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丫鬟秋竹一脸害怕担心把我摇醒:
“少爷,你爹跟你外公在外等候有一阵子了。”
我揉了睡眼赶紧起身:“下次有急事的你早点叫我起来。”
到了会客厅,爷俩局促的坐在太师椅上坐立不安搓着手心。
“外公,爹这么早就来了呀!吃点糕点喝点茶呀!”
陆三郎喝了一口热茶,长吁一口气起身:“远哥儿,你来啦!
我看他那焦急有止的请求眼神便对下人招呼一手,几人躬身行礼告退。
见人走远。张木匠也是乐呵呵起身伸了懒腰:“老头子我常来后院还是不得适应呀!”
“张叔我也是啊。我本来以为我常来常往县城富户也有交集。已经不那么拘束了。”
我也是无奈苦笑自顾自上桌喝茶。
“昨天王家二爷跟你三姑分头都带了重礼到陆家道歉了,卢家后面也带着一马车来家里。你奶奶都给收给收下礼物了。聊了什么我不知道。后来上周的陈德管家也来了。三人哭丧着脸出了门。巡捕房下午也出了文书,赌坊打手养打手去陆家村行窃被抓三日后菜市口问斩。我跟你爹他们也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就早早来找你了解一下。”
张木匠娓娓道来。
“外公,我大概知道事情起因了。咱家事情已经过了这次。也收了点赔礼,爹家里香皂的事业不用停多造点起来,县城也不用去跑了,有人会跟大舅对接。村里也加大生产有多少造多少。我这边有俩张地契你俩去看看庄子,银钱我也准备了。花点人给庄子修缮一下。准备香水工坊给盖起来。”
说着我把地契五百两递给他们。
二人接过也是惊吓的起身。“嘶”
“这太多了吧,远哥儿”
我讪笑:“也不多这只是小部分,福运酒楼,春风小院,赌坊现在都在我名下了还有几间铺子,县城还有产业更多点。你们也要有心里准备。大伯也照顾了下关几个月。家里爷爷怎么样了?”
“嘿嘿,老头子这要成老太爷养老了这是。修庄子我在行这事包我身上了。”张木匠倒是专业对口。老神在在了。
陆三郎尴尬笑笑,连喝一碗茶:“爹娘已经回陆家村了。远哥儿这一下子这么大产业,爹帮忙不上了。你放心香皂制作这些基本盘我会盯好的。”
我起身苦笑:“春风小院那边等火锅打好了就会增加火锅店。经营管理二娘那边会来人,香皂大娘二娘那边都会来人跟你对接。你就给货收钱就好了。有什么问题及时来跟我交流一下。也不用给下人面子。”
三人勾兑一番,日子变化了又感觉没变化就到了年底。火锅店点果汁冷饮都上了,听说是生意开到了府城更远的地方去了。大拇指连锁火锅店。有说书西游记,水浒也有红楼梦这些…我只知道我很有钱,学识也扎实了不少。
“远哥儿,你不跟娘去府城玩呀!府城春节可是热闹的哟!”
我也是躬身向三人行礼:“大娘,你这是为难我,小胳膊小腿的,你们叁娘家隔着又远,长途跋涉我吃不消。明年我一定跟你们好好去认亲,收一堆的见面礼。”
“真是见钱眼开的主,那你在家里也好好的。香水娘就收下了。”张妙真白眼嗤笑。
依依不舍的把卢家三位家,九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送上渡船,观海山庄就剩我一个主人了。
带着陈全陈伯的二儿子丫鬟秋竹上了马车。瞧了一眼红润眼眶的秋竹也是苦笑:“秋竹姐,你跟着大娘回去不好吗?“
“陈全叔你也是。”
陈全转头潇洒:“嘿嘿,远少爷,我从小就在外面管事 ,经常年纪不着家的已经习惯了,再说山庄过年也清净跟您身边还没那么多规矩。”
秋竹怯生生说:“夫人派我跟你少爷,我就这辈子伺候你了。”
“啧啧,过了年就要17了,大宝贝。不想换了身漆寻个好人家嫁了吗?”
