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起床了,醒醒喂!”
余玄在地牢里熬了几个大夜刚躺下睡会就听到五师兄那放荡不羁的声音,以为是出现幻觉,没想到一睁眼便瞅见潘越安倚在铁栏上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正看着她。
“五师兄,真的是你,你来捞我了。”
余玄一跃跳起来抱着他的胳膊,潘越安啧啧摇头。
“没见过蹲大牢还能睡那么香,看来小师妹挺享受的,早知道我等你睡好再来。”
都这个时候五师兄还不忘打趣她,余玄撇撇嘴看向他身后。
“就你一人?”
“捞你还需要全宗门出动啊,几位师兄助师父对抗天雷之时皆受了伤,二师兄派我和六师弟前来解救你们,六师弟在外面与那些人周旋,我一人足以打开这结界。”
“师父,师兄们伤的严重嘛?”
想到小祖说师父要死了余玄就心急如焚,她还没给师父老人家养老送,嗯,师父的养老钱她还没攒够呢!
“师兄们年轻体壮的没多大事,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身子骨弱要多受点罪,小师妹莫要担心,暂时都还活着。”
余玄:......五师兄说话越发的,大逆不道了。
潘越安伸伸胳膊,“你们几个小孩都往后站站,小爷我要发力了。”
地牢三人组忙乖乖地靠着墙根,等待着超级英雄救他们出去。
潘越安一脸轻松地将灵力打在地牢的结界上,那结界丝毫未动。
“呦嘿,还挺坚固,小瞧这破玩意了。”
这次他集全身五成的功力结界只是微微动了下。
就很尴尬,本想耍个帅,不曾想在小屁孩面前丢脸了。
“小爷我生气了。”
潘越安集中火力驱动灵力将那无形的屏障包围,结界霎时火花四溅,崩开几道裂痕,但始终没有破开,差点火候。
“五师兄,我助你,”余玄深知此结界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
南琉灰跟着道,“我也一起。”
三人齐力,里应外合不一会那结界扛不住崩塌了,潘越安拍拍手,甚是疑惑。
“为什么结界上会有二师兄的气息?”
余玄才反应过来,原来此结界是夜冥殇所制,目的应该是怕冷轻盏会伤害他们。
“此事说来话长,我出去再跟你解释。”
收拾妥当,十八却缩在墙角不肯动。
“我要是走了姐姐就活不了,我不能走。”
南琉灰急忙拉起他的手,“傻师弟,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救你姐姐。”
“不行,我连她被关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救?”
十八甩开南琉灰的手,“冷轻盏若是知道我逃走,定要用姐姐的血去祭祀神坛,我不能让姐姐死......”
话戛然而止,南琉灰一掌把他劈晕推给余玄。
“你们带十八走,我会易容术我留下,待我装扮成十八的样子去套取他姐姐的下落,我决不能让十八死,他是我御兽峰弟子,我......”
声音又戛然而止,余玄一脑勺把她拍晕,淡定地将十八丢给潘越安,把南琉灰扛上肩。
心里默默感叹小师妹勇猛的潘越安,“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生死关头磨磨唧唧的,推下去我们都走不了,依冷轻盏的性子,她到最后不会留一个活口,十八留下也是死,非但救不了他姐姐还白搭一条命。”
余玄一脚踢开地牢的门,这个地方,她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潘越安单手拎起十八的衣领跟上余玄的步伐。
“六师弟快走!”
兰望舒此刻正在用藤蔓将那些看守地牢的人吊在半空中戏耍,看到余玄的身影他立马收灵力缩回藤蔓,方才还被放风筝的人“唰唰”像下饺子般落下,哀嚎声一片。
“小师妹。”
时隔多日再见到小师妹的兰望舒甚是开心,兴冲冲跑过来,余玄忍不住夸赞。
“我七师兄真棒。”
此地不是叙旧的地方,事不宜迟,他们立马飞身而去。
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一道冷冽而又沉重的身影慢慢走出黑暗。
那边得到消息的冷轻盏火急火燎奔过来,撕声质问道。
“夜冥殇,你竟敢放他们走?你说过不会插手的?”
夜色打在那张面若寒霜的脸上,夜冥殇的眼眸如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背身淡淡道。
“是他们自己打开结界逃走的。”
冷轻盏进一步逼问,“那结界是出自你手,以你的修为和功法若是没插手,他们怎么能轻易逃走?”
“可能是因为他们,太优秀。”
冷轻盏:......这种时候这人还有心情说笑话?
呵斥道,“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她的语气引得夜冥殇很不悦,他眉头微蹙,便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我需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挥,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管,我的事情你尽快办好,公平交易,否则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
冷轻盏眼底溢上怨毒不甘,“我的事情若是搞砸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们可是共存亡......”
话还未说完已被一只冰冷的手抵住喉咙,夜冥殇唇角勾起笑。
“我,现在好像不那么想活下去了,你可以试试。”
向死而生,这是无数个黑暗中他鼓励自己活下去的动力,那时的他渴望活,渴望光明,渴望温暖,但他不贪心很容易满足,这段短暂的时间,他见过日出,拂过温暖的手,体验过喜怒哀乐,似乎就够了。
这个世上没有人是希望他活着的,夜冥殇想。
若是老天真心不想让他活下去,那便死吧,如所有人的愿,地府是他家的产业,过奈何桥的时候最起码可以使用特权,不用排队。
待夜冥殇的身影完全消失,冷轻盏才敢喘口大气,嗜血的眼盯着其离开的地方,喃喃道。
“你,那个贱人,所有所有对抗我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对身后的人,“交代你的事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差不多了,还在核查,过两天就......”
“等不了,”冷轻盏嘶声竭力,“我明天晚上就要。”
来人立马俯身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