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着回头,看了一下后排的乘客,乌漆墨黑,也看不到个所以然,就感激的点点头,当做是感谢了。
后座的娄半城都要气死了。本来都打算好怎么搭讪,想要多认识一个朋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年轻人一上车,一股子葱姜味就跟着上来了。
这人也是个奇葩,竟然没看到后座有人,多没有礼貌啊。再想想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惨淡境遇,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既然小同志这样说了,就把他放在娄家门口就行。”娄半城有心显摆一下,当然提出了娄家的大名,只是说完就不准备再搭理傻柱。
“原来是娄先生,倒是晚辈失礼了。”傻柱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老头的话,当场就清醒了。哈哈哈,我果真有大气运,上天把我的娄子来了。
傻柱这样一句文绉绉的话,让娄半城闭上的眼又睁开了。
“嗯?现在四九城的厨子,文化水平都这么高了吗?”虽然好奇,但是他并没有说话,一个厨子而已,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算得了什么?
“今天这种性质的聚会,娄先生也能参加吗?这倒是让晚辈没想到,看来老话说的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傻柱说完转过头,直视着后座的娄半城。
车里一片黑暗,实际上两个人谁也看不到谁,但是从直觉上就知道,二人在互相对视。
此刻的娄半城,心里已经是泛起了惊涛骇浪。搁在以前,傻柱早让他弄死扔路边了。但是现在不是以前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傻柱的这番话只要是传上去,就算不是死路一条,也绝对是凶多吉少。
原因无他,这时候虽然还没开始收拾资本家,但是轧钢厂都不是你的了你还敢伸手?更何况还和外面的人有接触,只怕是这消息传出去,连带着把他送进来参加宴会的人都要跟着吃瓜落。
“咳咳,那个小兄弟啊,还没来得及请教,您这是?”生死大事,娄半城哪里还敢端架子,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始试探。
“哎,井底之蛙,三代贫农之后,怎么当得起娄半城娄董一句小兄弟?想当年可是号称这四九城一半都是娄家的。”傻柱没有转头继续朝着娄半城,呼出的热气直接到了娄半城脸上,语气中带着调侃和玩世不恭。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也只是运气好,才侥幸有了一点小成就。半城肯定是夸张,是谣传。一百个我绑一块,也不够四九城的一半啊。”娄半城赔着笑,冷汗都下来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招惹了个阎王爷?
“老朽失礼,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娄半城不敢托大,开始试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可是金贵的很,自然不敢轻易涉险。
“呵呵,娄先生莫不是以为,交出了轧钢厂,捐出了娄家大半的产业,自己就可以和以前一样耀武扬威,甚至可以在四九城安度晚年吧?”傻柱没接话,一句话直接扎中娄半城内心。
“呵,这个,四九城的天气变化真快,这一下子,都变得这么热了。”娄半城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随意说了一句。
“大概是老朽久不出门,连天气都没注意到,更没注意到,四九城竟然出了小兄弟这么一个高人。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啊。”娄半城见傻柱不答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哎,娄董可是前辈,不敢当小兄弟。晚辈轧钢厂厨子,何雨柱。家父何大清,学的是谭家菜。若是娄董不觉得高攀的话,算是和娄家有些渊源。”
尽管知道看不到彼此,但是傻柱这样的举动,让娄半城紧张到了极点。他一动不敢动的坐着,那感觉让他像是回到了九年前。当初,那些大人物就坐在那里,虽然笑着说话,但是让他心胆欲裂。他知道那些人的厉害,一句话就可以断他生死。却没想到,今天出门又遇见了这么一个,也可以轻易定自己生死的厉害人物。
这个年轻人没有那些人的权利,但是他有的是脑子。他的话,正好是一把刀,能够捅死自己的刀。
“原来是故人之子,这么多年没有走动,倒是娄叔叔失礼了。这里有个小东西,给侄子当个念想,以后记得常到娄家走动。”言语上磕磕巴巴,动作时颤颤巍巍,娄半城递过去一个东西,看不到,但是想也知道肯定不一般。只可惜这场景黑暗中的傻柱却是无缘得见。
傻柱就这样待着,没有伸手,娄半城的手停在半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要弄死我,也该给个痛快吧?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典型。”一直得不到回应,娄半城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就想要翻脸。
“哈哈,所谓无功不受禄,娄伯父如此大礼,晚辈怎么好拒绝呢?”傻柱说完,手稳稳的抓住了东西,手一动,扔到了空间里。
“哎,不妨事不妨事。额,一点小礼物,侄子不必客气。”看对方接过东西,娄半城松了一口气,手缩回来的时候,顺带着擦了一把汗。
听着傻柱的话,娄半城暗暗叫苦,坏了,这人脸厚心黑,不是个好相与的。
傻柱听到娄半城的话,也是感叹。是个人物,一把年纪反应还这么快。不会是床上练的吧?
“呵呵,娄伯父,刚才的话,并非戏言。事关生死,还请伯父多多思量。晚辈住在七号小院,有事伯父尽可以来找我,大事做不了,几个小菜还算拿得出手。只是这价钱,可就不是这些了。”
“晚辈一直喜欢四合院,尤其是垂花门里面的西厢房。娄伯父,我家到了,今日就不邀请您进去喝茶了。虽说即将入夏,但是湿衣服毕竟有伤身体,您还是尽快回家换一套吧。”
傻柱说完,示意司机停车,下车之后,路牌上是东不压桥胡同。
“老爷?”傻柱下车之后,司机试探着开口说道。
“回家、”后座传来娄半城的声音,带着愤怒,还有常长舒一口气的感觉。
“爸,你怎么才回来?呀,衣服怎么还湿了?”娄家,正值妙龄的小妮子,欢快的扑进娄半城怀里。富家小姐有这个年纪的独有的天真烂漫。
“快去睡觉吧,这都几点了。你妈呢?”娄半城拖着疲惫的身躯,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
“嗯,我妈去煮牛奶去了。”娄晓娥乖巧的点头,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她是娄半城的掌上明珠,所有的压力都在娄半城身上,再加上年幼,所以她此刻还保持着天真烂漫的性格。
“怎么了这是?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谭氏放下手里的热牛奶,赶忙上来给娄半城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