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边的爷爷就没那么慈祥了,明明生前对他那么好,怎么这会这么凶,还要放狗咬他,真的是好可恶。
“嗬!”就在大狗要咬上他屁股的时候,他猛地惊醒,差点就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蹦起。
胖子一脸的心有余悸,“你怎么回事,还想要暗杀胖爷我?”
说完他又一脸担忧的上前,“天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吴邪坐在一块毯子上,目光看向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人,大家都带着担心看他,又好像带着些许揶揄。
他被几人眼里的慈爱看得很不适,难不成他还没醒?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还很乖巧的将盖在肚子上的小毯子往上拉了拉,手放在小腹处,闭上眼。
一看就很安详的模样。
吓得黑瞎子和张起灵接连拉起他的手把脉,最后发现没事。
“是不是缺氧把脑子给弄坏了?”胖子一脸的担忧。
就在吴邪被生生的摇晕之时,张望玉看了眼自己打上大章鱼的东西,这不就是她亲亲好大侄给的能源枪么。
于是,她一枪就朝着大章鱼的脑门轰了过去。
由于挨得太近,她自己受到了能源枪强大的能量冲击,一下就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另一只章鱼身上。
她都没来得及看吴邪怎么样了,就发现自己身下的这只章鱼床垫软软的塌了下去。
等她被捞出来,周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原来在她轰那只大章鱼的时候,护卫队的人也赶了过来,张起灵他们也刚好赶到。
有了护卫队的加入,都不需要张起灵他们动手。
大章鱼自有他们解决,而几人最重要的就是将两人挖出来。
不知道吴邪是怎么得罪了章鱼一家,那些章鱼在一只死后还是不舍得放弃他,愣是要往他埋的方向去。
于是,吴邪的‘坟’那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把他挖出来的时候他脸都涨得紫红,一副憋死过去的模样。
护卫队的人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失误,给他们免费使用了一针,要是吴邪活不过来,那就只能是他的命就是如此了。
“我没死啊?”再次睁开眼,吴邪低低的来了这么一句。
想要伸出手看看他有没有发烧的胖子直接将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胡说什么呢,地府还有我们几个啊?”
那得是多倒霉才能。全军覆没啊。
更倒霉的是,那些被他们挖了坟的主,不得拿着大刀追杀他们几人啊。真的是比废土还要可怕的境地。
“是哎,我的好大孙,我们就是在地府呢,这一趴叫做六扇门勇闯地府。”张望玉笑眯眯的凑到吴邪眼前,还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我的孙孙哟,这次可遭罪了。”
解语花歪头偷笑,实在是忍不住啊。
对上吴邪茫然的眼神,张望玉拍拍他的手,“乖孙孙你可要好好的休息,你太奶我要和你的张太爷去吃烧烤了。”
她又指了指解语花,“你能活下来,还得感谢一下你的解太爷、黑太爷以及王太爷。”
每点过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挺起腰板,脸上努力的绷出庄重威严又不失慈爱的表情,其中解语花做得最好。
“去你大爷的。”吴邪脑子瞬间反应过来他迷糊当中看到的太奶应该就是张望玉,他气得挥拳捶了下贱兮兮过来让他叫太爷的胖子。
胖子往后一跳,嘴里骂骂咧咧,“不孝,着实不孝,你这不孝孙,以后你太爷可就不爱你了!”
眼里确是欣喜,还好,脑子没被闷坏。不是真天真就好。
“快,好了就赶紧起来,烤肉都快糊了。”胖子现在对吴邪的爱那是在一点点的消逝,“你小子运气还挺不错的,这么大一只章鱼竟然还是中度辐射的。”不对,应该是两只都是中度辐射。
“本来以为你要死了,我们准备给你报仇来着,不过现在挺好的,你可以报仇了。”
吴邪抽抽嘴角,他们打算的报仇指的是将对方祭奠五脏庙的那种报仇是吧。
他的鼻尖抽动,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浓烈香味,烤章鱼啊,多么美妙的滋味。
肚子咕咕叫唤,让他还想要再躺躺的心思瞬间就没了,躺什么躺,仇自然要自己报才解气!
他挪步到张起灵身边,坚决不去胖子边上,他刚刚还要他叫太爷呢,哼。
吴邪表示现在的自己很记仇!
胖子看到他过来,贴心的将一串没有加辣素的烤串递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搞完之后他就颠颠的跑去忙活了。
吴邪发现他们边上支起了好几张桌子,桌边坐着的人都是极其眼熟的。
他们的桌子上都放着饮料,从颜色上看,不像是他们在游轮上喝的那些饮料。
忽然,他边上的黑瞎子站起来,往胖子那边走去,之后就看到他端起一盘刚刚烤好的章鱼串,香味不断飘散,有孜然、辣椒混杂在章鱼的鲜香之中。
他不由得的咽口水,狠狠的咬了一口胖子爱心版烤章鱼。
目光盯着黑瞎子,就看到黑瞎子大步的越过他们这一桌,直直的往曾澈松那一桌走去,而后很是轻柔的将盘子放下,甚至还贴心的说了一句:“慢用,小心烫。”
吴邪瞪圆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吴邪,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拼命的,我的积分虽然不足以让大家过得非常舒坦,但是至少咱们未来几年每天一两支营养液果腹还是可以的。”张望玉严肃地对着吴邪道。
她是真的害怕啊,不是说吴邪一身反骨吗?吴三省他们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怎么她让他不要放过大章鱼,他就真的不放过,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大章鱼砸下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躲,吓得她泪水都飚出来去,一边流眼泪一边挖他。
“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听话过,下次我让你做什么,你要先保护好自己再做啊。”一想起来,张望玉的眼睛就开始展现自己的存在。
张起灵非常自然地从解语花的衣兜里掏出刚刚洗干净烘干的手帕,轻轻地擦拭张望玉滚落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