人逢喜事,雍容面上展露端庄得体的笑颜,此处正三品以上官员家眷席位处,可见数位诰命官妇。
在赵女娘册封储妃圣旨下达的第二日,赵母受封一品诰命,从此跻身上京权贵最高品阶命妇之流,可享俸禄,除了向内命妇行礼外,其他外命妇皆向赵母见礼。
赵母通身气派,身着红色诰命服,佩戴点翠头冠,胸前三重玉带。
“怎么到这来了,皇后娘娘不是留你近太子身边坐吗?”
赵母见女儿走来,竟是跪坐她身边空置的席位,原本这位子就是为赵女娘安置的,只不过皇后钦点,因此闲下来。
赵母靠近女儿身侧,宽袖掩住口鼻,低声问着,语气和蔼温软。
赵太傅内宅只一妇人,同赵母少年夫妻,多年不见嫌隙,相爱扶持,不曾贰心。
两人成婚多年只得赵女娘一个,就是幼子也是经十多年后才生来的,对女娘疼爱有加,宠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