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位逃过一劫的人,同样只是飞了几丈的距离就被一道红光洞穿了头颅,坠落在地。
那些受了伤来不及逃走的人,则是迎来了一阵狂风的洗礼,他们好像是面对筑基期修士的攻击一般,只是稍微抵抗几下之后,就再也没有防御的余力,最后被风刃切成了一块儿一块儿。
最后,居然还有一位没有死透,还有一口气残留着,这全赖他拥有两件防御法器,然而两件防御法器也只是让他多挣扎了几下而已。
“女人......要命.......”
弥留之际,这人说出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不远处的时蜜蜜听到了这一声低语,不过她毫不在意,她本来就是魔道,平时大家都喊她妖女的,如今跟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人,她更加的不会放在心上。
根据主人的教诲,时蜜蜜控制着自己的飞针法器挨个补刀,之前因为她直接接触被斩的人,还被劈头盖脸的骂过一顿,自那以后,她便学会了补刀。
做完补刀,时蜜蜜开始打扫战场,能拿走的东西全都拿走,之后快速离开战场。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之后,时蜜蜜停下自己的步伐,将自己拿到的战利品放到了地下,一只手伸出地面,将东西拿走了一部分,剩下了两个储物袋。
见到地下剩下的东西,时蜜蜜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弯腰捡起了储物袋,将其好好的收了起来。
四天之后,时蜜蜜根据地图来到了名为无妄坡的地方。与此同时,她的联络器也有了微弱的反应。
“主人,苍妍儿就在附近。”
时蜜蜜欣喜的回报道。
“将联络器关掉,放进储物袋。”
时蜜蜜闻言,没有任何犹豫就照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明白了主人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不想暴露位置。
之后,依旧是时蜜蜜在地上,单夜则是在地下潜行着。
无妄坡,刚一到这个地方,时蜜蜜就发觉了问题,刚才明明是正午时分,但是她一进入这里,就被无边的浓雾所笼罩了起来,感觉好像是在深夜一般。
此处不仅暗无天日,还时不时的刮起一阵阴风,偶尔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
若是换成胆子小的正派女修来这里,估计可能会胆怯,但是时蜜蜜确实没什么感觉,阴月宗所在的位置,比之无放坡也是不遑多让的。
他们最先看到的并非是什么洞窟之类的,而是一片荒芜的残破的建筑,和外界的鸟语花香人间仙境简直天壤之别,当他们看到这处场景的时候,再回头已经看不清来路,全都被笼罩在了浓雾之中。
一截干枯发黑的树桩立在不远处,从它残余的轮廓可以看出,它曾经也是顶天立地的一棵大树,它的年龄可能是上百年,甚至是几百年,如今却只是留下了这么一截。
几株光秃秃的老树在旁边,它们的样子颇有一些张牙舞爪的意思,再走几步之后便是一口倾泄的水井,上面用来遮尘的盖子已然坍塌。
废墟之前倒是有一对完好的石狮子,它们始终立在远处,好像是在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一样,即使这里的主人早已不在,但是它们依旧如初。
“主人,为什么秘境里面还有人生活的痕迹,看样子似乎是普通人的居所,好奇怪。”
时蜜蜜忍不住,传音问道。
“可能是那个女修在这里生了孩子,所以孩子在这里过了一生?”
单夜猜测道。
“......”
时蜜蜜听到主人的猜测,不禁瞪大了眼睛,虽然感觉有些离谱,但似乎也说得通。
毕竟,凡是从外面进来的修士,到时候都会被驱逐出去的,他们最多在这里待上一个月,当然前提是你得活到那个时候,若是中途就死了,尸体是不会出去的,死人只能长眠于此。
一路上,时蜜蜜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鬼火,每当她靠近的时候,那些惨白的鬼火便消失无踪,当她远离的时候,鬼火又再次现身。
“主人,奴婢都隐身了,为什么那些鬼火还能避开。”
时蜜蜜一改妖娆模样,一副认真求教的口吻。
“隐身不代表你不存在,你只要一动,空气就会跟着动,有些生灵对此非常的敏锐,它们是靠着空气流动来判断周围一切的。”
“哦!!”
时蜜蜜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在这个地方,除了那些特殊的存在,他们两人才是真的像是鬼物,几乎是无声无息的接近着自己的目标。
浓雾中心,此时里面有着二十来人,为首的有两人。其中一位是身穿血袍的年轻男子,长相颇为英俊,眼中全是冷漠,手里拿着一把玉骨扇,时不时的摇晃两下。另一人则是一位紫裙女子,她面容姣好,唇角有着一颗小痣颇具特色,相比于时蜜蜜而言,这人多了一股成熟的风韵。
这群人的面前有着一个深潭,在一侧还有着一群被束缚住的人,人数大约在七八名之多,他们全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这时,他们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深潭里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在深潭上方大约两丈的位置,有一个人被吊倒在了一根金属长杆之上,那人身上还在滴着鲜血。
滴答
滴答
鲜血一滴一滴的掉在深潭之中,潭中的颜色已经成了浅红色。
一刻钟之后,那人身上不再滴落鲜血。
“换人!”
为首的男子冷声道。
身后的一群人闻言,立刻将金属杆收回,把上面的人解开,随手扔进了深潭之中,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随后这些人又去了旁边被控制的人之中,随便拧了一个人出来,那人死命的挣扎,然而都无济于事。
很快,新的一个人被倒掉了起来,那人的手腕被割了两刀,鲜血汩汩的向下深潭滴落下去。
滴答
滴答
那人在上面苦苦挣扎着,但是被封禁了法力之后,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一刻钟之后。
鲜血越来越小,从刚开始的血流如注,到后面一滴滴的滴落,直至最后很久才能滴出一滴,下方的潭水颜色似乎又深了那么一分。
良久之后,这人的鲜血也已经放完,血袍男子不由眉头一皱。
“换.......”
话还没说完,顿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