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舒颜在旁边走着，看到羽凡不时露出思索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总是这么悠哉悠哉的，真是完全不急。”
羽凡回过神，露出一丝微笑：“急什么？现在有实力，什么时候行动都不算晚。慢慢来，反正这世界又不会消失。”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街景，街道两侧的商铺在阳光下散发着炙热的气息，街头偶尔有些行人来往，声音隐约可闻。
人声鼎沸，但对羽凡来说，这一切都只是浮光掠影。
“不过，既然来这里了，就顺便做个全盘的打算。”羽凡继续说道，“我虽有武圣，但却也知道，这种境界并非终极。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若能再从其他地方寻找突破的契机，岂不更好？”
墨舒颜略微低头，似乎在沉默中考虑着羽凡的话。
片刻后，她开口道：“那就去见见武学司的高层吧。”
……
武学司的位置在皇宫旁边，雄伟的建筑与四周的宫殿相互映衬，气氛显得严肃又沉稳。
羽凡和墨舒颜刚刚踏入武学司的范围，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气息厚重，压得空气都为之一滞。
只比墨舒颜弱上一筹。
弱是因为现在不在绝灵之地，墨舒颜有仙道修为加成。
所以，对方的实力其实很恐怖。
“请。”年轻男子的语气很恭敬，带着两人进入了武学司。
大厅里，木质地板经过岁月打磨，散发着淡淡的古香气。
墙壁上挂着一些刀剑斩落风云的画卷，似乎每一幅都记录着一场悲壮的战斗。
两人刚进大厅，便有一位中年男子走出。
气血澎湃，整个人站立时竟似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敢问阁下是？”中年男子见到墨舒颜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和他同境的高手。
而且，从那散发的危险感来看，似乎比他还强。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男子内心不解。
墨舒颜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回答：“墨舒颜。”
“哦？”男子愣了愣，眼中露出一抹惊讶，“我听云天辰那家伙提起过你，说什么比我还强的武道金丹，现在看来，果然名副其实。”
“那么，今天上门有何事？”中年男子转过目光，问向年轻男子。
那名年轻人连忙将羽凡的情况一一讲述。
中年男子听后，面色微变，嘴唇微动，喃喃低语：“武圣？！”
“哦。”羽凡见中年男子的反应，就能猜到，这人，是知道武圣这一境界存在的。
中年男子死死盯着羽凡，刚才注意放在墨舒颜身上，竟然完全忽视这个男子。
不，应该说，是没有感知到这男子有什么武道波动。
但细细打量之后，才发现羽凡的肉体比一般的修士更为活跃，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微微跳动，像是拥有独立的意识。
那种感觉，似乎超越了普通武者的范畴。
“阁下……请随我来。”中年男子终于收回目光。
羽凡与墨舒颜对视一眼，随即跟着中年男子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房间内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地面铺着简单的木板。
中年男子走到房间中央，站定，忽然一拳砸向地板。
“轰！”
地板应声裂开，露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地面向两侧滑开，一只古朴的箱子缓缓浮现出来。
箱子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表面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斑驳，金属锁链锈迹斑斑。
羽凡：“……”
武道真是太可怜了，藏个东西都得动手拆地板，连储物袋都用不了。
“这个箱子里，是我武学司一部分秘藏，准确来说是我天芒帝国的部分底蕴。”中年男子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骄傲。
羽凡愣了愣，开口：“你……这就卖国了？”
中年男子：“……”
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天芒帝国崛起于两百年前，得益于获得的一份传承，武圣传承！”
羽凡点点头，十三州有过武圣这他并不惊讶，昔日的羽家老祖就是从上古的秘籍中得知了武圣的存在。
唯一让他觉得有趣的，是如今还有武圣传承在世。
“那你们为什么都是武道金丹，而不是武圣呢？”羽凡话锋一转，犀利问道。
中年男子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羽凡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许久后，他才干笑了一声，低声道：“天赋不够……”
羽凡轻轻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
虽然得到了武圣传承，但真正突破武圣之境，靠的还是无数年的积累。
传承可以指引方向，但它并不是一条捷径，尤其是对于武圣这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单纯的传承并不足以让人轻易突破。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羽凡问道。
中年男子已经小心翼翼地取出箱子中的那卷古籍，轻抚过封面，表情恭谨：“阁下既然是武圣，恳请您指导我天芒的大宗师晚辈，争取一丝武圣的希望。事后，这份武圣传承自当交予前辈。”
说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羽凡身上，眼中带着浓浓的期许。
修仙界三大境界，如今羽凡是前辈境。
羽凡没有伸手，他如今的确需要宗师以上的武道功法，但都是为了喂养主功法。
在他眼里，武圣功法的价值虽然有，但并不是很大。
于是羽凡开口：“我还要抄录现有所有宗师以上的功法。”
“这……”中年男子愣了愣，脸上露出一丝迟疑，明显在纠结如何回应。
武道功法是每个门派的根基，掌握着武者的命脉，轻易外泄可能会暴露弱点。
羽凡也是知道对方在顾虑什么：“放心吧，你们的层次还用不着我从功法下手，我只是想借鉴一下功法，以此完善我现在所修。”
中年男子听后顿时一愣，随即微微颔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既然阁下如此言明，便是我天芒帝国的荣幸。”
羽凡一笑，目的达成。
开始教导众生，传播武道化灵之路。
算算时间，羽家三姐妹已经被带走，这条路自然可以传播开来了。