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弟弟,语气冰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老三的弟弟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珠不安地转动着,像一只被猎人盯住的兔子。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手心里的汗水浸湿了衣角。
老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他厉声喝道:“说!东西在哪?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个废物!”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地下室的光线昏暗,照在老三阴沉的脸上,更显得他杀气腾腾。
老三的弟弟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颤抖着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这几十年一直在这,不可能有其他人来过动过那样东西。”他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老三猛地将他扔在地上,老三的弟弟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他蜷缩着身体,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地下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的味道,混杂着老三弟弟身上的汗臭味,让人作呕。
老三没有再理会他,他知道一切都不会顺利,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老三转头对手下命令道:“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不容置疑。
手下立刻四散开来,开始仔细地搜查整个地下室。他们翻箱倒柜,敲敲打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手电筒的光束在地下室里来回晃动,照亮了一张张紧张而严肃的面孔。
老三走到陈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陈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老三弯下腰,贴近陈默的耳朵,低声说道:“一定是你做了手脚,几十年的时间,挖空这座山你陈默做的出来。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找到那样东西,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在陈默的腹部。
陈默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他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地下室的地面冰冷而潮湿,陈默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老三转身离去,留下陈默独自一人在地下挣扎。手下的搜查还在继续,铁锹铲土的声音,物品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嘈杂而混乱的交响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面也被挖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地下室里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老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紧锁,焦躁地来回踱步。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公安和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即使他拉出自己的全部家底也阻挡不了他们多久。现在他只能做的就是用命换时间,他必须尽快找到那样东西,否则一切都完了。
老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走到坑边,低头看着正在挖掘的手下,语气不耐烦地问道:“还没找到吗?”
手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摇头,说道:“老大,还没找到。这地下好像被人动过一样,全是空的。”
老三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走到陈默面前,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说!东西在哪?!我知道你动过那东西!”他怒吼道,声音嘶哑而狰狞。
陈默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老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虚弱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老三猛地将他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碾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陈默痛苦地呻吟着,感觉自己的胸骨快要断裂了。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老三思考过后决定还是从陈默入手,多次交锋,他对这个老熟人太过熟悉。老三让人拉来一张椅子,随后他自己坐在了陈默对面,让人强制陈默跪在地面,仰头看着自己。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难听,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突兀。老三从怀里掏出一把刀,这把刀富有年代感,刀柄上雕刻着骷髅的花纹,刀身虽然有些锈迹,但依旧锋利,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寒光。
老三将刀刃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深吸一口气后,好像几十年前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满意的转头看向陈默说道:“陈默,还是在这,还是这把刀,几十年前王建国也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在这里割断了他的喉咙,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不用赴他的后尘吧。”
陈默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刃,又看了看老三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你…你想知道什么…我…我都可以告诉你…”他艰难地说道,声音颤抖着。
陈默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干涩。他微微抬头,目光与老三对视,眼神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老三,一把年纪了,还在玩这套?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陈默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脸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
老三拿着刀的手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他冷哼一声,“少废话!东西在哪?”他用刀尖轻轻拍了拍陈默的脸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陈默没有躲闪,任由鲜血流淌,眼神依旧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他缓缓说道,语气坚定。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三猛地将刀尖刺入陈默的大腿,陈默咬紧牙关,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地下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