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回过神来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我。
我:什么情况?吓到了吗?感觉编的故事不错的呀。
惠娘抱了会松开热切切的望着我,温婉的对着我说:远哥儿,长大了了。等秋收了私塾开学了娘就送你去读书。以后有什么好的主意你跟娘说,千万别告诉了别人。这是个长久的进项。
我骄傲的道:娘,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将来让你做官夫人。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些挣钱的活计的,您放心。
母子会心一笑,各自忙活
响午时风,虫鸣高昂,日头渐毒。
陆家父子喜笑的推开了院门,背篓上用着水观音的叶子捂的严严实实的,进了院门左右张望了一下快速的关了门。才相互的帮衬的放下背篓。惠娘听到院子的动静赶忙起身出去灶台取出温着的饭食给爷俩端来。
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中午出去寻狗剩几个他们都被家人带去田地干活了,无所事事只能回家躺着。
陆山河取了点稻草放木盆里浸泡下,洗了个手就进屋,父子俩囫囵的扒拉着饭食,时不时低声说几句,惠娘在水缸边分拣着大大小小的鱼获,都是脸上挂满笑容。
陆山河吃完饭,拿着稻草给那些要拿去镇上卖的鱼,穿过鱼鳃,绕着尾巴捆成弓字形态;陆三郎也有样学样的捆着。我是没睡醒,不然就能识别这是古法捆鱼法了。
这次鱼获也有56十斤,父子忙会了一会,装了一桶竹桶水壶背上背篓顶着烈阳匆忙的赶镇上去送鱼了。
下午三点半左右我才悠悠醒来,见到院中盐制小鱼小虾的陈氏婆媳。
奶,您来了呀?说着小跑的过去趴在陈氏背上搂着她的脖子。
陈氏道:远哥儿,你松开点,奶要背过气了。
陈氏是惠娘去老宅拿竹箩筐晒鱼干,一道过来帮忙的。婆媳俩已经晾了一饼的鱼干在院中柴火堆上了。
打闹了会,我也帮忙摊晾着这些小鱼虾。这两日吃鱼真吃的腻歪了,农村没什么调味品。一家子忙碌了会晒了3饼方形的箩筐。风一吹都是那个腥臭味。
陈氏一看忙完了就准备回去了,我赶忙道:娘,你帮我取两块肥皂给奶带回家洗衣服用。
惠娘莞尔一笑;娘俩光顾着弄鱼把这事给忘记了,还是儿子心细。道:娘,你等我会,再挑几尾鱼回家吃去,今天远哥儿跟我弄了点皂荚干造的洗衣服小团,对,远哥儿取的名字,肥皂。我给您取几块您带回家试试洗衣服。我瞧着这洗衣服省心不少,洗的泡沫也多,比皂角干洗起来顺滑多了。
陈氏和蔼的笑望着我:远哥儿,长大了。都懂得心疼人了。鱼我就不要了这两天天天吃,吃腻歪了。都晒干了留着冬天炖萝卜豆腐吧。
惠娘取下两块肥皂递给了陈氏,娘俩拉扯了一番家常就告别回去了。我看着日头挺好,弄的满身腥臭的就求着惠娘帮我烧了锅水,在院中光溜着洗了个澡,用上了肥皂,泡沫挺多,就是没味道。晚些去村里转悠一圈看看有没什么艾草木姜子之类的弄点来,再细加工下,皂角干也不多了。也得求着陆三郎帮忙去采点,最好多弄些已经造的有了模型了就可以批量的弄点到集市去贩卖。
洗了个澡浑身清爽。换上身粗衣服,迈着小碎步我沿着村落的小河沟无聊着转悠着,村里只有留守的3.5岁孩童在祠堂边上的榕树下玩捉迷藏。个把妇人在家缝补衣裳这个时间。
不屑跟小孩哥们玩泥巴,我继续绕过祠堂,迎风吹来了一股浓郁的异香,正是熟悉的艾草味道。小跑过去,洼地上一小块竹篱笆围着的葱绿束形叶边对角生长,叶子底部白色的小绒毛;小食指粗的树干。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扒拉进竹篱笆采了一捆,乐呵呵的往家里跑去。
一路小跑到家,推开院门。娘,娘 快来帮忙。我气吁吁道。
惠娘放下手中差点缝制好的棉衣,无奈的出来,接过我手中的艾草,无奈道:又需要娘帮你切碎捣烂是吧。
我臭屁道:娘真不愧是我肚子的蛔虫,不用说都知道,太厉害了。
惠娘莞尔一笑,去了灶台忙活了起来。这次有了经验,母子就配合的快了。1个时辰后就弄好了一块块竹节筒分装好的艾草香皂。惠娘帮我放屋檐下晾着,夕阳已经余晖了,娘俩钉起来了俩个木架子,把鱼干给收到屋檐下晾着,怕晚上露水打湿了。
一通忙活后,我负责烧火,惠娘煮起来晚食,晚上加了份小青菜。终于不是那么油腻了。人真的是贱啊,刚来时候馋肉,现在吃上了又腻歪了。
天刚有点摸黑,陆山河父子回来了,笑呵呵的大白牙露外边,在这环境显着格外明亮。
陆三郎从背篓里提出来了2斤肥肉,一个油纸包神气的递给我:远哥儿,特地给你带的糖葫芦。
我欣喜的接过来:谢谢爹,你真好。
美滋滋的打开,一看五串。这今日收获不错,大本钱呀。掏出一串剩下的放桌子上。转身去灶台让惠娘吃一个,惠娘推脱不过咬了一口,然后给陆三郎吃,他也吃了惠娘剩下的。再去蹲坐在门槛抽烟的路山河边上并排蹲下。递了过去:爷爷,您也吃一个。
陆山河黝黑发亮的脸更发亮了。打笑道:你吃,爷爷不爱吃甜食。
我撒娇道:爹娘都吃了,你也吃个。哪有人不爱吃甜食的,吃吧吃吧。
熬不过的路山河,也咬了一个细细的品着,眼色深邃。估计想起来他的童年
我吃了一个红彤彤的山楂果,酸甜可口。润着口水,幸福的味道
一家四口,打了点米酒,吃着野猪肉炖的菜干,煎的炸鱼,一盘青菜其乐融融的吃了个晚餐
饭后,今天鱼卖了680文。采买花了40文,陆山河父子分钱不均吵闹了起来。陆山河只收了50文钱带了条猪肉回去了。路三郎很是愧疚。说我以后好好读书孝敬爷爷奶奶
一家子简单收拾一番,各自睡去。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