“啊,这我从来没想过,府里的丫鬟老了年纪大了都是夫人老太太安排给管事下人的呀!有些婆子也是一辈子单身照顾主子。”
陈全也是回应:“我家婆娘就是老太太安排的。我觉得挺好的呀!”
“你们就没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有呀!伺候主子,伺候好主子 以后伺候小主子。”
“噗”
“旧社会真好又可恶”
去镇上转悠了一圈。马上春节了街上采买的人群络绎不绝。摊贩也是卖力吆喝。“岭南的花生便宜卖了呀!三粒一排,生的熟的蒜香的。”
几家酒楼都去看了看生意很好,账目也是有了现代数字化图册一目了然。嘱咐管事年夜饭跟红包跟上。书坊赌坊溜达一圈交待了年终福利回家。
陆家新宅。
也就剩惠娘晓梅带着张外婆四叔大友舅舅几人在忙活着贴上对联浆洗。陈全俩也乐呵呵的上去帮忙,倒也融洽。
晚餐简单的鸡汤,熟悉的打卤面,油渣炒苦斋婆。柯炸鱼。
我吃点开怀,陈权二人也是津津有味。
吃完饭一家子搓麻将的麻将,打扑克的扑克。
我跟张木匠俩祖孙嗑着花生,喝点小酒。不时碰一杯。
张木匠气急败坏低声吐槽:“大外甥,晓梅怎么还没揣上啊?”
“啊?”
“外公,我这又不是大夫。还年轻呀!他俩?”
“大半年了我着急啊!晚上你去他们房里睡给外公探探道?”
我直接红了脸尴尬:“外公这不合适吧,这话我夹在夫妻中间。有点难以启齿呀!”
遭了白眼。
“我晚上让四郎自己睡,这借口想晓梅了,你俩一起睡,你给我问问。你家兰妮婶子好家伙肚子老大了,还有你那个小伯母前阵子我瞧进了也是大肚子看着像男娃。”
张木匠那是一脸渴望。
“外公,明日我那个素未谋面大舅妈跟大表哥不是也回来了,再说张大友舅舅三个小子一个姑娘你还不知足呀!”
“切,那都不如咱俩亲呀,大外甥。大友那俩个崽还好。大友那俩个都是虎头虎脑的。脑袋疼呀!上去学堂看着挨板子我都羞红脸呀!”
我举杯祖孙俩碰一个:“外公,那可不能偏心呀!怎么说也是孙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又不是什么知识分子。咱只要求他他们守法识字认理有个养活自己的本事就好了。”
“我老头子可没你爷爷那么不讲理,面子我都给到位。几个媳妇我都准备了银手镯。孙子一人一个银戒指。今年老头子我有钱了呀!嘿嘿给你打了一个大金镯子!”
我苦笑给他倒满酒:“老头子要是被人知道,死了都没人给你上坟。我爷爷怎么了?还有我大哥他们您给说说?”
“嘿嘿,我有你收拾就好了。偏心也正常。你爷爷好像家里一个月给四两银子。陆明德那边给的银子多点。小寡妇那边倒跑的勤快。请来一个婆子去照顾生活。时常从家里拿点肉菜瓜果布匹棉衣送去。外面不知情的都打趣,陆家老头有钱外面找了小了。”
“啧啧,有趣。”
“改日,我也去瞧瞧认认门,我大伯我也得去看看。”
张木匠呲溜一口也是白眼嗤笑:“你大伯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呀!自力其食呀!老爷子他们要帮衬就帮衬点呀。我没落井下石已经很留面子了。县城抓住了那个旺财我都给嘎了。不是大伯看在爷奶面子,我也给他嘎了。”
张木匠也是沉色看了我一眼:“你小子心真狠啊!”
“外公,这吃人的社会,人不狠活不长久呀。上次那事如果我还在王家学堂读书,没抱上大腿。咱们不也是伤筋动骨。”
“也是不说不开心的,咱聊点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