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翠珍心里舒坦了不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火爷,那他呢?”
潘翠珍指向陈智虎,她这次回来,是要让她所有恨的人付出代价,虽然她最痛恨的是江毅,但陈智虎也在她要解决的名单当中。
“跟我来。”
火爷面色冷淡地看了陈智虎一眼,没有多说,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潘翠珍恶狠狠地瞪了陈智虎一眼后,便跟在火爷后面上楼。
陈智虎正准备跟上去,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向金豹打了一个手势,金豹会意,赶紧来到陈智虎的面前。
陈智虎低声说了句:“去找到江毅,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他。”
金豹点了点头,随即快步离开了赌馆。
等金豹走后,陈智虎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才走上楼。
走进办公室,火爷直接坐到原本属于陈智虎的那张桌子,翘起了二郎腿,潘翠珍很识趣地上去给火爷按摩捶腿,但她的眼神还时不时凌厉地瞪陈智虎一眼。
“火爷,之前我和潘小姐的确有些误会,我并不知道她是你侄女。”
陈智虎见火爷一直不出声,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唯唯诺诺道:“而且潘小姐在我这,并未受什么委屈,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哼,你还有脸说。”
潘翠珍咬牙切齿道:“你的手下羞辱了我,要不是我忍气吞声,我能活到今天吗?”
“潘小姐,我是求财,不是害命,我关着你们,也是想着有人能用钱来赎你们,并不是要置你们与死地。”
陈智虎低声下气道:“如果你觉得阉了老鼠不能让你解气,你就动手打我一顿,打到你解气为止,如何?”
说完,他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谁让他得罪不起火爷。
“好了好了,翠珍,我相信小虎说的,他并没有想过要害你的命。”
火爷扬了扬手,劝说道:“我看小虎挺有诚意,而且你这次回来,也并不是为了要找他报仇,不是吗?所以你和小虎的恩怨,就这么算了吧。”
“火爷真是明察秋毫。”
陈智虎闻言,顿时大喜:“不过我确实囚禁了潘小姐一段时间,潘小姐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都尽量满足潘小姐。”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但也做好了断一条腿的准备,没想到火爷却要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火爷,我听你的。”
火爷都这么说了,潘翠珍也不傻,就是不想动陈智虎的意思,所以她心里再恨陈智虎,也只能选择妥协。
“那就好。”
火爷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陈智虎道:“小虎,这事翠珍确实委屈,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主谋,所以就不为难你了,你去拿个五千块钱出来交给翠珍,就当是弥补翠珍了。”
听到这话,潘翠珍眼睛一亮,五千块钱,她就是打工种田好几年,都赚不到五千块。
“是!”
陈智虎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老不死的,真敢狮子大开口,竟然敢要五千块,那是给贱人的吗?分明就是你想要!”
陈智虎走向自己的小金库房间,边走边骂道:“贪财的死老狗,等哪天老子找到机会,就弄死你全家。”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五千块,那可是他一个季度的利润,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火爷,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办公室内,潘翠珍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个陈智虎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初说了,我们一家三口要是还不上钱,他就把我们卖了,挖心挖肝,用来抵债。”
“翠珍,很多事情,你不懂,你别看他对我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但他心里可不服我,恨不得踩到我头上来。”
火爷解释道:“他已经给出很大的诚意了,我们也不能咄咄逼人,知道吗?”
“火爷,他心里不服又能怎么样?他也得罪不起你,你说打断他一条腿,他敢反抗吗?”
潘翠珍撇了撇嘴:“我觉得就不应该对他手下留情。”
“不行,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很有可能豁出去跟我拼命,在白云镇,我们会吃亏的。”
“何况,这次我们来,是要找你那个侄子报仇的,陈智虎不是我们的目标。”
火爷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怨言,那就再忍忍,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我再把陈智虎抓起来,交给你处置。”
“谢谢火爷。”
潘翠珍露出欣喜地笑容。
火爷没有说话,微微眯起眼睛,就算没有潘翠珍的事,他也要来敲打敲打陈智虎。
以前白云镇还有一个林三狼可以制衡陈智虎,现在林三狼下落不明,地盘也都被陈智虎给吞并了,白云镇成为陈智虎一人的天下。
平衡被打破,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他又怎么能容忍陈智虎坐大。
另一边,金豹来到村子,先是找到了猴子,然后在猴子的带路下,来到了江毅家。
“毅哥,毅哥,快出来。”
猴子站在门口,朝江毅招了招手。
江毅正靠在椅子上,看到猴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而且有点眼熟,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
“猴子,怎么了?”
江毅走了出去。
“毅哥,这是虎哥的手下,豹哥。”
猴子介绍道:“他说有急事要告诉你。”
江毅看向金豹:“豹哥,是不是虎哥有事找我?”
金豹点点头,脸色凝重道:“虎哥让我来告诉你,你二婶回来了。”
“哦,回来就回来吧。”
江毅不以为然道:“虎哥应该已经把她抓起来了吧。”
对他来说,潘翠珍能回来也不奇怪,连江大山都死了,潘翠珍一个女人,能整出这么幺蛾子,难不成还能翻天了?
“没那么容易,你二婶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金豹面色肃然:“她还带来了县里的土皇帝,火爷,你们肯定也不知道火爷是什么人,总之,就一句话,咱们县,就是火爷一个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